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郝欣然一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逃离了妖兽群得围攻,捡回了一条命。
可郝欣然郁闷啊,她最近简直是流年不利,事事受挫,来这里寻那所谓的大机缘,不光机缘影儿都没有,丹莲也没寻到,自己身上的保命手段也几乎耗干净了,更糟糕得是,她还中了情蛊。
明明理智上想要与张恒保持距离,可情感上完全不能自已,而那张恒明显也不是个善茬,看她的眼神满是精明算计,她心中发毛,觉得被牛皮糖沾上了。
偏偏曹俊瑞不明所以,见她对一个陌生男修大献殷勤,满脸痴迷非常不满,与她大闹一场,看她的眼神满是失望。
她有好几名男颜知己,她与他们相处,她都是保持着一个合适的度,既不让他们失望,又让他们存有一线希望,如此一来,他们的心只会牢牢锁在她身上,为她赴汤蹈火,只是,这个平衡因为她中了情蛊,一下子打破了,事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她的这几名男颜知己都非寻常修士,那都是她的助力,她一个都不想失去。
闹到紧要关头,是千变强撑着几乎破碎的残躯帮她压制了一下情蛊,才让她得以顺利摆脱张恒得逼问和纠缠,她抓紧时间,这才跟曹俊瑞解释清楚。
她现在一脑门得官司,根本不敢在外久呆,取得了曹俊瑞的谅解后,就匆匆往宗门赶,只希望齐允恒能帮忙想想办法,帮她解除身上的情蛊。
她现在已经没心思想楚铭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故意来和她做对了,对于一个没什么根基,命脉又握在她手上的半大孩子,她动动小手指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根本不足为惧,且现在并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等她紧赶慢赶逃回宗门时,她发现宗门里闹得跟菜市场一样。
“各位师兄弟,师姐妹,师叔师祖们,咱们辛辛苦苦不远万里前来玄天宗为得是什么!为得不就是有个好的修炼环境吗!”
远远的,郝欣然就看到一众弟子围在执法堂外,其中一名男修正义正言辞得振臂高呼着。
“可不是,玄天宗可是可是青莽大陆的泰山北斗,号称最公正严明的修仙门派了,若非如此,咱们费劲巴拉得来这儿做什么,来给人欺压得不成!”
人群中有人大声附和着,引起围观群众们小声附和。
郝欣然皱了皱眉,隐隐觉得事情不妙,忙拉住站在一旁看戏看得男修询问,
“师弟可知他们在做什么!”
那男修正看得津津有味呢,见有人打扰自己,有些不耐烦,刚准备呵斥她,一回头见她是名女修,眼睛一亮,态度瞬间变得温和,
“师姐有所不知,那是器峰杂役弟子在游行示威呢,至于为什么师姐看下去就知道了。”
这时,就听那站在高处发表演说得男修继续慷慨激昂得陈词道,“咱们杂役弟子的待遇虽没有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精英弟子高,可咱们不是地上得草,谁都能踩一脚的,宗门既然制定了宗规,万事就该照规矩办,而不是置门规于不顾,随意践踏咱们杂役弟子!”
“没错,三年前咱们十队得小队长,不过是救人心切,出了趟宗门,便被罚困寒焰窟三年,迄今不曾放出,我们翻遍门规,就没见有这条规矩的!”人群中一男修忙接话道,他的声音很大,众人听得清楚,不由一片哗然。
将一名外门杂役投入寒焰窟,这不是成心整死别人吗!用寒焰窟来惩处一名闯山门的小小杂役,可见这玄天宗真够黑的。
“大家别觉得这不关自己的事,就当个故事听听,要知道,今天那师妹因一点小错便受此不公平待遇,他日这份不公说不得就落到你我的头上了,今日我们不站出来,他日还有谁为你我说句公道话!
我也不是个好管闲事的,我就是想问问执法堂诸位长老,究竟是如何秉公执法的,这样简单的小错怎得就上升到了关入寒焰窟了,是不是哪天咱们一不小心也被投入寒焰窟了,这没个说法我们心里也不他会死啊!”那男修说得很有感染力,台下众人被激起了不平。
众人的情绪高涨,开始帮着呐喊助威,“要公平,要公正,要真.相,杜绝黑手!”
郝欣然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指甲都掐进了掌心,她却浑然不知。
没想到一个外门杂役,人还在寒焰窟呢,就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儿,她这是想把事情闹大啊,她果然还是轻敌了。
她心中有些烦躁,就听之前她问话的那名男修扭头热心得跟她解释,
“这些师兄们可真够有激情的,天天不修炼,却为一个杂役弟子鸣不平,还一天不停歇得四处宣扬,搞得整个玄天宗这几日就没个清净地儿,唉,看来那杂役弟子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啊!”他说着,还兀自摇头。
郝欣然心中咯噔一下,一把抓.住对方的袖子,急道,
“你是说,他们这样已经闹了好几日了,那这事没人管吗!”
那男修被她突然得举动吓了一跳,随即看她的眼神满是暧昧,笑道,
“怎么没人管,刚开始执法堂怕事情闹大,调动执法队的人想强行驱逐这些聚众抗议的杂役弟子,只可惜,不知为何,万剑峰不少师兄师叔们却横插一脚,只说这些人并未触犯门规,执法堂如此行.事不妥,那执法堂就不敢随意镇压了!”
“万剑峰居然管起此事来了!”郝欣然大惊,也不顾曹俊瑞和那男修得呼唤,御剑直往丹峰而去。
“胡师叔,怎么回事,那杂役弟子的事为何会闹得如此大!”郝欣然一见到胡凌子,也不行礼,直接发问。
胡凌子最近也是杂务缠身,心中正烦着呢,郝欣然冲上来就一副质问得口气,他非常不悦。
前几日为了帮她,他已经与万剑峰的那批牛鼻子交恶了,被对方几次下面子,弄得他很没脸,现在,郝欣然一个小小筑基弟子,竟也敢给他脸色看,他当即沉下脸,怒道,
“你这是来质问本君得吗!”
郝欣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忙行礼致歉,
“胡师叔,对不起,弟子也是太紧张,这才失了分寸,请师叔海涵!”
胡凌子冷哼一声,不耐烦道,“之前本君被万剑峰那几个牛鼻子抓了把柄,此时不好出面!”
不光如此,他派出去盯梢得两名弟子都失去了联系,同时失去联系得还有他放在心尖尖的女儿,若不是他们的魂牌未碎,他都险些以为他们同时遇难了。
他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她忽然失踪,他怎能不急,哪里还有精力去管那些杂役闹出的动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