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早就气得上头了,哪儿还顾得上宋策?
她依旧提着斧子朝伏锐冲去,全然没看到伏锐看死人的目光。
宋策气得暗骂,让身侧拿着弓箭的起义军射了钱满的马,并指挥在城门前准备就绪的起义军门朝伏锐等人攻去。
箭射中马儿的屁股,马儿吃痛嘶鸣,前蹄高高抬起又落下,狂躁地蹦跳着,险些把钱满抖落下来。
钱满被吓得脸色大变,忙着控制马儿,便也顾不上往伏锐那里冲。
“啧。”伏锐收了剑,有点小可惜,送上门的人头,不杀可惜了,不过她也没太过在意。
一名士兵下马捡了钱满掉落的一块令牌,然后迅速上马,跟着伏锐离开,起义军追了一会儿,便因着宋策的命令没有追太远。
宋策注意到了士兵捡东西的一幕,却不知捡的是何物,眼睛眯了眯,有点不祥的预感。
见钱满弃了马儿,气呼呼的走回城内,宋策便想下去询问。
还来不及开口,钱满竟然对着她举起了斧子,“宋策你奶奶的,竟敢背后放我冷箭!”
宋策下意识退后一步,旁边的人连忙上去将钱满拦下,十几个人一起上才将钱满拦住,而钱满还在骂骂咧咧,眼中透着狠意,昭示着她真的想举斧砍了宋策。
宋策黑沉着脸,目光极冷,语气嘲讽“若不是我命人放那一箭,你焉有命在?”
“放你娘的狗屁!又在这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要不是放老娘冷箭,老娘早就取了伏贼首级了!”钱满张嘴就回,半点不信宋策的话。
“嗤,就你?”
对方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绕是宋策也不禁气急,“你正当伏贼那么好对付?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她何时和你认真打过?全然是逗你玩儿呢?”
“你就蠢得跟个老鼠似的,被人玩的团团转,要被宰了都不知道!”
“你胡说!”钱满梗着脖子粗声道,心里却是想到方才作战时伏锐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气虚了,但还是忍不住嘴硬。
“哼!”宋策甩袖离开,懒得理会草包。
钱满见人走了,面色也难看的紧,甩开扯着自己的人,“还不放开老娘!”
她腰间还隐隐作痛,伸手摸到一把血,“嘶”了一声,又想着伏锐骂骂咧咧,边骂边唤来人替自己上药。
那头宋策气急败坏地离开,等气消了之后,忽而想起来自己气忘了的事儿,心中不安。
这钱满到底掉了什么被伏锐给捡了?
她不得不去找钱满细问,钱满见着她脸色就不大好,“干嘛?”
“你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宋策问,眉头紧蹙。
钱满一头雾水,“什么玩意儿?”
宋策压下心中的烦躁,“你和伏贼打的时候掉了东西,被人给捡走了,还不好好想想掉了什么?”
钱满一愣,还真没注意到自己掉了啥,却也知这不是开玩笑的,连忙检查一番。
“令牌!是我的令牌没了!”
宋策脸色大变,一个猜测瞬间跃入脑海,脱口而出:“不好,有诈!”
钱满装满了草的脑子实在跟不上宋策的脑回路,又是一阵懵圈。
“什么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