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越说越气,私下里开始寻摸能打人的工具,想必是这种场景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一旁的小星赶紧将图赖的一些法器,还有笤帚、簸箕什么的收拾起来。
眼见着趁手的工具都被小星收拾起来了,胡姐也没冲着小星怎么着,气的抓耳挠腮之下,直接一脚就要踢过去。
图赖赶忙躲开,嘿嘿笑着说道:“息怒,息怒,息怒,胡姐姐息怒,千万不要跟我这种人一般计较,我真的是好心好意,真的没有占她便宜啦,她真的是身体太虚啦,如果不掐这些手印的话,根本就没办法保护她。”
我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他保护不了自己,我还能保护呢?”
通过他俩刚才的对话,我就是再傻也知道刚才那小伙儿所谓的稳固下盘,接引金刚佛力是怎么回事儿了。
还特么的金刚佛力,信不信老子一会儿让你那金刚软成面条?
图赖在一旁,一边躲着胡姐那41码的大脚,一边伸着脖子跟我狡辩道:“你能保护?你能保护个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底细,你一个学道术的,你只能把那些饿鬼打跑,不是还要我来做,你懂什么叫布施吗?你懂什么叫焰口施食吗?”
说实话,我懂,但是不完全懂,我正在措辞怎么把他怼回去的时候,胡姐在一旁继续大骂起来。
经过这么一通闹腾,图赖的高人形象半分全无,但此时,他仍旧在强调掐手印、稳下盘的重要性。
说句实在话,咱不是学这个的,要但凡知道他这话里隐藏着这么多龌龊的思想,我当时就应该戳破他了。
不过人家说的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现在娇娇姐被煞气缠上,同时又有小鬼儿持令讨报,身上的五通鬼还没处理干净呢,这一道儿上要不是我画的符压制她的邪念,指不定发生啥事儿呢。
现在想来,我只要全程盯着这图赖老喇嘛,即便他事后给娇娇姐下恶咒,我也有办法找到他下咒的根由,到时候也能找过来。
修法人有一句口耳相传的话,万法归一,其实法术跟法术的区别是施展方式和具体的操作手法不同而已,但是不管到了哪里,即便你的手法再繁复,技巧再精妙,一力降十会的道理,在法术界同样管用。
虽然我不知道我这一身法力到底是哪儿来的,我也从没验证过我的法力到底高深到什么程度,但是相信以我的本事,破除个恶咒啥的应该不在话下。
当即便任由图赖施为,我则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看看这图赖到底在弄什么把戏。
等到图赖把一切准备停当了之后,便招呼我和小星把之前准备好的布施物弄到天台上,按照图赖所说的方法,堆成小山似的一堆。
随后图赖让我们将买来的纯净水往布施物上泼,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哎,不是说这玩意儿还点着吗?泼了水还能点着啊?”
图赖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笑眯眯的说道:“你不懂,山人自有妙计,既然让你们往上泼水,我就肯定有办法让他不湿,放心,放心泼。”
看着图赖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相比是有特殊的法子能让这些玩意儿燃烧起来,估计就跟我用白磷泡黄符是一个意思,显然是有故意卖弄的心思在里边儿,我也没理会,把瓶盖儿拧开,哗哗的往布施物上泼,既然你自觉的有这个本事,那我还跟你客气啥?
等到泼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图赖老喇嘛突然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约摸荔枝大小的红色药丸儿来递给娇娇姐,让娇娇姐整颗服下。
看那大药丸的模样跟体积,我赶紧拦住,说道:“等会儿等会儿,这什么玩意儿,你要给我的客户吃啥?”
图赖一脸无辜的说道:“甘露丸啊,没有甘露丸我拿什么做布施啊?”
当下,我捏着图赖的手腕说道:“甭说的那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甘露丸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恶心巴拉的,赶紧拿走。”
图赖被我掐住了手腕,也不气恼,只是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把甘露丸收回了怀中,说道:“既然不想吃甘露丸的话,那么你走吧,不吃也做不了了,不是我不给你们做啊,是你们不吃甘露丸,我没办法给你们做,钱照样不退,你们可以走了。”
嘿,我这小暴脾气,当时就顶上脑门儿了,我指着图赖怒道:“给我们吃这么埋汰的玩意儿,你还有理了不是?我告诉你,今儿不吃,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图赖一脸冷笑,说道:“干嘛?你还要在这里动粗?我告诉你,不要把台湾当成你们大陆,这里有十几个黑帮大哥罩着我,你要是敢在这里动粗,分分钟让他们把你砍死。”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呵呵冷笑说道:“哎哟呵,来威胁这一套是吧?我告诉你,小爷这辈子就不怕别人威胁我,这天底下还没有啥事儿能吓到你爷爷我。”
眼见的气氛有些怪异,一旁的胡姐赶紧上前打圆场说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就不要在一起说混话了,咱们这次的目的是把事情解决,而不是把事情闹大好不好?办事也要分清主次啦。”
眼见着我俩谁都不肯头一个坐下,胡杰走到我跟前儿,拽着我的手,把我摁在椅子上说道:“好啦好啦,你先坐回去,你坐回去,不要在我面前站着啦,我知道你身材很高,但是我有恐高症的好不好?”
胡姐说了两句俏皮话,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氛,坐在那儿我也意识到刚才我有些冲动,便赌气不说话。
胡姐又走到图赖身边儿,说道:“行啦行啦,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一个年轻的小孩儿计较?再者说了,你什么行情你不知道啊,还十几个大哥罩着你,你咋不说你是双花红棍嘞?”
图赖哼了一声,说道:“那你也不要小看我,老子当年差点儿就成为双花红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