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秦军,节节败退。
符嵬握着弓箭,盯着在人群中厮杀的伏锐,眼中划过激赏,不愧是伏家后人。
“时机已到,撤!”
她身旁的军师说道,拉了符嵬一把,北秦军乱了阵脚,向城内逃窜。
符嵬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拉开弓,瞄准伏锐,射了一箭,直指她后背。
“咻!”
伏锐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劈下,将射向自己羽箭在空中劈成两截,箭头弹开,没入一名北秦的喉咙。
她刀光剑影中抬头,与符嵬对视。
符嵬朝她咧嘴一笑,满满的挑衅意味。
伏锐目光一沉。
“撤!”
挑衅完,她却和其他北秦一起逃窜。
“嘭!”
“杀啊——”
城门轰然倒塌,伏军长驱直入。
爬上城墙的伏兵已经围在伏锐旁边,城墙上的北秦士兵死的死,逃的逃。
“主公!”
扶瑾和常文等人匆忙来到。
两人身上有些狼狈,神色焦急,气喘吁吁,目光在伏锐身上扫视,“主公可有受伤?”
伏锐安抚的地笑笑,伸出手,手背上有一道小小的口子,是砍旗子的时候被碎木刮到的。
“这个算么?”
“算。”
扶瑾煞有其事地点头,捧住她的手,用锦帛擦干净伏锐手上的血迹。
然后从怀中掏出药瓶,小心翼翼地倒上药粉。
常文本想跟伏锐说几句话,表达一下自己的惊吓,让她别老冒险。
可看到这场景,忽而觉得自己很多余。
“载道还有事么?”察觉到旁边还有人,伏锐看向常文。
“……”
得,她走,她走就是了。
伏锐任扶瑾折腾,被鲜血染上凛然杀意的眉梢,缓缓软化,溢出些许温柔。
可似乎又想到什么,眸色渐冷。
“主公,怎么了?”扶瑾察觉到她神色不对,语气担忧,“可是别的地方伤着了?”
伏锐沉默摇头。
她抬眼望向北胥关内,北秦士兵溃不成军,而伏军士气正旺,长驱直入,势如破竹。
死磕了北胥三个月,如今终于破了,本该高兴的。
可伏锐莫名的高兴不起来。
符嵬莫名其妙的笑,在她眼前回荡,明明是败军之将,为何却对她露出挑衅的眼神?
“主公?”
伏锐回神,看向扶瑾。
“有些不对劲,”伏锐开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后又想到,“破了北胥关,取主城易如反掌,可是,伏瑞还没有出现……”
扶瑾神色也是一冷,揣测道:“莫非,严轲的话,是假的?”
“虽说没有依据,可我直觉她在北秦,”伏锐摇头,而后笃定地看着扶瑾,“相信你也是。”
扶瑾点头。
“之前阻挠我等攻打北秦,显然是站在北秦这一边的,可如今北秦将破,她却一直不出面阻止,不符合常理。”
“敌暗我明,谨慎为上。”
伏锐冷静说道,缓缓在城墙上走动,扶瑾跟在她身后。
伏军还剩三十多万,排成长队,浩浩荡荡地步入北胥官,人多到一时半会进不来。
伏锐在墙头上看着,关于符嵬的种种疑点屡屡出现在她脑海中,可对方的异常一直都很细微,很容易被忽略。
不管怎样,符嵬的动作都引起了伏锐的怀疑和警惕。
伏锐心头一震,莫非,符嵬就是故意要引起她的怀疑和警惕?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