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卞点头:“我懂,岳父大人。”
……
有了孩子以后,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
转眼,两个小家伙都开始蹒跚学步,盼弟和李琛的儿子李白也办了百岁宴。
老夫人就盯着沈月娘的肚子,希望她快点生个嫡世子。
不过,月娘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天,月娘过来温黄这边,给她送了些从陪嫁庄子里收上来的新鲜果子,又小坐了一会儿。
送这些果子原本支使下人来就行了,她自己亲自过来了,想必是有话说。
于是,温黄问她:“三弟妹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找我?”
沈月娘面露难色,但还是说了。她说李惟昉最近总是回来得很晚。
“他今秋要参加解试,应该要更用功才是,最近一个月里,却差不多有十多天很晚才回,还经常喝得醉醺醺的。”月娘说,“我问他,他说新认识了几个很谈得来的朋友,都是中过举的,说跟他们一起探讨学问。”
顿了顿,沈月娘压低声音说:“要说请教学问,家里面放着一个现成的探花郎呢!
还有父亲,也很乐意指点他,何苦要去跟外面的什么举人探讨学问?”
温黄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是想让我帮忙查清楚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沈月娘点头:“我是担心他别交了什么不好的朋友,把他引上邪路。”
温黄说:“好,等官人回来,我就跟他说。”
沈月娘点点头。
……
温黄果然跟李禛说了。
李禛差人跟踪了李惟昉几日,跟温黄说,李惟昉倒没撒谎。
跟他一起的,的确是几个举子,也没去什么不正经的地方,就是那几个天天哄着,巴结着他,可能是想从宁国公府寻门路。
温黄跟沈月娘说了,沈月娘也就放了心。
但是没想到,李惟昉竟因此闯了大祸。
宫里的曲昭仪,这天去跟皇帝请旨,说皇后娘娘给她托梦,说孟静瑜在陵墓那边病了,无人照管,只因孟静瑜在宫里的时候跟曲昭仪有些交情,因此托她去看一看。
皇帝厌恶孟静瑜,但是想到皇后生前把她当做女儿一般,还有温黄给他看的那一道懿旨,也就准了。
那曲昭仪从陵寝回来,已经过了午饭点儿,却没有用午饭,于是去了彩门欢楼吃饭。
岂料,包间却被一个醉醺醺的登徒子闯入,吓得她连饭都没吃,赶紧回宫去了。
那个登徒子,正是李惟昉。
皇帝知道了大怒,当即把宁国公叫去臭骂了一顿,说他教子无方。
然后还说,李惟昉不配为御赐世子,该撤了去!
宁国公回家,就把李惟昉逮去祠堂,狠狠打了一顿。
如果不是全家都去求情,他怕是要把人打死。
高丽华一脸颓丧地唉声叹气,下人来报,说她娘家嫂嫂来看她。
她不想见任何人,但是也不好将娘家嫂嫂拒之门外,便收拾收拾,请人进来了。
“嫂嫂,你怎么来了?”高丽华问。
“我怎么能不来?”娘家嫂嫂姓卢,身形很胖,圆滚滚的,眼神儿却极为精明,“母亲听说了惟昉的事情,急得跟什么似的!却又担心上次情急之下骂了你,你不愿意见她,就让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