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跟柴穹定了亲,审案的那天,杀了黄光山的真凶和凶器被找到。
还有个流浪汉,说他当时看见了,杀了黄光山的,另有其人。
于是,柴穹被放了。
走出衙门,他看到温得弟跟他娘站在一起,过去叫道:“娘!得弟!没事了。”
他母亲“嗯”了一声,说:“道人果然高明呀!”
柴穹知道他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装着一脸不解:“什么道人?”
柴母摇摇头说:“走吧,回家!娘给你跨个火盆,烧个洗澡水!好好去去晦气!”
柴穹:“好。”
“那伯母,柴大人,我就先回去。”温得弟的脸一直红着,行礼说。
“你去哪儿呀?跟我一起回去帮个手。”柴母说。
温得弟:“……是!”
柴穹还装:“诶?娘?您这是……”
柴母:“我已经帮你跟得弟定亲了!她已经是你的未婚妻。怎么?不能跟我回去干点活儿?”
柴穹表现得极为含蓄,看了温得弟一眼,说:“辛苦母亲了!辛苦……温二姑娘……”
……
他们没想到,那个流浪汉又反口了。
说是章惇屈打成招,逼他作证的。
大相公紧接着上了个劄子,说李禛、柴穹、章惇结党,徇私枉法,草菅人命。
……
大相府。
刘卞跟大相公一起喝酒。
刘卞举着杯子,忧心忡忡地问:“岳父大人!如今楚王被困,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坐以待毙?”
大相公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淡定:“那自然是不能的!没有楚王,还有六皇子呀!没有六皇子,还有那么多宗师子呢!”
“六皇子?”刘卞皱眉,“六皇子年岁尚小,陛下的身体……能撑到那个时候?”
大相公说:“陛下没什么大毛病!那位道济宗师厉害着呢!把陛下的身体养得不错。现在,只要陛下在,咱就还有机会!”
刘卞:“什么机会?到时候赵咸余羽翼丰满,我们手里又没有兵权,哪里还能有什么机会?”
大相公说:“赵咸余背后,就是宁国公府!没有宁国公府,他赵咸余有屁的羽翼!”
刘卞:“……所以,还得把李禛父子弄死才好!”
大相公说:“弄死……怕是不容易!人家要兵权有兵权,要身手有身手,楚王手底下养了那么多高手,都没能弄死他,谈何容易?”
刘卞:“那岳父大人的意思是?”
大相公:“你看楚王是怎么倒下的?从内部着手,杀敌于无形,自己还片叶不沾身!这才是高手。”
刘卞想了半天,皱眉说:“高丽华那个蠢货,现在完全管不了事儿!在温黄的打理下,如今的宁国功夫就是铁板一块!实在没法下手。”
大相公微笑:“铁板一块不见得吧?那宁国公世子,听说很喜欢漂亮的女子?
你那位堂嫂嫂高丽凤,女儿虽被判了死刑,毕竟还要秋后才行刑呢!她就不想把人救出来?”
刘卞点点头:“还是岳父大人看得通透!小婿回去想想办法!”
大相公的眼里慢慢浮现一丝狠色:“打蛇要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