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匀急忙跟上去:“不管怎么样,哥你真是我亲哥!”
到门口时,他还特意看了眼外面的走廊,确认那些大老鼠都不在了才敢跟出去。
谢繁没理他,全程都是谢匀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谢匀所在的宿舍是四人间,另外三位选手被淘汰后,东西都还留在宿舍里没人动过。
谢匀进门马上说:“哥,你睡这张床,符霆那小子比较爱干净,另外两个家伙脏死了,一个两天没洗过澡,另一个两天没换过袜子,臭得要死!”
谢繁走到他说的那张床铺旁,坐了一会儿,接着起身,把原主的行李箱从床底拉出来。
谢匀好奇:“哥,你在干啥呢?”
谢繁:“别问,你去把摄像头遮起来。”
谢匀哦了一声,乖乖去挡摄像头。
谢繁从符霆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张身份证,他看完符霆的生日后,又把身份证给放了回去。
接着他又翻了另外两位淘汰者的行李箱。
让他意外的是,其中一位是先前他和关长风在微信里讨论过的曹玮,也就是那位在上一季被猥亵后退了赛又参加了这一季的选手。
谢匀见他盯着曹玮的身份证,忍不住插上一嘴:
“这姓曹的忒虚伪,在外面炒作病弱小少爷的人设,回到宿舍臭袜子直接扔床底下,内裤也是正反面轮着穿,在粉丝面前一边装病一边装逼,实际上他每天晚上都找工作人员借手机跟妹子丨骚丨聊。”
谢繁抬头道:“他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有啊,”谢匀道,“第一天晚上他不知道做了什么鬼梦,喊得整层楼都听见了,结果第二天清唱考核他发挥失常,被老鼠吃掉咯。”
谢繁问:“他做梦喊了什么?”
“就什么不是他啊,别来找他这种的,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谢匀说完忍不住问,“哥,你问这些做什么?”
谢繁不答反问:“他在圈子里,有没有对家?”
谢匀害了一声:“多了去了,这小子不是炒病弱小少爷的人设嘛,圈子里很多女明星都喜欢他,粉丝还给他封了一个什么‘姐姐收割机’的名号,几乎整个内娱的男明星都是他的对家。”
谢繁:“……”
见他不说话,谢匀挑眉:“哥,你怎么会对这种伪君子的事感兴趣?”
谢繁还是不接话。
如果幕后黑手是冲着曹玮来的,曹玮已经被淘汰了,但游戏并未结束,那就说明这个游戏跟曹玮没多大关系。
那么他让关长风去查另外两个人,多半也不会有结果。
正想到这里,他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关长风发来的消息:贺小明去年死了。
谢繁:怎么死的?
关长风:抑郁症自杀。
谢繁:陆麟呢?
关长风:还在去找他的路上。
很快关长风又发来一句:扶灵,是我,你那边什么情况?
谢繁:没办法跟那东西硬碰硬,否则我怕晋级者会变成淘汰者,会死更多人,现在就在等火八的救援。
关长风(厉戒):你找他,跟他谈好价格了?
谢繁:钱的事你跟关长风说一下,我可没钱支付这么大的单子。
关长风(厉戒):……
谢繁:不说了,我到其他地方去逛逛。
他把手机收起来,接着作势要出门。
谢匀急忙拉住他:“哥,你去哪儿?带上我一起,我可不敢自己一个人留在宿舍!”
谢繁想了想,点头:“好啊,你带我去第一轮淘汰者的宿舍去走走。”
“啊?”谢匀不解,“你去看他们宿舍干嘛?”
谢繁弯起眼角:“少问多做,懂?”
谢匀马上点头:“懂!”
在谢匀的带领下,谢繁先后去了四间选手宿舍及两间员工宿舍。
不过这只是第一轮淘汰者的住处,第二轮淘汰者的住处他没去看。
经过第一轮淘汰者室友及同事的描述,那几位淘汰者都跟前两季比赛没多大关联,被淘汰的原因仅仅是唱歌跑调。
几乎是无功而返。
谢繁回到宿舍,坐在床沿,拿起手机。
正想问问关长风那边的进度,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陡然瞪大眼睛。
凌扶枭的微信居然发进来了!
怎么回事?
影视基地被外面那层屏障隔离进了另一个空间,因此在节目组里手机会收不到外面的信号。
而他并没跟凌扶枭的手机搭建可以跨空间的传音法术,凌扶枭的信息是怎么传进来的?
谢繁想不通。
他点开凌扶枭发来的微信:方不方便接视频电话?
谢繁挑眉:方便。
下一秒,凌扶枭发来了视频请求。
谢繁接通,视频的那头出现的人却不是凌扶枭,而是唐择月。
唐择月一见到他马上笑成了一朵花儿:“漂亮哥哥!”
谢繁:“原来是阿月啊,你找我有事?”
“嗯嗯!”唐择月连连点头,“我有点记不得漂亮哥哥脸上的疤的位置,想看看漂亮哥哥的疤。”
谢繁闻言把左额上方的刘海撩了起来:“这儿,看清了吗?”
“呃……漂亮哥哥你等等哦,我画下来。”唐择月说完把手机交给他面前的男人,“扶枭哥,麻烦帮我拿一下手机,手不可以抖哦。”
“好。”凌扶枭接过手机,视线落在了谢繁那道缝过针的疤痕上。
这道疤颜色不深,而谢繁肤白,加上有刘海挡着,稍微离远一点根本看不出这道疤,但近看的话,能看出来这道疤曾经伤得很深。
心没来由一颤,凌扶枭好奇问:“这道疤,怎么来的?”
谢繁淡然解释:“曾经有个笨手笨脚的家伙缠着我教他练剑,结果他没拿稳剑,把我的脸划到了,差一点就伤到眼睛,幸好他手下留情。”
听着这个故事,凌扶枭的心莫名有股难言的闷意。
礼尚往来,谢繁也好奇问:“阿月的疤是怎么来的?”
凌扶枭道:“小时候调皮,跑太快摔的。”
谢繁:“当时摔得很严重吧,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么深的疤。”
凌扶枭神色淡淡道:“那时他应该是10岁,磕在楼梯上,摔得满脸是血,还嚷着要吃冰淇淋,应该也没很痛,没哭多久。”
“你记得可真清楚……”谢繁嘀咕。
而你自己在我脸上留的疤,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