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家族祭呢!”柳小娘惊喜地说,“要怎么做呀?”
宁国公:“到时候看我们做什么,你跟着做什么就行了!也就是磕头——对了,我得让人给你准备护膝和软垫……”
……
因为三叔回京的缘故,今年的中元节家祭,搞得特别隆重。
老夫人下令,名字上了族谱的各房妾室都要参加,在府里做了十五年以上的下人,也都参加观礼。
这样就更热闹了,偌大的祠堂站得满满当当的,很有人丁兴旺之感。
祠堂前方正中,悬挂着开国宁国公老,也就是第一任宁国公的遗像。
下方,摆放着历位先祖的牌位。
宁国公率着世子李惟昉,及兄弟、子孙站在一边;老夫人率着高丽华,二婶三婶五婶,以及孙辈女眷挨个站位,准备祭拜。
突然,后方传来一声低呼:“温小娘,你干什么啊?”
大家都回头看去,发现温倩抱着她儿子,横插到了柳束束前头。
柳束束皱着眉头,一脸不快。
这种场合,她房里的人闹起来?沈月娘忙过去问:“怎么回事?”
柳束束刚要说话,温倩抢道:“是晔哥儿!他闹着想去前面瞧一瞧。可我也知道规矩,妾室就该站在妾室的位置,我也不敢上前去呀!就跟柳小娘换了个位置,好歹哄哄他。”
柳束束说:“他也没闹啊?而且他还这么小,不会说话呢!你怎么就知道他想什么?”
温倩斜着她:“束小娘你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你是在跟世子夫人告状,说我抢了你的位置?你也太小气些了吧?”
柳束束咬着唇不说话,一脸委屈。
“温小娘。”温黄过去说,“家族祭是大事,不是出门去春游,随便你想站哪儿站哪儿!长幼尊卑乱不得!你站到束小娘身后去。”
说着,温黄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岂料,温倩却说:“县主,我就算站在柳束束前面,也不算是乱了长幼尊卑吧?毕竟,我可是世子长子的亲生母亲呢!柳束束是什么啊?”
温黄:“在宁国公府——也不单单是咱们府上,汴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妾室排位都是按进门的时间来决定的!束小娘比你先进门,自然要排在你前头。”
温倩满脸不忿之色,却也不敢反驳,抬步往柳束束身后走去。
柳束束看着柔弱,但其实心眼儿也不少,见状向温倩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温倩心里一恨,顿时生出一个坏主意来,假装被绊,差点摔倒的样子,然后回身就叫道:“柳束束!你居然绊我?没看见我抱着孩子呢吗?你的心眼儿怎么这么坏呢!”
柳束束睁大眼睛:“我哪里绊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没走稳!”
温倩:“明明就是你绊的我!你以为你的脚藏在裙子底下,我就看不见了吗?”
柳束束急得眼眶一红,往地上一跪,说:“我没有!温倩冤枉我!我站在那里动也没动,她自己差点摔倒的!”
“我手里抱着孩子呢!我能拿这个来冤枉你?”温倩冷笑,“成日里就知道装!平时你在世子面前装也就罢了,今天都装到祖宗面前来了,老祖宗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呢,你也不怕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