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起来挺不对劲的,但感觉起来,怎么也还那么不对劲呢?
教主听着底下的百姓开始议论,且议论的都是利于白莲教的话,不再纠结那句“啊对对对”。
许刺史接收到沈长安的眼神后,对下台的教主道:“本官就先把这几个扰乱盛典的狂徒关入大牢,还请教主放心,就算是严刑拷打,也要问出幕后主使!”
教主笑容苦涩,强颜欢笑都不能形容他此时的笑容,“多,多谢刺史大人了。”
许刺史一脸正义感,“本官职责所在,教主无需感谢。”
被官兵押着的黑衣人麻了,你小子,过桥拆河是吧!
要不是怕妻儿老小被迁怒,高低在牢里给你整两句!
这次盛典圆满(?并不)结束,教主假惺惺的再次邀请沈长安去见白莲神。
这次沈长安给出了明确答案,她说:
“不去!”
明知山有虎,就不往虎山去了呗~
教主咬牙,“殿下是不敢吗?”
沈长安无所谓的摊摊手,“教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本宫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教主请便。”
回到刺史府已是下午时分,沈长安一回到院子,就看见一道身影炮仗似的窜过来。
顾栖迟还想一脚踹上去,沈长安阻止了他的动作,啧,这柔姨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自愈能力挺好,这才几天,上次被顾栖迟踹出来的内伤外伤就好了。
沈长安想看看柔姨娘究竟想做什么。
“妾身见过长公主。”
柔姨娘低头向沈长安行礼,沈长安让她起来,抬头时,她不经意间露出了半张巴掌似的小脸,犹如雨后梨花,款款动人。
沈长安眉头一挑,这是……啥情况?
顾栖迟见状,连忙不动声色的把沈长安遮了遮,这年头,不仅得防老丈人、防烂桃花,还得防着女人。
殊不知,柔姨娘这副姿态正是做给顾栖迟看的,她想的是,顾世子作为男子,肯定在他们里面占主导地位,若是赢得顾世子的怜惜,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容易多了。
至于长公主,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求长公主给妾身做主,”柔姨娘梨花带雨对沈长安道,“妾身自从生下孩子后,夫人就把孩子带到了她院里,妾身不曾见到过一次……”
“妾身想求长公主,让夫人同意妾身见孩子一面……妾身知道,此求对于长公主来说,是有些为难,可妾身别无他法,只能来求长公主了……”
沈长安听完柔姨娘的哭诉,皱着眉头,一言难尽,她给许青歆递了个眼神:你家的姨娘都这么……嗯,没脑子?
许青歆摇头摇头:就柔姨娘一个人没脑子,别的姨娘都是正常人!
刺史夫人是个和善人,从不为难许刺史的妾室,妾室们也感恩,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
沈长安一副温柔的样子,还让琉璃递给柔姨娘一方帕子,柔姨娘像是吃下了定心丸,心里舒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小姑娘家家的,最是心……
“柔姨娘知道本宫为难,那就不要来求本宫了,若是害的本宫心里不安,可是大罪啊!”
……软了。
柔姨娘膛目结舌,她设想过无数的结果,但从未想过沈长安会这么直接而不客气的拒绝,她她她……她的心是用石头做的吗?!
【nonono!崽崽只是学会了打工人的精髓而已!】
【面对无理请求,勇敢说“不”,崽崽真棒!】
“可是……”
柔姨娘还想挣扎一二,沈长安却指着她后面道:“柔姨娘还是跟夫人说吧。”
柔姨娘猛地回头,就见刺史夫人正怒气冲冲的走过来,那脸色着实不好看。
“夫人,”柔姨娘讪讪道,“妾身……”
刺史夫人一点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对沈长安歉意道:“臣妇管家不严,殿下受惊了。”
沈长安笑眯眯道:“无妨,既然夫人来了,本宫就先回去了。”
刺史夫人等沈长安几人走后,才让仆妇带着柔姨娘走了,许青歆巴巴的跟在刺史夫人后面,想听第一手八卦。
咳,不是她想听,是长公主想听,她回去之后还要跟长公主讲哩!
刺史夫人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女儿,示意她低调一点。
柔姨娘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叫着她要见老夫人,刺史夫人知道,由于柔姨娘是垣哥儿的生母,老夫人对她极为宽容,就连上次禁足,也是老夫人让她提前出来的。
刺史夫人直接将她带去了许刺史面前,许刺史正在处理盛典上的黑衣人,听到通报后,就暂且放下了手上的事宜。
“老爷……”
柔姨娘被两个仆妇押着,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看向许刺史。
许刺史却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刺史夫人,夫妻几十载,他知道自己的夫人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刺史夫人淡定的让许刺史坐下,然后让仆妇把柔姨娘压在两人正前方,让她跪下,刺史夫人道:“说吧。”
柔姨娘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着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如雪如玉的脸上泪痕斑斑,我见犹怜。
“求老爷给妾身做主,”柔姨娘哽咽道,“妾身只是想见见垣哥儿,夫人却一直拒绝,妾身不服,为何府中其他姨娘都能见到孩子,而妾身不能?”
许刺史皱眉,就这么点小事,值得闹到他面前?!
他刚要说让柔姨娘见见孩子,就听刺史夫人道:“你想见垣哥儿?”
“是想只见一面,还是想每时每刻都能相见?又或者你想把孩子抱回身边养着?”
柔姨娘低头,“妾身不求垣哥儿在身边,只求母子能够相见。”
刺史夫人嗤笑,“能够相见?每年都见?等垣哥儿长大了,是不是还得告诉他,你才是他的生母?”
柔姨娘想要反驳,刺史夫人却道:“说句不好听的,姨娘是贱籍,让垣哥儿知道,他的生母是姨娘,又有什么好处?”
“再说句不好听,垣哥儿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以后肯定是要继承许府的一切,柔姨娘这样做,是想以后让垣哥儿好好孝敬你这个亲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