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他爹洋洋得意的点了点头,道:“别看咱大字儿不识一个,但是咱这项目摸金的本事还是在的,毕竟是祖传的手艺,以后你呀,跟着师傅好好学,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对了,那仨字是福禄寿啊还是?金满堂啊?”
徒弟仔细辨认了一下,说道:“师傅,好像是个人名儿。”
老胡他爹虽然不知道为啥把人名儿闻到金牌牌上,但是还是问道:“叫个啥?”
徒弟看了看,说道:“胡得禄。”
老胡他爹宛如一道灵光直冲脑门儿,一脚将徒弟踹在地上,大吼道:“那他妈是俺太爷。”
好家伙,盗墓盗到了自己太爷的份上,老胡他爹也算是光宗耀祖了,看来这下子老胡他太爷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子把自己亲爹的坟给挖了,不光是老怀大卫说不得,还得从墓道里钻出来,好好的收拾一顿这孝子贤孙。
后来,老胡他爹去四川盗墓,结果被国民党抓了壮丁,半年以后稀里糊涂的参加了淮海战役,结果被解放军给俘虏了。
俘虏了之后,挖坟掘墓的勾当干不下去了,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炊事班长,跟随着部队一直打到了海南岛。
后来转业之后去天津大港做了一名光荣的石油工人,退休之后便在大港附近定居下来。
老胡是老胡他爹老来得子,七零年8月1日生人,结果他爹也不会起名儿,就给起了个胡建军,正好跟鬼吹灯里边儿的主角胡八一最初他爹给起的名字一模一样。
相比其他的那些偷鸡摸狗、挖坟掘墓的祖宗来说,老胡勉强还算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但是也免不了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早些年干过倒买倒卖,批发过电子表,去南方卖过磁带,走私过牛仔裤啥的,甚至在九几年那会儿还去俄罗斯做了个皮条客,干了几年的皮肉生意。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行里的大拿,一来二去,就跟那位大拿建立了合作关系,凭自己广阔的人脉给人家介绍了不少驱邪打灾的生意,后来又借着大拿的关系,认识了不少驱邪师傅,一来二去就成了北京这一片儿比较有名儿的掮客。
至于怎么认识的那位大拿,老胡跟我聊天儿的时候,也没瞒着我,说是那位大拿当初是某国营鞋帽厂的工人,凭着自己在鞋帽厂的关系,弄了两车皮的棉帽子往俄罗斯那边儿倒腾。
听人家说,在俄罗斯那边儿能靠这个挣不少钱,结果还没到俄罗斯的首都,就把东西卖了个精光,挣了不少钱。
欣喜之余便要开开洋荤,也整俩洋妞玩儿玩儿,顺便还能为国争光,结果没想到被老毛子弄了个仙人跳,不光兜里的钱被人家抢了个干净,最后还像一只死狗一样被人家打了一顿,扔在了街头,要不是正好让老胡给看见,说不得就成了俄罗斯某个城市里边的倒卧了。
不管怎么说吧,老胡这人虽然小节不保,但是大节不亏,还是一个比较值得信赖的。
不过,老胡这一通电话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怎么打到我这儿来了?
老胡听我如此询问,便说道:“那个啥,前两天你不给那个天津蓟县那张翠花打电话儿了吧?说了你那块儿的情况,我这儿倒是有个线索,能帮你吗?”
老胡所说的张翠花儿,就是之前帮小飞解决事儿的那个神婆子。
我有些不理解,问道:“帮我一把?我咋总觉得你这动机有点儿不纯呢?你有啥目的呀?”
老胡哈哈笑道,说道:“我能有啥目的呀?这不帮帮你忙吗?听说你们有个客户被五通鬼呀,还有婴灵招惹上了。”
我没否定,说道:“你那儿有茬儿?”
我这话是问他有没有能解决这玩意儿的人,老胡想了想说道:“这玩意儿吧,其实不太好解决,那五通鬼好解决,但是他这怨灵啊,应该是持着令回来的,轻易解决不了,要是想给他妥妥当当的解决的话,你得找一大和尚,一般的道长,这活儿都干不了。”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道长咋就不行了?咋瞧不起我们修道的?”
老胡嘿嘿笑了笑,恭维的说道:“哪儿能啊,我还得指着你们这些道长给我弄个小八小九儿的呢,咋可能瞧不起你们的?不过吧,这事儿还非得找一和尚不可。”
老胡卖了个关子,似乎是想等我主动问他。老胡这爱显摆的性格儿啊,就是改不了。我没搭理他,他一会儿自己就会说。果不其然,我这儿。一直没说话,他那没耐得住性子,说道:“其实吧,这道教的道士超度的话倒是也行,没说不行,不过吧,这道士的法门跟和尚的法门不一样,相对来说倒是的比较霸道,见效也比较快,但是后续的事情比较麻烦,容易弄不干净,而且很容易引来果报,这和尚虽然慢点,但是果报比较小,而且人家处理手法儿比较温和,最主要的是,厉害的道士不好请,和尚还好说一点儿。”
老胡这么一说,我倒是理解。法门不同,处理方式也不同,而且和尚确实要比道士好请一些,我是在门儿里边待着的,因为我没有师承,所以很多道士都瞧不起我,除非我展现我法力强大的一面,否则他们连正眼看我都不会看我。
我便问道:“大和尚的话,你那儿有没有比较厉害的和尚?”
老胡爽朗的大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找你来干嘛的呀?这不就是给你介绍和尚来了吗?”
别的倒还好说,介绍这个词儿弄的我有点儿膈应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娶个和尚呢,我说道:“先别说介绍不介绍的,你给我。说说这和尚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万一是那路边的野和尚,到时候给我客户儿下恶咒,那就麻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