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后面他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很困很累的在他的怀里哭着睡着的,醒来时候枕边的人已经离开了,床上仍旧的余温说明他离开了一会儿。
我奔波在城市里找寻着下一份的工作,秦齐在做什么我已经不想探究了,想多了会累,说多了会疼,我终究是过分的现实。
我找到了工作,虽然离住的地方有些远,但确实是一份可以有进账的工作了,我很快的回家准备和秦齐分享我的快乐,可是,回到家的时候,没有他坐在沙发上敲击键盘的身影,也没了他傻帽在厨房害怕油烟飞溅的身影,哪里都找不到他。
秦齐的手上只有一百五十块钱,还是我前几天给他的,他账户里的所有钱都被冻结了,手机也因为欠费停机,我想他蹲在家里就没花那个钱给他充话费,所以,手机就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意识到秦齐可能离开了,我的心又难言的阵痛起来,是因为昨天的那些谈话?他想要避开阴险诡异的商场,却是我硬生生的逼迫不适合心累不想回那里的他回去。
秦齐,你走了吗?什么都不给我留下?
一个人的房间太空荡荡了,晚饭也没了胃口吃,于是,便想着前几日的想法说等找到工作了带他逛逛附近繁华的夜市,因为一直的忙着找工作,似乎每次他说什么我都含糊的听不进去,直到有了工作觉得有了依靠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对他曾经的热情响应的是多么的糟糕。
繁华如潮的大都市,华灯初上的城市里,人来人往的路上不少摆着地摊买着廉价便宜衣服的小商贩在叫卖,我和无数的人在这条路上擦肩而过,连那些人的脸都记不住的恍然而过。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这一世的擦肩而过,那些曾经停留在心底的人该是前世多么痛的纠葛才能够走在了一起。
街的那一头,我看见了他,远远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是那么的突显,那么的与众不同而气宇轩然。
他的身边是一个小推车,旁边是一个简单的小货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女性的小发夹和发箍,他没有和其他的商贩那样的叫卖,而是,有些羞涩不知所措的看着不停盘问他的女孩们。
他的手上捧着一个铁盒子,那是我吃完了月饼之后的盒子,他卖出了一个便将钱放进盒子里好好的收好,因为围在他身边的女孩们很多,他有些厌恶其他人靠近的冷了脸。
叽叽喳喳吵闹的声音里,女孩们尖锐此起彼伏的叫声刺激着我的耳膜。
“快走,那边有个很帅的男人,像个大明星一样,超级有范儿!”远处还有不少的人想着这边聚集,因为聚集在他那边的女孩太多,拍照的,搭讪的堵住了整个的街口,后面的摊贩都叫嚣的骂着他。
“城管来了!”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周围的摊贩很是速度的收拾起东西来,我看见秦齐还傻兮兮的被围着,于是,挽起了袖子,一股脑的冲进了包围圈,速度的将货架上的发夹小饰品全部的扫进了推车上,然后,拉着他的手腕便开始逃窜起来。
我们奔跑在人群里,生怕被人潮冲散了一般死死的抓着彼此的手,有好几次紧握着的双手被人撞得生疼也没有放开。
一口气带着秦齐逃回了家里,我们瘫软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秦齐比我先平复,他爬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搂着我狠狠的吻起来。
我忘记了很多曾经,忘记了未来,从沙发上相拥着向着房间而去,秦齐的吻炽烈而果断,拥吻的身子彼此贴合着,摩挲着慰藉相互。
我想,我们两个彼此都是从灵魂的深处渴望对方的,不然,这样的激烈相拥不会激起如此之大的火焰燃烧。
他褪下我的衣服,将我压制在床上,湿濡的呼吸轻盈的打在皮肤上,厚重的喘息,在一片迷乱和叫嚣着的爱意下,在森冷的月光里,秦齐像是在告别,像是在汲取我身体内全部的热度一边的拥吻着我。
次日醒来的时候,他坐在床上在数钱,略显孩子般的稚气的脸庞,认真数着那一块块的零碎钞票,上身赤裸盘膝的坐着。
我动了动,他兴奋的挥舞着手上叠好的钞票,立马献宝似的眼睛发亮道:“静儿,你看看我挣了很多钱!”
我噗呲一笑,以前,你秦总一个合同签下来几百万那才是挣了很多钱,现在才几百块钱便兴奋成这样。
我坐起身子,靠近他,环着他的腰笑道:“以前,你一个合同签下来几百万那才是挣钱。”
“以前那些都是在纸上看着数字没什么感觉,现在,数着钱才算是感觉挣钱了!”
“这个社会还真是靠脸吃饭的社会,你看看你,明明就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干杵着那些傻女人们就自动的送上门来,哼!”我冷哼了一声,不满的抱怨道。
“吃醋啦?”秦齐刮了刮我的鼻子,拿起床头柜上的笔记本,将手上的钱递给我道:“老婆大人,全部上交!一共是三百二十一块五毛钱,给我冲个五十块钱话费不过分吧!”
“嗯哼!三十就够了!你要电话干嘛?忙着接客的业务?”我调笑道。
“是啊!今晚卖身,买不买?不买我去找隔壁的富婆包养了!”秦齐修长白皙的双手在键盘上飞速的穿梭着,我看见他点到了新闻,那些一些天骏集团后续的跟踪报道。
我看着秦齐认真的脸,凑上去吻了吻,他开始关心这些了,是不是也证明了是分别的时候即将到来?我知道,即便他是如何的想要过上平凡的日子,有些事情,该上门的在特定的时间还是会找上门。
他翻出了秦天死的新闻第一次给我讲一些内幕道;“静儿,秦天的死是医生的复仇。”
他说,我才发现,秦齐很少称呼秦天为父亲,他也不允许我去探究他的小时候,对于他而言,小时候唯一的美好只有那个叫做霍静的小女孩和母亲,在他苍白的童年,他唯一记取的只有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