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睡着之后怎么知道自己的睡姿到底如何呢?不信我们明日又看怎么样?”
木辞晚眉梢一挑,缓缓说着,像是诱人犯罪的狐狸。
“不怎么样。”秋辞暮嘴一撇,不去看她,转身自己缩回了被子中,还拉了拉被褥,将木辞晚的被褥抢了一大半,这才满意地上扬了唇角。
“你今日不早朝?”高兴着高兴着,就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来。
“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诗吗?”
“什么?”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秋辞暮:“……”
他瞪了一眼木辞晚,心想这个人的脑子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这种话怎么能轻易就说出来呢。
还、还戏弄于他,他顿时就不想和这个人好好地聊天了。
“好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逗你的,今日休沐。”木辞晚见自己把人惹急了,也就不敢再继续逗弄下去了,又将人揽到了自己怀里,轻轻哄着。
对啊,今日休沐。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他的脑子有些运转不过来。
听着木辞晚的声音,象征性推了推木辞晚,没推开,他又闭着眼躺在床上。
“天亮了,君后。”
“我病着呢,不宜早起。”
秋辞暮声音幽幽。
“呵,”木辞晚的笑声在秋辞暮的耳畔响起。
秋辞暮颤了颤眼睫毛,就听见对方说道:“你怎么这么可爱?”
谁、谁、谁可爱了。
秋辞暮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满脸已经通红,这段时间因为木辞晚而脸红的时间甚至比发热还要久。
这个人真的是……秋辞暮抿着唇,心却忍不住柔软一片。
-------------------------------------
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木辞晚的精心照料下,秋辞暮没过几日,身体便恢复了原样,但是天天滋补的汤药还是伺候着,对方下定决心要把他的身体调养好,秋辞暮嘴上说着不想喝,每次木辞晚来,他甚至挣扎都没挣扎一次,就乖乖的把药喝了。
最令秋辞暮心烦意乱的事情是本来在他痊愈之后就会搬离他寝宫的木辞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要离开的迹象,虽然……虽然秋辞暮也不是很想让对方走,但这样默不作声的态度反倒让他有点惶惶不安,怕自己意会错了对方的意思。
可能对方只是觉得他的病还没有好全,所以才没有离开?
他的心里千回百转,连带着一天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一直到晚上,只剩下他们二人地时候,木辞晚直接伸手将他搂入怀中,轻声问着:“怎的?是谁惹我的夫郎不高兴了?”
秋辞暮看了眼面前这个人,还不是你。
但是仔细思索一下,对方又并没有做错什么。
也不能这么怪罪。
心中就更别扭了。
“让我猜猜,难道是因为你痊愈了我一直没有离开所以你生气了?”
木辞晚故作沉思的模样。
“当然不是!”
秋辞暮一听见他就是猜想,连忙否决道。
不是这个原因么,这倒有些出乎木辞晚的意料,“那辞暮是因为什么而闷闷不乐呢?”
她打开天窗说亮话,看着秋辞暮,视线中满是温柔。
“你知道我痊愈了?”秋辞暮沉默一下,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当然,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你的身体呢。”
这话木辞晚说得问心无愧,天天监督着秋辞暮吃饭喝药,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她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那我痊愈了,你是不是就要搬走了?”
虽然这段时间天天都在木辞晚的怀中醒来让他觉得很害羞,但是一想到木辞晚要离开,他心中就是空落落的。
“辞暮不想我搬走?可是留在这里的话,可是要尽一些夫郎的义务哦。”
木辞晚说着,她的指尖划过秋辞暮的脸庞,看着他瑟缩了一下,又默默收回手,脸上一片黯然:“看样子你还没有准备好,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
说着,她站起身来:“你的身体也已经痊愈了,那我就先回寝宫了,明日再来找你。”
说完就要离开。
那背影,把孤独可怜沮丧失望展现得淋漓尽致,秋辞暮下意识撑起身子,上半身都离开了床,将木辞晚的手腕拉住,“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辞暮,莫要勉强。”
木辞晚侧头回来看向秋辞暮,脸上写满了黯然,还露出了一个故作坚强的笑容。
秋辞暮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小刀刺中。
不愿意看见她脸上是这样子的表情,他的心脏会抽抽的疼,只想看着她在笑。
“不勉强的,”他急切地说出了这几个字,又怕自己表现得不明白,支支吾吾继续说的接下来的话:“可以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反正他已经喜欢上这个人了,他们本就已经成亲,如果木辞晚硬要露出那样表情的话,他想,他做什么都可以的。
只要木辞晚能够开心。
“真的?”
看着对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秋辞暮心中仅剩的一点害羞也被一扫而空,坚持着点点头,下一秒就被人扑在了床上,炽炙热的气息紧紧贴着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