血越流越多,一具具尸体倒下来,娇阳云淡风轻地坐在主位上,拨弄自己的指甲,视若无睹。
其中一人忍无可忍地站起来:“盛骄阳,你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我曾经以为你也是弱势群体,凭借自己一步步站到现如今的这个位置,并非一开始就处于高位,应该与更多的人感同身受,可是现如今,你的所作所为,却让我失望至极!也是...曾经的你便欺善霸恶,如今你站在了更高的位置上,也不过意味着你可以决定更多人的生死,也让更多的人惨遭你的毒手!
亏我曾经以为你站在这个位置上,并非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会与那些生来就是权贵的子弟有所不同,现在看来,确是不同,你比他们更坏、更恶毒,更自我专权!你无法对任何人的处境感同身受,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是个麻木不仁、道德败坏的国家败类!”
娇阳本想耐心听完,忍无可忍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一脚将人踢翻。
“感同身受?你算个什么东西,要小爷我和你感同身受?这是什么世道,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敢与小爷我相提并论,往自己脸上贴金!想死就快点说!”
“小爷我今日便给你们一个痛快,将你们全部杀光!看老天究竟是站在小爷这边,还是站在你们那边!看凭你们那一条条贱命,足不足以令老天动容,降下来一道天谴!”
这就是,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不就是杀光了你们,她就成了萧国第一大祸害?没了你们,萧国依然是那个萧国,地球也照样转!
“来人,上刑!叫相府里里外外在的人全都过来欣赏,这就是与小爷作对的下场!”以她现在的地位以及职务,还不怕叫不过来人。
娇阳话音刚落,天上突然响起一道惊雷,紫色的闪电照亮了整片陆地。
有老奴被这一幕吓到了:“少爷,这话可不经说啊,您...”
“有什么好怕的,小爷我昨天夜里夜观天象,早知今日有雨,打几道雷又怎么了?”
娇阳瞪过去,她真不信了这个邪,要是真有什么事,随随便便一道天谴都能解决,那还为何有厉鬼的传说,那还为何有一个又一个小世界里她的存在。
“还不快动刑!再敢耽搁,别说会不会有天谴,小爷我现在便砍了你们的脑袋!”
众奴仆将信将疑,虽然没听说少爷还有看天相的本事,但是比起玄乎的老天,他确实掌握着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一个又一个人被架了出去,路上有叫骂的、有求饶的、有冷静的,有宁死不屈的。
外面确实如她所说,雷声响了一阵,然后逐渐下起了瓢泼大雨,外面的所有人都被淋湿了,一个个头颅被砍下来,血水与雨水混为一潭,不断流淌。
娇阳搬来一把椅子,在屋内欣赏这一幕,碍眼的人都被除掉了,心情不错。
随便招来一人,那人腿脚还在打哆嗦:“少、少爷...有什么吩咐?”
“哎呀,怕什么,”娇阳拳头锤了他一下,那人直接被吓得瘫倒,“小爷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少爷确实不吃人,却比吃人的怪物更可怕,怪物至少还有饱腹的时候,而少爷却不一样...或许大少爷曾经那句话是对的,杀人上瘾,少爷如今已经杀红了眼睛,以后...
娇阳才不管他在想什么,不过一个下人:“哥哥不在吗?”
那人跪地磕头:“大少爷早朝回来以后便入了宫去,至今未归。”
娇阳撇嘴:“那便可惜了。”
她又看了眼面前的那滩叠加在一起的尸体还有血水。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处理干净,娘亲见不得血,免得她回来闹心!”
“是...是!”众人这才反应。
就在人来人往冒着大雨处理那些尸体的时候,娇阳待在屋子里,百无聊赖。
因为是雷阵雨,过一会儿,雨便小了一点。有人进来通报:“少爷,谢世子来了。”
娇阳正觉得无聊,听闻一下子站起来:“来得真是时候。”
娇阳在牛头脸身边绕着桌子,将刚才那群人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向他吐槽了一遍。
“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居然觉得小爷我应该与弱势群体感同身受,还说我不应该有优越感,还骂我是败类。他们就不是来求我饶命的,那我杀了他们,不是应该的吗?还一副我有多丧尽天良的样子,到死还要高呼一句‘此妖孽不除,萧国必亡’?
虽然小爷我也不在意他们怎么想的吧,更何况那些莫名其妙的人都被我杀光了,就更不需要在意了,可我是真的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什么逻辑?纯粹吃饱了撑的跑来我这里找死吗?”
牛头脸听前面半段时还面色凝重,听后面半段,忍不住“噗嗤”一声失笑。
“笑什么?”娇阳瞪大眼睛,在他对面坐下,“连你也嘲笑我?”
牛头脸摇头,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我是笑他们,我们骄阳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是妖孽。”
娇阳就着他的动作点头,“就是!小爷我要是妖孽,那全天下的人都是妖孽!”
“生气了?”牛头脸捧着下巴看她。
他是想不明白,那么可爱的娇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讨厌他,还指着她破口大骂。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是那些人的错。
“废话!”娇阳白他一眼,眉眼明媚,娇妍生花,“换做是你,你背地里被那么多人暗算报复,你像捏蚂蚁一样弄死他们,还被弄脏了手,你能高兴?”
她管什么萧国江山社稷,那是这里的人跟面瘫脸的事,与她作对就得偿命!就这么简单!绝没有放纵的可能,她绝不忍让!
别说什么那她不适合这个世界,她管什么世界,她永远都是自己的活法!别说什么既然来了就应该遵守时代的规则,只有弱者才会被时代改变!
牛头脸看着她,吞咽下口水,把杯子给她推过去:“那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