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万青,你要挑战的是我们六人,现在只打了一半,接着来吧。”
“等等!”符万青脸色一变:“你们还要不要脸?我说过六战三胜便算我赢,你们怎么还好意思出手?”
“什么六战三胜?在我这里,没那种说法。”
“我们三个可能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无论如何,都要打完再说。”一个中年武者自称打不过,实则以退为进,执意出手。
“在这样的较量中动用保命灵符,你也不怕遭人耻笑?来吧,让我们感受一下你的实力,再为你……添几个胜场!”
“不要!姜道友……”
轰隆隆!
符万青惊慌之下,便向姜天求援。
话没说完便被剧烈的轰鸣淹没。
“什么姜道友,你叫他做什么?这是我们的战斗,你还是不要分心为好。”
“姜道友一直在那里看着,你也不想让他耻笑吧?那就好好跟我们打!”
“我先来!”
轰隆!
轰鸣声中,一位身材干瘦的老者抢先出手。
虚空中一时遍布他的身影。
当然不都是本尊,而是一种极其强大的身法,内中蕴含了极高明的幻术。
乍看之下,跟姜天的星陨分身颇有几分相似,但路数完全不同。
姜天的手段,无论是星陨分身还是星劫之躯,都是有实质性的几乎无分真假的分身支撑。
老者的手段,则是虚实结合,真与幻相辅。
这一次,符万青是真的被动了。
长枪被他舞出无数道枪芒,交织成一座巨大的枪域,内中充斥着杀伐之力。
但老者的幻影,却能无视枪域的压制,向他发起进攻。
且出手诡异,攻势不拘一格,令符万青防不胜防。
“不好……”
轰!
一只手掌从虚空中探出,由幻影凝为真实的肉掌,直拍他的天灵。
符万青毛骨悚然,全力横闪。
嘭!
那手掌擦着他的耳朵掠过,结结实实印在了他的肩头。
将他生生击落数百丈。
“噗!”
符万青当场就吐血了,气息剧烈动荡,已然受了伤。
左臂险些被撕裂,传来钻心的剧痛。
“怎么样?”老者傲然问道。
“你赢了,这一场我认输!”
符万青倒也果断。
知道再不认输,只会伤得更重,更加狼狈。
他稍得喘息,便对姜天大叫。
“姜天!这就是你的庇护吗?”
姜天笑了:“我确实答应过给你必要的保护,但只限于不让你有性命之忧,其他的与我无关。难不成,你们公平较量的结果,都要由我强行判定?那你还打什么,直接让他们认输不就行了。”
“你……”符万青一时语塞。
对面六人则精神一振,压在心中的石头纷纷落下。
他们当然看出符万青跟姜天关系不浅,所以一直不敢乱来。
就怕惹恼姜天,遭到无情的镇压。
现在看来,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严重。
但话虽如此,符万青毕竟倚仗姜天的庇护,他们不敢不给面子。
“姜道友,你是讲道理的。”
“符万青这小子过于嚣张,我们给他一点教训不为过吧?”
“那是你们的事情。”姜天淡淡道:“但有一点我必须讲清楚,不得伤他性命。”
“姜天,我谢谢你了!”符万青大叫。
“姜道友请放心,一切交给我们了!”
剩下两人,继续排队出手。
一名宫装妇人手执长鞭,趁符万青不防,出手将他缚住。
接下来,符万青便被她反复碾压,连反击的机会都无。
只能认输求饶。
最后出手的是一名文士模样的中年武者。
右手持笔,温文尔雅。
但一经出手,便展现出惊人的实力。
手中狼毫向天一抛,便化为如椽巨笔,当空呼啸。
一枚枚巨大的符文从中飞出,首尾相连,如同巨龙。
飞落在符万青周边,直接化为一座符文之阵。
其中五个大字尤为煊赫,分别是——金、木、水、火、土!
五枚符文,掌控五行之力。
符万青陷身其中,一身血脉灵力都大受影响。
他疯狂舞动长枪,但抖出的枪芒被火系符文笼罩,速度暴降。
然后便被金系符文强行吞噬,反哺阵法。
来不及寻找破阵之策,便被突入阵中的文士一笔点在眉心。
“你输了。”
中年文士悠然一笑。
“我没有!”
轰!
符万青嘴角露出奸计得逞的狞笑,又一次激发了保命灵符。
嘶嘶!
“符万青,你在干什么?”
“那可是保命灵符啊!”
“短短时间内用掉两道,位面道会你怎么办?”
几人气得大骂。
可他们哪里知道,符万青手中的灵符,可不止四道。
几番强取豪夺下来,已经积攒了十道之多。
用完这两道,还有八道。
而他的对手,无一例都将保命灵符看得极重,宁肯落败也不愿浪费在这样一场较量中。
轰!
符万青借着保命灵符的保护,长枪一抖,击飞了那只巨笔,最终战胜了这名对手。
“六场四胜,各位可有不服?”
符万青此刻多少有些狼狈,但他的确打赢了。
而这一次,众人无话可说。
被他打败的四人,乖乖交出储物戒,让他搜刮。
获胜的两个,则免于搜刮。
转眼间,八枚保命灵符和一批丹药、灵果到手。
符万青也不含糊,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分了一半给姜天。
这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但也并不太出乎意料。
毕竟姜天的庇护,可不是白给的。
“姜道友,你还说这件事情跟你无关吗?你分明是在给他当靠山,联手谋取我们的资源!”
“那可是我们在位面道会上的底牌呀,是我们战绩的保证,这么做……真的好吗?”
“你是头号决选大能,前途一片光明。我们本就不如你,现在又损失这么多资源宝物,去了道会,如何是好?”
几人看着姜天,眼神复杂,言语中充满了报怨。
“千万别误会。”姜天摇头道:“符万青与你们的恩怨,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至于他分不分我,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你倒是撇得清,但这样的说辞,你自己会信吗?”
众人自是不服,只是不敢表现得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