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宴又将她抱紧,他的神色有些凝重,真是委屈她了。可是他也没什么办法了,只好先让爱妃委屈自己。
她不知为何,这会儿竟有些猜不透这人了,白梦影抿了抿唇,眼泪有些止不住,顺着漂亮的面孔流了下来。
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盛修宴这会儿倒有些不耐了,抬起修长的手指将人扶正。但是又看到她梨花带泪,确有些于心不忍,低头亲了亲她,吻住了她的眼泪。
“想要当我的女人,一定要能经得起大事,更何况,他日迎娶你过门,你也能享受很多荣华富贵,再忍忍可好?”他的声音一点点的落在她的耳边。可以说,白梦影是漂亮的。一开始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吸引着自己,和慕容清不一样,慕容清是清冷的。
慕容清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只觉得她清高。而白梦影不一样,她永远给人一种要人宠着的感觉,这样的姑娘才惹人怜爱。
可是就算白梦影不继续忍下去,那又该当如何呢?她又能说些什么,她是盛修宴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是他的人,为他做点事情确是应该的才是。
白梦影娇羞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梦影为了三皇子,什么都可以忍着的。”她踮起脚尖要亲他,刚一碰到那人的下颚就被人反剪着手。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做呢?”说着把人抱起到了屋子里,白梦影欲拒还迎,红着脸问他道:“三皇子…梦影想一直是你的人,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可好?”
可盛修宴哪顾得上这个,他一向不在意别人的想法,这会儿这么一个小美人躺在自己的怀抱中,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嘴上答应着,身子也在不自觉的靠近,白梦影巧笑嫣兮,感觉充满了幸福。
盛修宴很满意,心情也不由变好。
白梦影抱着他,心里想着他日若是去了三皇子府上,自己会经历多少荣华富会,又转而想到眼前在慕容清府上受的罪,一时竟觉得,苦的也是甜的。
一夜过去,直到了后半夜才放人睡觉。
毕竟再过几时,白梦影又该去照顾慕容清了,若是没有精气神,不免显得怠慢了人。
翌日,白梦影在心爱的男人怀中醒来,这会儿他还没有睡醒,看着男人的面容,她忍受着身子传来的疼痛,将他覆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
站起身子之后,捡起地上破碎的衣裳,看来是不能再穿了的。
她又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踏着步子去寻了件衣服就离开了。
不愿看到盛修宴醒来,他的神情他的眉眼,他应当也是心悦自己的,只不过最近越来越看不透这份喜欢了。
有些东西,被利益蒙蔽了心,就算再爱也是无济于事的,更何况是一个男人呢?白梦影知晓盛修宴的野心,也愿一直常伴这人左右,但绝不会愿意同人分享他。
这是她的底线,她白梦影就算再怎么样,也不想自己的夫君有很多个女人,这是盛修宴答应她的。也是白梦影所想。
离开了京郊小筑,白梦影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可笑,好像除了那将军府和所属于盛修宴的场地,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京城太大了,却没有一处是独属于她的地方,若是没有三皇子,白梦影别说是什么衣食无忧了,怕不会是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回到将军府上,那些个下人也早已经起来打理府上事物,慕容清睡醒便看到了白梦影,别说,还有点烦躁。
本就因为那些个事儿看她不顺眼,那可是关乎到她的性命啊!自问,慕容清没有什么是对不起她白梦影的。
之前是他过的怎么样,白梦影也会过的还算不错,但是她的野心实在有些大了,不满足现状。难道是不愿意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吗。
所以白梦影也觉得,不想当主子的丫鬟不是个好丫鬟吗?所以她设计了这么多,和那盛修宴同流合污,两个人一条船上的蚂蚱,白梦影那会自是多希望慕容清早些死掉才好。
后来目的达成了,盛修宴实现了他的野心,而白梦影一开始便追随着他,待遇自然也不会差,得到了一个宠妃的位子。
可是后来盛修宴还会这样吗?他曾经会那么对自己,那之前的慕容清,也只会是白梦影的后来,不过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如今重新来过,慕容清当然不会让其好过咯,不管是盛修宴还是白梦影,她慕容清都不打算放过的。
妄想攀上枝头变凤凰,白梦影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麻雀爬上去了可不也是只麻雀吗?她骨子里透着的那个血,难道会改变吗。
不过是有一副野心,跟着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就真以为可以爬到慕容清的头上去了?可是慕容清这个正位,就算日子过的再怎么可怜,那骨子气质也不会丢掉。
不似那白梦影,穿的光鲜亮丽又能怎么样呢,她原本的样子所有人都会记住。不过是换了一个服饰,她骨子里留着的什么血别人都不会忘记。
慕容清冷笑着瞧她,一股子轻蔑的眼神却被她玩的淋漓尽致,不过是一个丫鬟,就算她掀出了什么浪,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可是慕容清是不甘心的,她的背后是三皇子,就算搞了白梦影之后,也会有成千上万个她出现,想要报仇,必须把她后面的人揪出来才好。
就算不能把白梦影现在解决掉,慕容清也不想让她好过。之前算是她看错了人,对这白眼狼跟对自己妹妹一样,可到头来却是养了一只养不熟的狗。
别人给了一根骨头就跟着走了,可白梦影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曾经跟在慕容清身边喝的肉汤?
见慕容清这个表情,白梦影很容易被别人打击到,如今也觉得丢尽了脸面。可是又不能发作,只能假意问她道,“清清,你这是怎么了?”
曾经她都是这样唤慕容清的,这会儿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慕容清。可她却不给这人这个面子问她说:“配叫这个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