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说:“我感觉夫人有点奇怪。她拿东西给我吃了,我就拉稀了。
我去了茅房,程程就出事儿了。
而且,我问过李赟,平时夫人都不让他玩儿的,巴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让他读书。这次却主动让他带着娇娇过公主府这边来放风筝。”
李禛皱眉。
“也许是我想多了。”温黄说,“毕竟是她从那匪徒手里把程程救了回来。”
李禛说:“我查过,门牌号被动了手脚,曲昭仪去那边的时间也很巧,也许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阴谋!”
李禛眼神微眯:“敢对程程动手,我定不会饶了他!”
……
高丽华回去以后,想来想去,去了宁国公那里找他。
结果在外面园子里看到了他和柳小娘。
柳小娘的肚腹微微隆起,宁国公的手放在她肚子上,不知说到了什么,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高丽华发现,经历了这么多,心里还是会刺痛。
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要走。
“丽华?”宁国公却发现了她。
高丽华只得回去,说:“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想来跟您请个罪!是我没有教好惟昉,让国公爷失望了!”
宁国公说:“以后严加管教就是!”
高丽华点头,对柳青黛说:“柳小娘月份渐大,千万注意着,别跟上一胎似的,身体太虚而滑胎了。”
柳小娘脸色微变,说:“是,多谢夫人关心。”
高丽华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柳青黛紧紧捏着自己的袖子,发呆。
“你怎么了?”宁国公觉得她有点不对,问。
柳青黛沉默片刻,说:“其实,上一个孩子……并不是因为身体太虚而花滑胎的。”
宁国公皱眉:“那是因为什么?”
柳青黛说:“那时候大厨房每天都会给我送来燕窝。就是从开始吃燕窝开始,我就觉得一天天的不对劲!
可是王太医却又说没什么,说我那是第一胎,产生诸多不适也是正常,直到后来见了血,他才说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后来,我把燕窝藏起来,去找了一个可靠的大夫看了,他说,里面下了药。”
宁国公:“什么?谁下的药?”
“当时府里全是夫人做主,而且那王太医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却没有说出来。”柳小娘说,“后来瞒不住了,夫人还说……让我找个机会,把这流产的罪名推到罗小娘身上。”
宁国公:“你的意思是说,是她给你下的药?既害了你,又想害青桐,一箭双雕?”
“我不知道。”柳小娘说,“但我怀疑是她!刚刚她又关心我的孩子……我就心惊胆战的。”
宁国公皱着眉头半天,说:“其实她嫁给我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而且她现在跟以前相比,改了许多,这不还救了程程?过去的事情,就当我对不住你。”
柳小娘瞅着他:“你还真是个多情种呢!还替她担责任?她害你害得还少?”
宁国公:“别胡说。她毕竟跟嫁给我这么多年……而且一直……”
柳小娘:“一直什么?”
宁国公:“一直跟燕国公主较劲,却永远也不可能赢。”
柳小娘:“……行吧!反正别的我不管,只要她别再来害我的孩子!”
宁国公:“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护着你和孩子的。”
柳小娘点头,靠在宁国公肩膀上,感觉很幸福,很满足。
这次怀孕,跟上次怀孕时那忐忑不安的心境截然不同了,感觉有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也有强大的同盟帮衬着……
“对了!”宁国公又说,“过几日是家族祭。母亲说,今年三弟回来了,就搞得正规一些!图个好兆头。那时候你和束束也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