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把唐家给逼急了，那唐家突然反水，把我的把柄给拿出来，那我就完了。到时不但是我完蛋，你也会受牵连的。”
“我不怕。”
“你……”
“我问你唐家到底掌握了你什么罪证，你又不肯告诉我。你自己又处理不了唐家带来的威胁，那你想怎样？”
“我……”
“好了，我要工作了，请你出去。”
……
白沐凉抱着一叠文件走过来，看到一脸灰败的秦怀礼从秦言的办公室走出去。
白沐凉低头：“董事长好。”
秦怀礼冷哼一声，从她身边掠过。
白沐凉心里也冷哼一声，你还董事长呢，一点风度都没有。
是秦言惹你，我又没惹你。
白沐凉将文件放在秦言的桌上，秦言抬起头，“这么多？”
“可不，还有很多是已经筛选下去的。你又和董事长吵架了？我看他脸色不太好看。”
“谁有闲心和他吵架，是唐家找他麻烦，他又来找我麻烦，老废物。”
白沐凉不想评论他们秦家的家事，但她觉得，父子内讧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在现在的格局下，他们就算是相互不认可，但也不应该内耗。
因为如果一旦内耗，很容易就被人乘虚而入。
“你有话要说？”秦言问白沐凉。
白沐凉先是点头，但又马上摇头。
“有话你就说嘛，没关系的。不管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白沐凉翻了个白眼，“不说。”
“说！”
“我是想说，你现在和董事长的位置都还没坐稳，你们之间最好不要内耗，不然很容易给其他人有机可乘。”
秦言看了她一眼。
“我本来是不说的，这不你让我说的嘛。”白沐凉委屈地说。
“我又没怪你，你说的很对。不过唐家有老废物的把柄，这终究是个隐患。我是想逼得唐家把这个把柄拿出来，把这个雷给引爆了。”秦言道。
白沐凉明白他的意思。
明知道那有一个雷，与其胆颤心惊地等着它爆，那还不如主动引爆，反而更好一些。
“可是你并不知道这个雷的威力，万一他是颗原子弹呢？能摧毁整个秦氏呢，你敢保证你一定能独善其身？”
秦言眸底冷意深沉，“如果真是一颗原子弹，威力大到能摧毁整个秦氏，那我就更要引爆它！”
秦言对秦氏的恨意，白沐凉一直都能感觉得到。
虽然秦言没说过细节，但应该是和他的过去，和他的母亲有关。
那些埋在秦言心底的仇恨，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消除。
既然是这样，那白沐凉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劝了。
不吃他人苦，莫劝人为善。
白沐凉不知道秦言到底经历过些什么，所以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劝秦言。
“好吧，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从大局作想。我说的大局，不是让你放过秦家，是说你要自保。现在集团上下，甚至是整个江州商界，多少人盼着你下台呢。”白沐凉道。
秦言看着白沐凉，突然笑了笑。
很少看他笑得这么温暖。
“你心疼我？还是爱上我了是不是？”
白沐凉‘切’了一声，“我只是担心你垮台了，我这份高薪工作也没法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