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温柔乡!”
怒不可遏的钱满亮了亮她的巨斧,早已在心里头把嚣张的伏锐砍成了两截儿。
她钱满“根正苗红”,喜欢的明明是男儿,磨镜之好的是什么玩意儿?!
对象还特么是宋策,一想到对方那股穷酸卖弄的劲儿,她就欲作呕。
白送给睡,她都不要!
“钱大元帅莫要恼羞成怒嘛,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王公贵族多的是好这口儿的。”
伏锐骑着马左右来回渡步,悠闲自在得很,像是压根没把钱满瞧进眼里,语气漫不经心的,却字字句句都在往钱满的火上浇油。
“你他娘才好这口儿!”
钱满怒骂,攥着巨斧的手青筋暴起,她命人牵来一匹马,翻身而上。
伏锐眼尖地看见,那可怜的马儿在钱满上去的时候,马腿都压得险些一弯,踉跄地侧移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它轻轻叫唤了一声,分外委屈。
钱满可不会理会座下的畜生是何感受,她狠狠地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用力夹紧马肚子,快速朝伏锐奔去。
“伏贼少废话,吃奶奶一斧!”
伏锐就笑盈盈地看着她举着斧子冲过来,慢慢地迎上去,缓缓拔剑。
巨斧带着破空的声响,横着朝伏锐劈来,观其势,便知用了足了力气,一斧子下去,身体断成两截儿还真的有可能。
“啧,钱大元帅好生威猛,看来在鸳鸯被里没尽兴呐。”
伏锐迅速向后仰倒,轻易便躲过了钱满的攻击,嘴里还不忘气着人,心里暗暗评价,一身蛮力,毫无章法,斧子用得这般顺手,莫不是个樵夫?
她还真的猜对了,钱满本就是个砍柴的,孙恣见她一斧子就把一棵木桶粗的树砍倒了,心觉此人可用。
于是一上去,她就喊姐姐叫妹妹,把钱满哄得稀里糊涂地就和她拜了把子,然后稀里糊涂就成了什么兵马大元帅,还挺爽,挺拉风。
“冯在这儿胡说八道,好好跟奶奶我打一架!”
钱满呼了好几斧子,却招招用足了力气,而伏锐却轻飘飘地躲开,一边还刺激她,把她整个人气得不行。
“钱大元帅虎虎生威,在下不及也,甚为惶恐,不敢打不敢打。”
伏锐笑眯眯地胡说八道,什么“惶恐”都是明摆着扯淡。
她躲开一个竖劈,绕到了钱满身后,提剑刺去,对方一扭腰勉强躲开了,却仍然在腰间留下一道红,那腰带也被挑断了。
钱满吃痛,心中更怒,也顾不上衣服散了,转身一个横劈,“就知道偷袭的龟孙子!”
伏锐还是躲开,对钱满的怒骂丝毫无感,对方却被气得要死,气息乱了不说,几个回合下,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狼狈得像个乞丐。
忽见一物从钱满身上滑下,掉在沙土上,伏锐眸色微亮,唇角微弯,却透着森然冷意。
啧,好东西,得来全不费工夫。
再抬眸,伏锐眼中的散漫褪去,握剑的手紧了紧,光可鉴人的利剑上染着残血,杀气暗生。
钱满丝毫没有察觉到伏锐的变化,不远处城墙上站着的宋策却敏锐的察觉到不妙,放声大呼。
“钱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