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话确实说的我有些心酸,一年多的时间就可以忘掉一个人,让一个曾经陪伴自己的恋人变成陌生人,或许在她看来,他从来就没拿我当过正事儿看待,而是当做一种无聊时的消遣吧。
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她既然把我叫过来,而且是以这种方式把我叫过来,估计没有和我破镜重圆的打算,只是想让我帮他办个事儿。
办事就办事吧,大不了事后冲着曾经的关系,可以给他便宜点儿。
不是我贪财,她不仁我不义,她都说出这种话来了,那我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想法背后的另一股子心酸,又没来由的冲上心头。
我转过头去,不看她,而是呆呆的看着后视镜的景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这一年多,其实大家的变化都挺大的哈,那个娇娇姐喊我来是需要帮什么忙吗?还是上次那事儿吗?”
听到我不再说曾经的过往,而是把话题拽到了正事儿上,娇娇姐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那一声叹息微不可察,但是我却听在耳中,心情不免更加失落。
看来,过客终究还是过客。
正在我感叹世事无常的时候,却见娇娇姐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先摇头后点头代表着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某种暗号?
反正我是看不懂。
我刚要张口问,却听见娇娇姐叹了口气,把墨镜摘了下来,说道:“这次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忙,帮我做场法事,钱我会照常给你的,你不用纠结。”
来之前我确实想过管她要钱,毕竟怎么说,我们两个已经没有那层关系了,而且她之前伤了我的事儿,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她两句话就能将这事儿化作云烟消散。
但是在我见到她的模样之后,再让我管她要钱,那种话已经说不出来了,那种心思也没有了。
看到他摘下眼镜后,眼窝深陷,眼袋已经到了一种重到吓人的程度,脸型也瘦的有些不见曾经可爱的模样了。
反倒是让人感觉异常的憔悴,可见,这段时间她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我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像是对我自己说一样:“不管怎么说,人是最主要的,钱什么的,事后再说吧。”
听我这么说,娇娇姐摇了摇头,随后又默默的把墨镜戴了上,不知道是否认我这句话,还是不想让我白跑一趟。
她微微地呼出了一口浊气,说道:“去我家看看吧。”
这话说的我有些难过,她这话一出口,已经把我当成了外人,我不免有些气愤。
我都不计前嫌不追究之前的事情了,你还把我当成外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路上,我有些赌气的不去看她,而是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年没来这边儿,感觉大港这块更加的萧索了。
之前和娇娇姐曾经来这边转过一圈,那个时候城区附近要比现在热闹上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日的原因。
也或许单纯是我心情不好,其实说句实话,我真有心让他把车停下,推开车门儿,我就转头回家,有心不管这事儿。
但是在心理斗争了很长时间之后,还是将自己摁在了副驾驶上。
冤冤相报何时了,人何必跟自己为难呢?
路过一个温州商贸城,这里倒确实比之前人少了许多,当初就是刘娟儿还有娇娇姐两个人带着我去这附近的批发商场买点儿东西,因为那批发商场衣服啥的特别便宜,用刘娟儿的话说就是“买到就是赚到了”。
我耐着性子到了她家之后,发现她的屋里七零八落的,客厅里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客厅的小茶几上食品袋、方便面盒,还有乱七八糟的药,已经摆的快挤不下了。
地上除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油污和脏东西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废纸垃圾,看着娇娇姐不以为意的走进屋里去,我皱了皱眉头,轻手轻脚的,一点儿点儿的往客厅里边儿蹭。
好容易蹭到茶几旁边的沙发跟前儿的时候,看看沙发还算是干净,就是靠背处落了很多灰,显得有些脏,不过要比整个房子的环境要好上不少。
我本来想坐在小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却发现沙发旁边的纸篓里赫然有一个日本的国旗在那儿。
别问我日本国旗是什么,每个月女生都会画一幅。
我很难想象娇娇姐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已经邋遢到了这种地步。
虽然娇娇姐以前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也不至于邋遢到这种程度啊?
我问道:“你现在住这儿啊?”
娇娇姐没说话,只是大喇喇的靠在了沙发上,此时的她已经将刚才穿在外边儿的外套脱掉了,里边儿是一件宽松的毛衣。
她似乎根本就没拿我当外人,把毛衣大喇喇的当着我的面儿脱了,里边是一件极其单薄的秋衣。
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衣服,在我看来,这就是秋衣,但是透过秋衣看得出来,里边儿什么都没穿。
虽说她现在已经瘦弱憔悴至此了,但是胸前的那两团儿倒是越发的凸显出来,加上白衬衣带来的朦胧感觉,我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娇娇姐随手打开了面前的电视机,也不知道电视机到底在放什么,就是广告。
随后娇娇姐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说道:“我爸妈以前的职工宿舍,现在他们不在这边儿住了,我就在这边儿先凑合一段时间。”
感觉我的模样有些失态,于是把头转过去,不看她,而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窗外其实能有啥风景,无非也就是高楼而已。
我问到:“那你爸妈呢?不在这边儿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