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这里也是有个说法,驱魔师傅要想管原主的事情首先要结缘起,如果没有缘起的话,说明上天在阻拦这件事情,那驱魔师傅也就不好参与了。
就比如说我之前曾给一位被小鬼缠上了的会所小姐解决小鬼儿的时候,要不是小姐在接客,要么就是我不方便,总之约了三四次都约不到一块儿去,后来我就把这事儿放弃了。
其实这也是我俩没缘的缘故,但凡有点儿缘,那我们两个怎么都能碰得上。
而人与人之间,想要有缘分,要么就是交朋友,要么就是花钱,交朋友自然是没错,但是总不可能遇到个路人就跟人家交朋友吧,人家认识你是谁呀,对不对?
陌生人之间,或者说服务者和被服务者之间的关系,最好就是用钱来衡量,这样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就像网上的一个段子说的好,某人去庙里拜佛,庙里的和尚给根儿红绳儿,那人有些疑惑:“师傅,咱这儿,还卖红绳儿吗?”
师傅微微一笑,说道:“施主,您这话说的难免落入俗套了,咱们佛家不讲钱,讲的是缘。”
那人挺高兴,说:“既然大师看我有缘的话,那这玩意儿就不要钱了呗?”
大师傅摇了摇头,说道:“此物3500缘。”
笑话是笑话,但其实也是这么个事儿,没有特殊情况,哪怕是亲爹也得掏钱,这是没办法的,不过钱多钱少完全在于驱魔师傅的一念之间,当然,也跟原主的心意有关。
说句最实在的话,不管是哪路的驱魔师傅,要想给人驱魔打灾,首先就得靠祖师爷的庇护,没有祖师爷,你都不是干这个的,但是想让祖师爷庇护你,你得供人家吧?
那贡果儿哪儿来?香哪儿来?纸钱哪来?元宝哪来?蜡烛哪来?法堂又哪儿来?
说到底不还是钱吗?
但是肯定又有人要跟我抬杠,那你这话说的不对呀,那我在家里我还供观音菩萨呢,那凭啥菩萨不保佑我?我要是有事,还得求着你请菩萨来帮我解决呢?
其实吧,但凡你要是供着神仙啥的,他在冥冥之中肯定会保佑你,但是你要是命里犯冲,或者说你故意作死,那别说菩萨了,那如来佛祖来了都救不了你。
再者说了,这社会上有几个人真心实意供菩萨神仙的呀?即便是真供着菩萨神仙,谁能做到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呢?恐怕大多数人都做不到吧?
所以呀,做不到的人还是不要口嗨了,该掏钱掏钱,该办事办事儿吧。
话扯有点远了,再把话题扯回到老胡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我怎么越来越喜欢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真的不是我水字数,就是想给你们多介绍一些我了解的东西而已,就像我刚才提到的一些东西,很多人都不理解,因此就很多人会认为我们驱邪师傅单纯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这话说的没错,但是也是为我们驱邪师傅最大的一个误解,你给我钱,我给你办事儿,我们两个只是结了个缘分,我们两方并不存在任何的雇佣关系。
之前我遇到好几个客户,那给了我钱之后,真把自己当大爷,真把自己当上帝了,我干点儿啥,他们还指手划脚问这问那的,要不是为了挣点儿钱,积累点儿上工,我都懒得管他们这事儿。
算了算了,不说了,再说就全是负能量了。
老胡,原名胡建军,本来是福建那边儿的人,家里往上倒三辈儿,他祖爷爷是个地耗子,也就是摸金校尉,干了一辈子挖坟掘墓的勾当,听上去是不是跟鬼吹灯里边儿的胡八一差不多的情况?
不过老胡可没鬼吹灯里边儿胡八一那个造化,人家胡国华当了一辈子的摸金校尉、风水先生,最后,虽说不至于寿终正寝吧,但是也算不上是死于非命。
但是老胡他祖爷爷显然没有胡国华这个运势,也是当了一辈子的摸金校尉,临老临老儿,却遇到墓道塌方,给埋在里边儿了。
他爷爷呢,年轻的时候到湖广一带闯荡,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无所不干,后来脑子抽抽了,骗了一个小军阀的儿子,差点把人家卖给人牙子,结果让本事不济,让那位小军阀给逮住了,一枪把脑袋打掉了半个,把尸体扔到了山上喂野狼,家里人连块骨头渣子都没找到。
至于他爹,那更是个传奇人物,最开始可能受家学渊源熏陶,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后来觉得偷东西啥时候能成有钱人,便开始琢磨起研究他爷爷的老本行儿,开始盗墓。
为这事,老胡的爷爷特意把他爹叫到跟前,嘱咐道:“孩儿啊,虽然我不是跟你爷爷一个行当的,但是你爷爷临死之前交代过我,说是咱们这一行啊,宁死不能挖本家的坟,那是欺师灭祖,既然你要干这个勾当,那爹就把这话交给你,你千万记住,咱自己本家的坟可千万不能倒,记住了没有?”
老胡他爹点头应是,随即也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盗墓运动,结果你还别说,虽说没在墓子里边儿摸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经验却是越来越丰厚,甚至还收了个徒弟。
某天,带着徒弟去福建某处挖坟,挖着挖着,还真挖到点好东西,坟里边儿就是一具枯骨,却有一个约摸手掌大的金牌牌,上边画着吉祥如意的图案,想来是能值不少钱。
老胡他爹指挥着徒弟对尸体上下其手,把值钱的东西通通拿出来之后,他爹得意洋洋,琢磨着自己干这行当也有七八年了,好容易掏出个有钱的墓子,可真是祖宗显灵,祖宗保佑。他爷爷在天之灵,要知道自己摸了这么多的好东西,那在天上肯定会老怀大慰。
高兴之余,免不得得意一番,仔细一看之下,金牌牌上有一行小字儿。
老胡他爹自小就没上过学,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字儿,便把金牌牌递给徒弟,问徒弟这上边儿是不是写了仨字儿?
徒弟点点头说道:“啊,是写了仨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