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的这位祸水妖孽,正是上古魔神素卿。
瞧瞧,青年无害,惑然纯真,多深藏不露的一位老态哟!
由于不才在下胸腔里怀揣着一颗热烈的爱美之心,于是乎不才在下先默默地垂涎了一下素卿的美色,再恢复神智。
“素卿阿哥。”不才在下笑得尤其献媚,“你倒一点也没变,依旧丰神俊朗气质卓然。”
素变态浅浅笑了,“阿哥我打量你也是跟从前一般。”
哎呀!几万年不见审美观见涨啊,竟然能看出不才在下我十几万年如一日的貌美如花,乃是一绝世而独立的翩翩美少女。
我顿时害羞了,“哪哪的话,我再好看也没有阿哥你好看呀。”
素卿抿着唇上下打量我,似笑非笑,评头论足道:“你还是跟从前一般,后知后觉,呆头呆脑,唔……尤央之前怎么说来着,哦,不止蠢,简直蠢。”
……
混蛋!
那你是不是忘了我亲哥哥还说过你个妖孽,乃是一邪恶腹黑假善良的老变态!
不知道人艰不拆吗,梵色还站在我身边呢,本帝姬我在他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神圣光辉的,不带这么诋毁人的呐!
对了,梵色!
娘欸,怎么素卿眼神不对。
素卿眯了眼,瞳孔幽暗,折射出一抹危险光泽。
少顷,淡色的唇扯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神竟是对向梵色的。
“阿瑶难得带了生面孔过来,倒不知阁下是哪位。”
我脑袋瓜当即敲起警钟,蓦然伸手握住梵色,脱口而出。
“他是我的人!”
话一出口便察觉梵色的手心一紧,我快速扭头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唔,这位名叫梵色,是为青丘新继的小帝君。”
秦在素卿起床时便抬脚走向那张千工拔步床边,将床幔挑起,分成两束挂在床沿边上。
素卿换了姿势,转而坐靠在床柱前头,一只腿曲着,另一只横跨在床,身上还缠着锦被,周身一副刚睡醒的慵懒模样,但眼珠子却直盯住梵色不放。
素卿越是这般重视梵色我心里头越打鼓,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素卿对一生人上心的。
素变态唇畔微微张合,音色仿若靡绕在舌尖。
“九尾白狐……唔,有点意思。”
素卿说有意思……
我顿时瞪大眼珠,素卿对梵色有意思!
事情大发了,素变态果然看上了小公狐狸的美色。
“他没意思!”
我原本就与梵色交握住的手,不动声色又紧了几分,一脸情深意切。
“真真儿的!他一点意思都没有,绝对是一只拧巴又无趣的狐狸。”
素卿未作反应,然而小公狐狸却在拆台了。
梵色听罢默默地将头扭向我的脸面,颇有深意地打量我,一脸不能接受。
“我无趣?我拧巴……阿瑶你什么意思?”
我当即面露不善,又拧了他的手,以示警戒,梵色总算上道,乖乖合紧嘴巴安生了。
我甚素卿还未作反应,紧接着又开口。
“我方才所求之事……”还是赶紧办完正事儿跑路为上,“素卿阿哥可答应。”
“你要我开口,跟滕余要一名姬妾?”
“不错!”
我巴巴拿眼望他,“那小娘子对于魔族并无利弊影响,素卿阿哥肯否卖我一个人情?”
我觉得我这一口一个阿哥地狗腿之,总算有效果,把素变态哄舒胆了,瞧他唇角明上挑,浑身惬意。
“你既唤我一声兄长,为兄我就承下你这份情,不过区区小事。”
素卿抬起手摸下巴,紫黑色的眸子在眼眶中转动两圈。
“唔,这样罢,我借你样物什充当你个信物,再叫祝秦跟你一道去往滕余府邸,即时你大可放心要人。”
我面露喜色,“哪里用得着什么信物,阿哥你让祝秦跟我一起,那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
素变态笑得活色生香,“要的,你既是我义妹,我给你件信物傍身,总叫显得身份矜贵些。”
我含蓄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只听素变态下一句便道:“你过来取。”
吓!这话是对着梵色讲的,素变态要梵色过去!
我僵硬地扭头看向梵色,后者仍旧一副毫不自知的模样,微向前欠身。
“正有此意。”
而后看了我一眼,指尖作安抚状在我手心划动,下一刻手便与我的抽离开,一脸淡然地向前迈步。
我张了张嘴,又找不出理由阻止。
本帝姬只得痛心疾首地任由梵色松一步一步踱向素卿,痛心疾首地拿手遮住眉眼,不忍直视后续。
这一遭小公狐狸只怕是难逃素卿毒手,回头该是要对岑枢宁兮两位作何交代哟。
尤其是宁兮,她那暴脾气,我一定妥妥地被剁成碎片。
梵色的父君母妃,皆为上古赫赫有名的战将,至今仍留有余威,后劲十足。
昔时我曾听阿爹说过,青丘始祖之白梵,之所以能在短短百年之内创造出青丘王国来,除了他自身因果,岑枢宁兮功不可没。
白梵能在临终了时将青丘交予夫妻俩打理,不单是因岑柩宁兮手腕威信够得上这位份,只怕更甚的是念及昔时共度患难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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