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很是诧异的看着我,而眼镜也是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看向这边。
于是,我把这两天晚上所见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眼镜问:“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有必要开这种玩笑吗?”我苦笑道:“你们信不信随意,但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要不我今晚不看望远镜了,换成眼镜,然后眼镜看那窗,咱仨晚上看眼镜是不是也梦游。”
“拿我做实验啊?算了吧,我信了。”眼镜一听这话,只好妥协,我们宿舍四个人胆子都不大,说实话,胆子不大的人,反而事事谨慎,不太会去做冒险的事情。
“这么一说,昨天上午我醒来的时候,脚挺脏的,而且小腿肚子挺疼的,原来是跳舞跳的。”胖子说。
大头也是笑道:“我说呢,我刚才起来刷牙,觉得胳膊有些疼,也跟跳舞有关。”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那么没心没肺。”我有些生气俩人的不正经:“这万一以后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实不是鬼故事,给我们的选择多得很,大不了不看望远镜了。如果还有古怪,就搬宿舍,还不对劲我就退学搬到庙里去。”胖子有些无所谓的说。
倒还真是个办法。
可是我们不能每一个人都搬到庙里去寻求庇护吧。
“要不我们去对面探查一下?”我问。
“作死呢吧你。”眼镜笑骂道:“鬼片怎么拍的,明知房有鬼,偏向鬼房行,这就是作死。”
胖子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看过张振讲的鬼故事《对面楼里的女孩》,不说结局,就说其中的过程和我们遇到的有些类似。我们或许去了对面,宿管说那11楼死过人,然后我们再一询问,那死的人正是我们看到的,半夜跳舞的人。”
“那倒不算什么,如果我们从望远镜里看到的都是假的,去到对面,发现大楼是个豆腐渣工程,根本没有住人进去,之所以我和胖子看到的不是一个人,是因为我们俩的审美不同,如果这样说,那才算是瘆人呢。”大头也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
“这么说我的望远镜有鬼喽?还是说我本身为了害你们才让你们每天有福利可看?”眼镜一脸不爽。
“别生气啊,社长,我们只是突然有了鬼故事灵感嘛!”大头缩了缩脑袋,道歉道。
眼镜瞪了大头一眼,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查了一查,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您好,麻烦转一下医科大宿管科,对,2a女生宿舍楼。”顿了顿,眼镜换了一个口吻:“阿姨,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我女朋友朱佩佩回宿舍没有。”
我们一听眼镜的话就不禁笑了出来,眼镜有没有女朋友不知道,但是朱佩佩是我们班上一个娘炮男的名字,想来眼镜虚构这些只是为了调对方的话。
“啊?没有印象?1103吧,窗户朝北第三个窗……门……,啊,好的,知道了。谢谢。”眼镜挂了电话。
听到眼镜“啊”,我们三个心中都是一突,难道那个宿舍真是凶宅,正如胖子所说?
“11楼到15楼是家属楼,一层电梯直达,交了钱谁都可以住,因为是在11层有专门的柜台交钱登记,所以宿管也不知道这两天租的人是谁。”眼镜耸了耸肩。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胖子和大头看到的不是同一个女孩了,但是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两个女孩,半夜都会跳舞,而胖子和大头,也会在随后跳舞的事情。
“这样吧。”胆子最小的我说:“大白天,又没事,我们去那边11楼套一下话,看看这两天住的人是谁,然后总能找到些线索。”
见三人仍是有些犹豫,我笑道:“走吧,不然都不会心安的。”
我们一起进入了医科大,来到了2a公寓楼,果然有直达15层的电梯,而且不需要登记。
我们来到十五层,眼镜对我们三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整理了一下刚换的一身衣服,暗示我们这件事由他来搞定。
眼镜作为我们的社长,不仅学习成绩好,而且为人八面玲珑,长得帅,家里也有钱,跟这种人做朋友,真的没得说。
收费台是一个比我们年龄大不了几岁的女人,不算漂亮但也不丑,属于那种没有什么特色的女人,当然,坐在这个岗位,如果五官长得太扭曲显然对生意有一定影响。
“姐姐,怎么称呼。”眼镜靠在收费台,问。
“弟弟,姐姐叫何老师。”女人抬头笑道:“住房子啊。”
“住,但是住之前向姐姐打听点事情。”眼镜笑道。
“打听女朋友在哪个房间?”女人轻笑道:“虽然道德上应该帮你,但是碍于法律的强硬,姐姐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打听东西前,先要送姐姐点礼物。”眼镜很是绅士的淡淡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一瓶写满英语的化妆品,放在桌子上,见女人目光微微柔和几分,便是道:“弟弟不是冲动人,也从不做捉奸的事,太掉价。弟弟只要一个明白,这家不行换他家嘛,是不是。”
女人点了点头,悄悄把那个化妆品收回到了包里。
“姐,咱有原则,不问正在进行时,只问过去发生时。”眼镜摸了摸鼻子:“1103吧,这两天住的都是谁?有没有朱佩佩。”
“我看看。”女人松了一口气,拿出登记册,而我们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眼镜就在这时,桌子下的手按下了手机的快速拨号键。
很快,桌子不远处的电话响了起来。
女人皱了皱眉,赶紧去接电话。
眼镜见机会来了,连忙是快速记下了登记册上的联系电话,而后挂断了手机上拨出的号码。
女人也挂断了电话,嘟嘟囔囔的走了回来,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眼镜,微微一笑:“老弟,你刚刚问姐什么呢?”
“这两天住的人啊。”眼镜问:“哟,原来你这都有身份证登记呢,我还以为随便住呢。”
女人一笑:“不仅是登记,看见没,全国联网的身份证刷卡器。”
“哟,那就算是死人的身份证也查得出来?”眼镜笑道。
“废话,大白天的,别说死不死的。”女人嗔了眼镜一眼,手指轻轻敲在登记册的两个名字上“第一晚这个人家是80年生的,是来看妹妹的,肯定不是你媳妇吧?”
“恩。”眼镜点了点头。
“这个……这个好像是我们学校学生来着。”女人指着第二个名字:“昨天晚上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也没跟别的男人来,好像是赌气……”女人说到这,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镜一眼,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你把人家惹生气了吧?”
眼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昨天真的太忙了。谢了,姐,改天请你吃饭。”
说完,眼镜便是进了电梯,我们三人也是紧随而上。
“还是有些古怪,不知道胖子和大头看到的是不是登记册上入住的人。”电梯里,眼镜咕哝道:“这样吧,把两个人都约出来,看一看。”
“约?怎么约?”我问。
“你们记两组号码。”眼镜自信一笑:“谷蕊,,田乐乐。”
“乖乖,老大,你不当特工可惜了。”胖子啧啧称奇。
眼镜选修的是心理学,所以对于人心理的拿捏比我们在行,两通电话,他都是打通后,语速很不耐烦的说有东西拉在2a1130了,并没给对方疑惑和反问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断,并且拉黑,这样对方纵然知道自己似乎没丢东西,但还是会担心的来这2a楼一趟。
年龄稍大,看望妹妹的谷蕊先来的,胖子一眼就认出了她,说她就是那晚跳舞的女人,我们的目光看向谷蕊的脸,脚后跟,脸上肤色正常,而脚上虽然穿着高跟鞋,但是可以确定她的确是有脚后跟的,说明她不符合传说中鬼的特征。
接下来是田乐乐,果然如同大头而言,是一个长得很萝莉的小姑娘,她们医科大有些专业周六也是有课的,大概是课间抽空来的关系,小姑娘还穿着白大褂,依然没有女鬼的特征。
“怎么办?要不我们回去,调查清楚了,他们是人,不是鬼。”我问。
“难道是我望远镜有问题,不会呀,正规军工厂家生产的。”眼镜也很是疑惑。
“要不再和姑娘近距离沟通沟通?”胖子猥琐的笑道。
“我同意。”大头频频点头。
“现在不是把妹的时候,要么搞清楚怎么回事。”我翻了个白眼:“要么就当是幻觉,以后不看望远镜了,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行,不能当作忘了,因为不搞清楚答案,我根本忘不了。”眼镜道。
我点了点头,纵然我很胆小,但是这事不能就此揭过,毕竟我是亲眼看到胖子和大头跳舞的唯一一人,我甚至害怕这些灵异事件的矛头是指向我的,或许就此不提,我会看到其他更可怕的事情。
于是,我咬了咬牙:“我去把今晚1103的房子定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是吧,你疯了!”胖子和大头很是惊讶。
“既然前面那两个女孩入住都没事,我哪会有什么事啊。”我说出了心中想法:“大不了我一晚上开着门,一有不对我就冲到走廊去。”
看着他们三个还是一脸的犯难,我说:“你们去不去随意!”
于是,我真的今晚入住了1103,晚上十点时,房门被敲响,我打开房门,却见眼镜、大头、胖子站在门口,对我一笑:“有难同当,我们想过了,的确没什么危险。”
晚上十一点半,正在打牌的我们四人突然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说:“脚好热,好烫喔,不如我们一起跳舞吧。”
然后,我们四个人开始在狭小的房间里,在昏暗的灯光下,跳起了不同样式的舞蹈,在舞蹈的进行下,我们的身体仿佛融化的蜡烛一般,滴答滴答的滴落着大块大块的液体在脚边,画面诡异万分。
一公里外的高楼上,也就是我们刚刚搬进去的宿舍里,四个跟我们长着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阳台,跟我们跳着同样的舞,脸上挂着僵硬而又狰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