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秋辞暮纠结着,那边木辞晚正在琢磨着怎么把农业那些拉上来。
百姓无法安居乐业这皇位怎么坐得稳。
没了秋辞暮在身边,木辞晚全然看不出身体憔悴的模样,那健全的样子像是能在南门上翻几个跟头。
她也确实能做到。
看着丞相还有大将军任年递来的奏折,木辞晚揉了揉眉心。
这原主真是倒霉,接了这么一个烂摊子,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简单说了一些策略,又把2022推算的一些数据改变了模样拿给他们看,俩人都在那夸得天花乱坠,木辞晚听的无聊,不过总算从里面听出来了一点实质性的意见,又加了上去。
又给任年安排了整顿军队的任务和一张图纸,让他下去找工匠改造出来,并加以训练。
那图纸木辞晚第二个世界的时候用过,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那么熟练,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又在第二个世界的基础上改良了一点。
2022还在那提醒,不能出现这个世界时代进程上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但对于木辞晚来说,只要是木头和人工做出来的,那就没问题。
在哪个时代都有木头,都有人,只要他们现在能造出来,那就是凑巧了,里面的道理明不明白都无所谓。
2022没话说了,反正这个人的权限比它大,最后出事情了也不能找它,它只是一个系统。
“任将军先回去准备吧,丞相稍等。”
“是。”
“卑职告退。”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丞相只能站在一旁,等任年迫不及待离开之后才恭敬看向木辞晚:“陛下有何吩咐?”
木辞晚摇头:“不是国事。”
不是国事,那就是家事,能和家事扯上关系的,那就只有她的儿子,皇帝的君后。
这样想着,丞相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可是辞暮做错了什么事,惹怒了陛下?”
木辞晚见她这个模样,眉头一挑,也没有让她立刻起来。
“朕的君后端庄淑雅,丞相何出此言。”
木辞晚一说这话,丞相就明白她是想要维护秋辞暮,立刻就将自己之前说的话收了回去,“陛下息怒,只是辞暮年纪尚小,臣怕他不小心惹恼了陛下。”
木辞晚看着她的模样,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直接挑明了自己将她留下来是要做什么:“君后进宫已一年有余,还未曾回府中见见,朕准备三日之后带他去丞相府中,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是臣的荣幸,君后父亲也念他许久。”
辞暮的父亲?这个人在2022的口中还没有提及过,木辞晚还一直以为对方已经去世了。
“那就定下了,你也退下吧。”
“是,臣告辞。”
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木辞晚就将这件事告诉了秋辞暮。
秋辞暮一顿,手中的筷子放下,几乎是有些震惊地看向木辞晚。
自从他入宫以来,丞相只来宫中见过他两次,两人相互无言,都没有说什么话就离开了,秋辞暮也断了心思,只有家中的父亲他还惦记着,怕被妾室欺负。
好在丞相虽然对子女不行,但是对正夫也说得过去,尊卑观念很强,一般的小侍从来不敢僭越。
所以秋心雅一定是很厉害,才会作为庶子都入了丞相的眼。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庶子,进宫来的恐怕不是秋辞暮而是他。
再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脸上一瞬间有些怅然若失,就听见木辞晚在一旁继续说道:“到时候我陪你一同前去。”
秋辞暮讶异地看向她:“圣上日理万机……”
“别说这个,陪夫郎回去不是应该的吗?”
木辞晚总喜欢以这个理由来回绝秋辞暮的话,就好像他们是真的夫妻一般。
脸颊上染上了一层绯红,秋辞暮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又听见木辞晚叹息一声,手指拂过他的额间,一直落在了他的眉心,声音宛若清泉流水,缓缓说着,“我若是不去,我的夫郎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秋辞暮的手一颤,有一种木辞晚其实什么都知道,包括他在丞相府的遭遇,这一次回去就是帮他找回场子的感觉。
他抿着唇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那颤抖的眼睫毛暴露了他的情绪。
木辞晚只是轻轻笑着,又舀了一勺莲子羹递到秋辞暮的唇边,“甜的,味道不错。”
秋辞暮几乎是下意识含住了唇边的勺子,莲子早已软烂无比,带着独有的清香和甜味在嘴里化开,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和木辞晚这暧昧的动作之后,脸颊上的绯红如同玫瑰一般娇艳。
“味道如何?”木辞晚将勺子放回碗中,拉着他在身侧的椅子上坐下,问道。
“尚可。”秋辞暮回答着,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情。
又是这番举动。
按照礼制,用膳时他定然是不能直接坐在木辞晚旁边,远远坐着木辞晚总会让他过来喂她吃东西,或者是布菜,但是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会被对方自然而然的拉着坐在一旁。
起初他以为只是凑巧,后来才发现再怎么凑巧也不可能每次都被拉在身旁坐着。
旁边的位置就像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
他偷偷看着那个目光温柔的人,心跳动的速度忍不住加快了一些,连耳廓也泛上了点点的红,一点一点,像是风来时的一片树叶。
手中突然被塞进来了一个东西。
他垂眸一看,是宫牌,用来出入宫中的。
“之前说过的,如果想出去就随意出去吧,不过记得带上侍卫,最近不太平,容易受伤。”
秋辞暮缓缓握紧手中的宫牌,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陛下这是何意。”
木辞晚也不恼,慢慢说着:“字面上的意思,我的夫郎怎么能当囚笼之中的鸟儿,自然是自由自在的飞翔,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吧,有我替你担着,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