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添看到卫时予依旧埋头咬着肖毅天没松口。
眼神里的阴翳和背后蠢蠢欲动的其他触手,彰显着他现在想要泄愤。
肖毅天却没有给他机会,他拿着一支针剂就朝着卫时予的脖颈处扎了下去。
就在一瞬间怀中的人一颤,瞳孔一缩就无力的靠在人身上。
背后杀戮了数十人的触手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时添感觉到了胸口淤积的阴郁消失,可是刚转身就对上了肖毅天的目光。
“我们得走了。”
他被咬了一口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事情,但只有时添知道。
卫时予现在已经不算是人类了,但也不是蜃尸虽然咬人不会感染却会有异于常人的反应。
“我开路。”时添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盯着他的邱喻吗,神色复杂。
他的那个老爹还挺招惹人。
肖毅天抱着卫时予走在时添的背后,直到穿过那道黑暗的走廊。
时添眼前一亮,就看到了早就包围这里的执行者,以及站在前面的两个男人。
时添咬牙,果然是陷阱。
费榷看着他的一刹那是惊讶的,可旋即笑的肆虐,语气里也是止不住的兴奋,“怪不得不能杀呢。”
“原来他才是最合适的实验体。”
时添才回神他脸上的异变没有消失。
本身费榷就对实验失败很不爽,现在他出现在这人的面前可不就是.....羊入狼口。
时添护着肖毅天他们,自然对上了不少对准他们的枪械。
“混蛋。”他忍不住骂出声。
唐森站在费榷身旁连带着审视他们的目光都开始危险。
肖毅天喘着气,有种昏沉的意识快要占据着他的神志。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费榷率先开口,看到时添戒备的目光,他坦白,“有人告诉我,不要杀你们。”
“那人是西享?”
“呵,挽挽连这个都告诉你了?”费榷很无可奈何的看着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挽挽。
少年被执行者挡住好不容易扒拉开一个道,脸蛋都被气红了。
“费榷哥哥!你骗人!我生气了!”挽挽很是不悦的看着他们。
而下一秒看到时添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时添哥哥!”挽挽跑过去,“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啊!”
时添苦笑的模样跟让挽挽确定了,少年两颊通红狠狠地瞪了费榷一眼,“费榷哥哥,你要对他们干什么啊!”
费榷面不改色,只是笑着道,“我并没有打算伤害他们啊,是挽挽和你的时添哥哥把我想的太坏了。”
“......”时添瞪着眼看他,这个人还挺会花言巧语。
可挽挽却狐疑,“真的?”
费榷点头随后抬手,让所有执行者放下枪械,以示诚意。
时添忽然开口,“让开。”
费榷岿然不动。
挽挽道,“费榷哥哥你让一下!”
“挽挽,他们是你哥哥要留下来的人,所以很抱歉这个不可以。”
一提起自家哥哥,挽挽就瞬间无话可说了。但是他真的不想看到这个场景。
时添眼看着他们要强行把自己看押,正打算直接杀出去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思路。
“费榷,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能放人吗?”
那声音带着十足的威力。沈军一身军大衣,骨架宽大衬得光站在那里都够审视人的。
“沈军?”费榷对他的到来很奇怪,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怎么会忽然出现?
难道.....
沈军继续开口,“这几个人可否由我带走呢?”
唐森想要上前阻拦却被费榷拦住。
男人俊美的面容忽然笑的精明,可声音却冷如冰窖“原来是你藏着他啊。”
沈军凉薄的不语,这一次他也带了人,两队对峙着,难断胜败。
他看着时添道,“你们过来。”
时添看费榷的人没有动静,就了然了。
沈军叫人搀扶着肖毅天,将人带走的时候,他难得的对眼含杀意的男人开口,“过去了的,已经过去。这一次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把所有人类都搭进去。”
“呵,装模作样。”费榷愠怒的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办法一定要留住他们。”费榷蹙眉。
———
时添收回刀看着身边的沈军,他有很深的疑惑想要问他,“你和时期是什么关系?”
“.....”沈军看了他一眼,随后若无其事道,“我和他是故友。”
“故友可以做到这个份上吗?”时添很难相信他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信或不信随你,你很敏锐,但这对你并不是什么好事。”
时添泄气用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他现在已经无法控制的住身体的异变。
“带我们去见他。”
沈军应了一声,正大光明的把人从实验室里带走。这无异于是当面打费榷的脸。
更是一种嚣张的示威。这对他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时添对他和时期的交情有质疑也很正常。
肖毅天在看到熟悉的人,还没坚持多久就陷入了昏迷。
时添现在也是疲惫不堪,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影响,眼前发昏。
恍惚中他听到了容执的声音。
“为什么要背叛我,我要去见他!但凡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时添....等我。”
时添苦笑着,想来那个时候从东逐基地熊勋给自己的东西还没来的及用上。
就被救了。
当他回到了那栋房子里,对上了时期担忧的模样,心里一酸。
“回来了。”
时期早拿好所需的东西等候已久。
看到肖毅天和卫时予昏迷的样子,有条不紊的将东西从工具箱里拿出来。
时添也脱力的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浑身发寒。
时期把一个东西递给沈军示意他给时添注射,随后自己专注于眼前昏迷的两个人。
卫时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体内不知道被注射了多少混杂的药物。
一时间没有那种精密的仪器还真的无法医治。
但是沈军已经提前借到了所需要的仪器倒也放下了些担心。
肖毅天的伤并不是什么大碍,时期给他那块被咬的鲜血淋漓的伤口处剔去发青的皮肉。
随后在敷上特殊的粉末状药物就简单包扎好了。
沈军俨然对这些毫无波澜。
但当时期说把卫时予和时添带到实验室去,他两边各提着一个人就走了。
需要解决的事情有很多可不单单只是这些,而且早在他们体内种下的种子也成熟了。现在是时候该取出来了。
不然不光是他们两个人,还有所有人类的存亡也会濒临无法挽救的余地。
时期并不是冷血无情,只是他的忧虑有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