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牛皮吹到后边儿,就有些入戏太深,要不是下巴光秃秃的没胡子,我都想捋一把胡子,装出一副高人的模样来了。
老齐看了看我,随后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那曹师傅给我们讲讲这罗盘里边的道道儿,也让咱们这些粗人学点真本事?”
这显然是在考教我本事呢,我也不露怯说道:“其实这罗盘呢,不见得就是非得风水什么的,这罗盘的用法有很多,其中最多的最常见的就是所谓的奇针八法。”
我说的这个奇针八法,我倒是没忽悠他们,这是确实有的,这奇针八法其实就是说风水罗盘在某地,罗盘正常或异常的抖动或者转动所预示的某些现象,分为搪,兑,沉,转,投,逆,侧,正共八种。
搪针,指针摆动不定,不归中线,断为此地有怪石深潭,居之有祸,若针在巽巳丙位泛动,则九尺之下有古板古器等,居之出酒色女子,巫师、孤寡贫困之人。
兑针,针头上突,又称浮针,说明有阴气介入,但此为善阴,不是自家已故先人,就是福神护法。
沉针,针头下沉,说明有阴气介入,此阴非恶阴,但为冤死或非正常死亡者,会使常人感到不适。
转针,指针转而不止,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徘徊不停,居住必有伤害。
投针,指针半浮半沉,或上浮不达顶,下沉不达底,地下有坟墓,居之必多哭,且需防官司口舌。
逆针,针归中线不顺,或针头斜飞。此地出忤逆之人,并人财两败,无风水可言。
侧针,针已静止,但不归中线,此地为神坛古刹,住家不可。
正针,无异样且不偏不斜,此地为正常之地,可以考虑其他方面而斟酌用之。
奇针八法,说白了就是罗盘用各种姿势来告诉你这个地方是不是一居住,是不是有恶灵阴邪之类的脏东西,具体怎么看,各家的风水先生独有一套秘籍。
至于是啥秘法,我不太清楚,我老祖宗的精神香梦录里边儿也没有相关记载,不过这玩意儿老道长倒是给我讲了一些,我也学了不少。
这玩意儿说白了就跟中医一样,摸人脉搏谁都会摸,毕竟那个位置有比较重要的主动脉,再一跳一跳的,能监测心跳啥的,当然,普通人能了解的也只有这些的了。
但是怎么摸,什么手感,什么脉象,对应什么样的症状才是中医里的号脉精髓,都是人家专业人士才能搞得明白的,外人如果没有进行过专业的练习的话,非但不能诊断病症,反而会耽误病情,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风水师看罗盘也是这个道理,针头怎么算上浮,怎么算下降,怎么算摇摆不定,什么是中线,这个都需要去专业进行练习和了解的,不能看着罗盘转,就以为这里有恶灵介入。
稍微上过点儿初中的人都知道,初中物理有一个什么电磁感应,也就是磁生电,电生磁那一套,现在社会这么多家用电器,包括高楼大厦里也会有相应的磁效应,所以罗盘这东西并不是百试百灵,很多时候对于风水师来说,更是一个参考而已。
而且我上述所说的奇针八法只是针对于风水先生所能使用到的情况,驱魔师傅手里还有另外一套相应的辨识方式。
当然了,这套理论我要是叙说起来,其实我也说不太明白,而且这东西比较繁杂,也比较墨迹,即便是让我来说,我也只能说个大概,需要非常专业的手法和经验去判断,其复杂程度要比奇针八法麻烦上许多,这里就不便细说。
不过在面对这帮盗墓贼的时候,需要稍微深入的解释一下,当然不可能把我的实底都交给他们,这是咱吃饭的本钱,可不能露出去。
只是给他们多甩了几个专业名词儿,让他们听的云山雾罩的就行了。
听我说完了这么一大套,在场的人除了老齐以外,基本上都是目瞪口呆的状态,他们不明白一个小小的罗盘竟然有这么多说道。
黄二更是张大了嘴说道:“这罗盘还有这么多讲究啊,我之前看人家电影里边儿那个林正英拿着那个罗盘,那个罗盘箭头儿指哪儿?那个鬼就在哪个位置,这个是不是真的呀?”
我笑了笑说道:“其实那东西呀,它不是罗盘,那个就是古代,一些能人异士搞出来的一个叫寻龙尺的东西,稍加个改进,就变成了寻鬼尺,这个东西呀,它虽然有一些作用,但是并不是像电影里边儿介绍的那么灵验,这东西也是作为一个参考,时灵时不灵的。”
黄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俺当时看的电影儿的时候还以为是真的啊,后来又搞了一个,拿罗盘咋也照不见鬼嘞?俺还以为那罗盘买了上当了呢。”
我笑了笑,这笑里边儿倒是没带嘲笑,只是觉得黄二这行为干的有点儿可爱,当然是傻的有点可爱。
不过可爱归可爱,很多时候看上去很憨的人,其实心里心眼子多的很,逢这种人要多加小心。
我说到:“人家拍电影儿,自然要把一些情况夸张化,才能显示出一些电影效果来,其实说白了寻龙尺也好,寻鬼尺也罢,跟罗盘也是一个效用,但是他绝对不是罗盘。”
老黄在一旁插嘴道:“曹先生,俺没听明白,一会儿又是罗盘,一会儿又不是罗盘,那他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我回复道:“说他是罗盘,其实他跟罗盘是一个意思,也是以罗盘为载体创造这么一个东西,不过它在制作过程中跟罗盘的制作方法是完全不一样的,它会加一些特殊的材料进去,以达到相应的目的。”
我话说完,见他们有些迷茫,我又继续解释道:“其实罗盘也分好多种,军用罗盘呀,民用罗盘呀,风水用的罗盘呀,驱邪师傅用的罗盘,其实都是有一些区别的,不可能一概而论,不过现在这社会儿,什么东西都很乱,这东西其实也都是一个道理,可以通用的,不过就是谁灵敏一点儿,谁对某些东西比较敏感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