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可以使些手腕就能摘干净自己,将罪全部扣在叶氏兄妹头上,甚至拉上白若曦一把。
可现在,这兄妹俩等于直接认罪。这公堂之上肆无忌惮地承认了所有的罪证,就算他李锦英有通天的手眼,那也无法洗脱罪名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九爷和二爷这两尊大佛在坐镇,更是让他气到吐血。
这件案子现在可是在公开审讯,不但堂上坐着两尊大佛,堂外更是聚集了很多老百姓。
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的两个儿女当堂全都认罪了,他再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就连堂审的程府尹也没想到,李家兄妹认罪认得这么爽快。他除了依法判处之外,也不敢在二爷和九爷的面前徇私舞弊。
就在程府尹要宣判他们的罪行时,原本一直外在生无可恋,呆滞木然状态的叶婉盈突然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喃喃自语:“大伯,大伯母,我还你们一命。”说完,她一头撞死在一根柱子上。
叶婉盈的母亲陈美仙惊叫了一声:“女儿啊!”便冲过去抱着女儿。但是,叶婉盈已经撞得头破血流,当场死亡。
这下子,场面有些乱,众人也被这一幕惊得哑口无言。
杀人偿命,叶婉盈是罪有应得,但她先是被人出卖,后是受人要胁,如今是杀人偿命,也叫旁边的人稀嘘不已。
程府尹因此机灵地宣布退庭。
因为李家是皇亲国戚,程锦伦并不打算自己判李家兄妹的罪,他打算将他们兄妹俩交给宗人府处理。这样一来,他便能从这案件中脱身,不用和李府杠上。而且,这也符合章程。
还有一个就是叶婉琴了。
叶婉琴被关在大牢里,罪名已成立,根本就不可能再翻案了。
白若曦出了衙门,看了一眼跟着她出来的九爷一眼。
九爷:“看着我做什么?”
“那是你舅舅。”白若曦也想过,这件事不宜告诉渊哥哥。毕竟,那些人是他的亲人,又和皇后有着密切的关系。要是他来了,会很难做人。
皇室的争储早就排上了日程。李家是九爷和皇后一党的,白若曦也无法揣测段南渊的态度。但是,李美馨是杀她养父母的幕后凶手,她是不会放过李美馨的。
段南渊屈指弹了一下白若曦的额头:“想什么呢?皇亲国戚难道就可以目无王法,肆意杀人吗?虽然我从小就不太喜欢表妹,但也没想到她心思如此歹毒。她是罪有应得,我不会是非不分。”
“那要是我也杀了人呢?”白若曦问段南渊。问出来之后,好就有点后悔了。这种幼稚的问题,她什么要问?“渊哥哥,你不用回答。”
谁知道,段南渊马上就回答了她:“倘若你杀了人,那人必定是罪有应得,罪大恶极。日后你要想杀谁,你告诉我,我替你灭了他。”
白若曦无语了。
白若曦手上捏着那个装有盅虫的盒子,想了想,还是算了。虫子都被她拿走了,这件事情,就不用说了。
她还是赶快将这条虫子给处理了吧。
二王爷段南瑞追了出来,一手搭在段南渊的肩上:“九弟,白小姐,和我去喝一杯?”
白若曦礼物地作了一揖:“见过二殿下。我哥哥在等我,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她看到哥哥匆匆赶了过来。
谁知道,白若曦就要转身时,二王爷段南瑞居然伸手要来拉白若曦。白若曦没想到二王爷这样的身份,会在段南渊的面前拉扯她。她衣袖被拉,袖中的盒子掉了出来。
“啪!”的一声,那盒子掉在地上应声打开,一只小小的虫子,掉在地上。
段南瑞弯腰去捡拾那只盒子时,只是眨眼的功夫,虫子已经悄无声息地上了二王爷段南瑞的身。
就算是白若曦也出手太迟,阻止不了那只虫子从段南瑞手上的血脉里瞬间钻了进去。而且,段南瑞一点感觉也没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已经多了一只盅虫。
白若曦也被那只盅虫进入段南瑞体内的速度给骇到了!倘若这盅虫下在渊哥哥的身上,那又会怎么样?如今虫子下在了段南瑞的身上,段南瑞又会怎么样?
白若曦一时之间也没法将那只虫子给搞出来。而且,这虫子,还是她放给二爷的,这可有些罪过了。她也不敢马上告诉二爷,这万一被认为她是有意下给他的,那要如何是好?
既然这虫子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二爷下的,那她就想个办法,也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给二爷将虫子给搞出来才好。
段二爷将盒子捡拾起来递给白若曦:“白小姐,你的盒子掉了?”
“噢。”白若曦马上接过来,笼入袖中,匆匆离开,“我哥在等我,我就不打扰两位爷喝酒的兴趣了。”
白若薇昨晚没能见到妹妹,心里焦急得很。今天一早就出门,是要赶到衙门去的。他思想过各种情况。从昨晚到现在,他对案情不是很清楚。他只是想着,先见到妹妹再说。有必要时,他可以替妹妹做任何事。倘若当真是妹妹杀了什么人,需要赴死的话,他会替妹妹顶罪的。
可他出门后,马上遇到了刺杀。
为了稳妥起见,李锦英派了五个杀手来刺杀白若薇。白若薇身上随时带着火器手枪,那五个杀手不足为患。而,白若薇的武功今非昔比,哪怕是以一敌五,也游刃有余。但他因为妹妹的事情而心里焦急,对付五个杀手时,用了火器手枪一一将他们击杀。
因为妹妹说,这火器手枪不到万不得已时,最好不用。如果用了,就要好好地处理尸体。所以,白若薇来的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到了公堂外面时,审讯正在进行中。
他看到了妹妹身边有九爷护着,还听到了李氏兄妹的认罪。
白若薇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那李氏兄妹是怎么回事?赶着想去投胎吗?
总之案件的审讯过程实在太精彩,白若薇一直呆在门外,没有进去。
妹妹向他走来,他只是本能地叫了一声:“妹妹!”
“回家吧,没事了。”
“嗯,我就知道,妹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