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清被空中射杀,生命中没有希望。蓝天翔不再关心他。因为志清死了或活着,这是无关紧要的。无论如何,志清此刻并没有威胁他。没有必要智慧。这是浪费能源。
眼下,他只关心胖僧吴明。
因为,吴明本是前来夺走生命的人。现在他杀死了吴明的伙伴。吴明可以饶他,吴明肯定会更加愤怒和疯狂。
因此,他必须集中注意力并做好准备。
因此,正当他向侧面滚动时,鱿鱼会跳起来跳起来,然后冲到马车上。然后他砸碎了隐藏在车里的大刀,袭击了吴明。
在这个时候,被前一个场景震惊的吴明醒了,忽略了蓝天,脚在空地上被击中。
因为现在,志清的身体在空中摇曳,鲜血从志清的胸膛流下来,像一条小溪,生死攸关。他必须先把志清打倒。
应该知道志清是他的老搭档。两人合作已有20多年。这种感觉比普通兄弟更亲密。在他的心里,蓝田翔不能杀人,但志清是不可或缺的。保存。
因此,在他从震惊中作出反应之后,他第一次飞往志清。
“志清-”吴明的心来到志清的身边,他把新月铲扔在手里。一片干燥的土地捡起洋葱,跳起来,双手紧握着,紧紧抓着志清的身体,冲过来。在接下来的那一刻,被洞穿过的志清从步枪中撤出并降落。
吴明毫不犹豫地匆匆探查了志清的脉搏和气息,但他们都没有,志清死了。
“啊-”吴明将被打破,他将伸出并关闭志清圈。它似乎包含了震惊,顽固,悔恨和羞辱的眼神,并轻轻地把志清放在了地上。然后他拿起他那把刀子的副本,然后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出去,铲起蓝色的天空向翔的胸口说:“小混蛋,你给了我生命-”
“我想要我的生活?嘿,你必须拥有这种技能!”蓝天翔没有任何礼貌,削减和封锁。
当你登上时钟时,刀子和铲子的猛烈撞击就像一阵豆子一样。
吴明孔武是强大的,但兰翔翔根本不害怕他。
因为,早在开始对付智清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全盘计划的蓝天翔,在对付智清的时候之所以使枪而不用刀,就是为了留着大刀来杀悟明。
悟明使的是大号月牙铲,肯定是力大威猛,更加擅长远距离的打斗。
所以,只要是近得其身,那他的月牙铲,便难以发挥强大的威力了。
而大刀相对月牙铲来说,近身拼斗,很占优势!
因此,蓝天翔心中一点也不慌张。
然而,想要靠近悟明,却也并不易。
因为悟明是老江湖了,他对自己的功夫自是无比了解,岂会让蓝天翔如愿以偿。
彪悍的悟明,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月牙铲,呼啸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招每一式都似有雷霆之威、万钧之力。
每一次的刀、铲相击,蓝天翔都被震得虎口生疼、手臂麻木,手中大刀屡屡险些脱手飞出。
这可不妙啊!
进不得其身,迟早死无全尸啊这!
蓝天翔心中有些发愁,但却无计可施。
因为,悟明的铲法实在是太高了,沉重的月牙铲在其手中,浑若鸿毛一般没有分量,挥舞起来速度奇快无比,四面八方都是月牙铲影。
一时之间,蓝天翔根本就无法靠近于他。
非但如此,随着拼斗,蓝天翔连反手的机会也变得越来越少起来。
悟明手中的月牙铲,就如同一条贪婪的毒蛇一般,死死的盯住蓝天翔,灵敏而又极其威猛的疯狂攻击蓝天翔的头颅、脖颈和心口,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大有一定要拍碎蓝天翔的头颅、斩断蓝天翔的脖子、击穿蓝天翔的胸口,否则决不罢休之势。
“碎颅断颈穿心铲”,还真是实至名归,只攻此三处,竟然一次也没攻击其他部位。
虽然如此,蓝天翔却也不敢不防备其他要害之处,因为悟明每一月牙每一铲都罩住了他的全身,他真不知道悟明会不会突然攻击别处,所以他丝毫也不敢大意。
这可如何是好?
蓝天翔心中为难,虽然凭借着高超的身法、奇快的速度悟明一时半会儿想要伤他,着实不易。
但蓝天翔清楚,如此相持下去,即使自己不被杀掉,累也得累死。
疲惫不堪的蓝天翔真的很是发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拖时间耗体力,这显然不行!
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有死无生!
可……身法!对,身法!
一直忙着躲避悟明威猛攻击的蓝天翔,突然想到了对付悟明的办法,那就是从悟明远远无法与他灵巧玄妙的身法相提并论的轻功上找机会。
“停停,停!”蓝天翔突然喊道:“累死了!歇会儿再打行不?我没力气了!”
“没力气?没力气那就去死吧!”悟明一抡手中兵刃,悍然铲向蓝天翔脖子。
“欺人太甚!真是可恶!可恶至极!”蓝天翔故意示敌以弱,根本不应战,转身就跑。
“王八羔子,你给我站住!”悟明急追。
很快,蓝天翔便没了去路。
因为,他被悟明逼到了路边的崖壁之下。
“哼,下杂种,你跑啊,你接着跑啊你!”悟明手持月牙铲直指蓝天翔,一脸的森冷之色。
“老秃驴,你真是可恶!不过,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以为这样我就没路可走了是吗?哼哼,蠢货,没路走,我就不会爬山吗?”说着,蓝天翔乍然跃起,手脚并用,噌噌就朝崖壁上爬去。
“哼,你会爬山,老子就不会吗?”看到蓝天翔笨拙的攀爬模样,明悟一脸不屑,一跃而起,展开轻功,挥舞着月牙铲便朝蓝天翔追了过去。
见此,蓝天翔心中一松,因为明悟上当了。
不过,为了能如愿以偿,他故意一脸紧张道:“老秃驴,你真不要脸,你这么大人了,竟然趁人之危!有种你今天放了我,等我伤好力足之时咱再杀!你敢吗你?敢吗?”
“哼,想活命?你做梦!”悟明丝毫也不减速,狂追。
蓝天翔无奈,只能一边怒骂一边拼命往上爬。
不过,这是他故意的,为的就是麻痹悟明,好让明悟毫无防备乖乖向上追他。
很快,二人便到了半山腰。
蓝天翔借助凸出的岩石和长在崖壁上的树木,躲避悟明扫、铲、拍来的月牙铲。
而悟明却是不遗余力,穷追猛打。
二人一个没命的逃避,一个疯狂的追杀。
就见二人身影迅速向上攀升的同时,无数的碎石、断木纷纷坠落下来。
突然,一直被悟明紧紧追杀的蓝天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因为,击杀悟明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了。
看了眼头顶斜上方崖壁上的一棵大树,再看一眼脚下踩着的岩石,以及下边追来的悟明,蓝天翔做好了准备,就等悟明靠近了。
而此时,悟明心中很是有些慌乱。
因为追了蓝天翔好久,由于他的体格庞大,很多小的树木和岩石,根本就不堪承受他的重量,加之月牙铲重且长,根本没有足够的挥舞空间,使用十分不便,而他自己又不太擅长轻功,所以已经身在离地十多丈高的他,心中着实不怎么踏实。
这要摔下去,绝对的有死无生啊!
小杂碎跟个猴子似的,实在不好追,反正也追不上,老子还是下去等吧,别一不小心丢了老命,那可就不值当了!
心念至此,悟明决定放弃,不追了,准备下山。
想走?哼哼,你做梦!
好不容易才引你到此,岂能让你就这么溜了!
不等悟明向下一步,蓝天翔当即开口求饶:“老和尚,你……你别再追我了行吗?你……你放我一条生路行不?你要什么?你说!我统统答应你!你别再上来了,我已经没力气了,我……我……”
“你什么你?怎么,怂了?”说着,悟明又向上爬了一尺。
蓝天翔登时慌张大叫:“老和尚,求你了,求你了,别过来!别过来……”
“不过去?哼,不过去怎么要你狗命?”悟明一脸冷笑,继续向上爬。
“不要!不要!不要啊……”蓝天翔神情紧张,声音颤抖,好似吓坏了。
“哼,你说不要就不要了?”眼看距离蓝天翔越来越近,悟明更加来劲,噌噌上蹿。
不出三息,悟明与蓝天翔之间的距离便已不足八尺,蓝天翔叫的更加恐慌了。
“小杂碎,叫破天也没用!你给老子去死吧你——”悟明站在一株手臂粗的小树上,看着头顶站在一棵歪脖树上瑟瑟发抖的蓝天翔,瞧准了向上的方位之后,毫不迟疑,一跃而起,抡铲就铲蓝天翔脚下那树,他想让蓝天翔无处可站直接摔下山去。
可就在月牙铲要击中树干的刹那,蓝天翔竟然凌空一个后翻身,双手握刀,飞速的朝他刺了过来。
不好!
悟明大惊,双手急忙用力,想要收回兵刃格挡,可由于先前出铲之时用力过猛,加之此刻他刚跳起,身在虚空,想硬要收回兵刃,根本不可能。
这可如何是好?
悟明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噗!”不待悟明想出办法,如流星飞坠的蓝天翔一刀就刺进了他的胸膛,直接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啊——”明悟一声惨叫,直接坠落下去。
而蓝天翔却一把抓住了刚才悟明所站的树干,手一用力,身子呼的一下跃起,潇洒的落在了树干之上。
与此同时,悟明着地,扑通一声巨响传出。
“非逼我杀你!这下满意了!?”蓝天翔手脚并用,借助草木、岩石,很快飘然落地。
随即,蓝天翔迈步走到悟明身边,就见衣衫褴褛的悟明已被摔成了肉饼,脑袋也被他自己的月牙铲拍碎,*血液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敌人已死,蓝天翔长出了一口气。
他真累坏了,精疲力尽,眼前发黑,他真想躺下好好休息片刻。
但他清楚,凶案现场不可久留,必须尽快离开为好。
因此,他猛喘了几口之后,赶忙扯衣服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随即拿上自己的长枪与大刀,毫不迟疑,上车催马便走,很快便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智清与悟明真乃十足的禽兽,杀了他们,也算是替天行道了,灭了他们两个狗畜生,实在是一件善莫大焉的义举,按说蓝天翔应该感到高兴,但他却紧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看似不正常,其实却非常合理。
因为,一连几天,他几乎都是不眠不休、不分昼夜的赶路和与人拼杀,本就虚弱的身体,在与智清和悟明的厮杀之后变得更加不堪,若再遇见歹人截杀,可该如何是好?
另外,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娘亲和姨娘的情况看起来更加的危急,可路上又多劫难,他真担心十天之内赶不到飞凤岭!
悲伤、心痛、无助、迷茫!
蓝天翔感到心力憔悴,心情糟糕透了。
坐在马车上头痛欲裂的他,十分的沮丧,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机械般的催促着马儿向前奔跑。
看着高挂在天上的太阳,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连绵不断的大山,让他觉得十分压抑、呼吸困难;迎面吹来的春风,更是让他心中烦躁不安!
可正在此时,他却突然听到有人的暴喝之声从前方传来。
登时,他心头怒火腾燃,不由狠狠地将牙齿咬了又咬。
“呔,小子,没听到爷爷让你站住吗?耳朵聋了?还是赶着投胎?”
“吁——”蓝天翔拉缰止马,随即一脸凶狠地怒瞪着前方的拦路之人,就那么看着站在他车前一丈之处一字排开的五骑,也不言语,因为他不想浪费口舌。
拦路的五人,虽然长相各异,但个个一脸的杀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乎可以断定,十有八九又是收了某人钱财来杀他的家伙。
既然如此,问与不问,结果都不会不同,反正都要厮杀来决定生死,何必白费气力!
毫不迟疑,蓝天翔右手一伸,直接就握住了他身边那把大刀的刀柄,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而五骑之中,骑黄骠马、身穿青色衣衫、手持双鞭的中年大汉,却是嘿嘿一笑,取笑起他身边那个持长枪的大汉来:“梁武,这回糗大了吧!看到没有,人家根本就不鸟你!”
“这小子确实挺拽!”梁武咬了咬牙道:“曹腾,他不鸟我,我敢说,他也不鸟你!不信,你试试!我赌十两银子!”
“我也赌十两!我赌武哥赢!”五人中,手持链子流星锤的大汉,突然插嘴道。
“哎呀,韩江你小子行啊,你不怕弟妹把你的皮给剥了?”
闻言,手持两把匕首的女子,狠狠地剜了一眼韩江,然后语气森冷道:“我才懒得管他呢!没钱的时候,让他自己喝西北风去!”
“嫂子不用担心,等今天之后,我们很快就会得到一座金山,钱多的你花都花不完!”手持一柄方天画戟,长相颇为英俊的男子,笑呵呵的说道:“韩大哥喝不了西北风!”
“嘿嘿,梁文兄弟说的对!”韩江不住点头道:“等咱们杀了这小子,梁文兄弟可就是神木寨老当家的女婿了!神木寨老当家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死掉了,这还不就等于神木寨这个大大的宝藏都归咱们兄弟了!到时候,那还真是钱多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花了!”
“我看这个事儿没那么简单!”曹腾一脸认真道:“兄弟们都知道,宋彰那个王八羔子可是个大色鬼,而神木寨老当家的女儿,那可是水灵灵、娇滴滴、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儿!我听说,宋彰早就对她的美色垂涎欲滴了!现在,宋彰又当上了神骑营的正头领,可谓是有权有势!我不信他个王八羔子,会好心把嘴边的肥肉送给别人!我看那厮在信中说得不清不楚的,谁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耍赖啊!”
“他敢!”梁文砰的一下将手中方天画戟插在道路上,恶狠狠的骂道:“宋彰那王八蛋,要是敢跟我玩花花肠子,我一戟挑了他个狗杂种!”
“兄弟啊,我觉得曹腾说的在理!”梁武道:“宋彰这个人,咱不得不防!否则,真有可能被他给算计了!”
梁文一攥拳头道:“宋彰要是真如大哥所言,那我就让他后悔从娘胎里出来!”
“对!”曹腾一挥手中双鞭道:“胆敢阻挡我们实现宏图霸业者,必杀之!就是皇帝老儿也不行!”
“废话真多!”蓝天翔一脸不耐烦:“要杀我就赶快!要是不杀,把路给我让开!”
“哎呀,奶奶的!”曹腾冷然道:“这小子还真是个着急的主啊!我们都没急,他倒是先急了。”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手持匕首那女子道:“咱让他多活一会,他还不愿意了还!”
“我说你脑子也有病吧?”韩江很没好气道:“这小子要是没病,他敢杀神木寨的人?”
“可不嘛,老娘不但脑子有病,眼还瞎!”手持匕首那女人一脸怒气道:“不然,老娘我会跟着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儿,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本事还没本事!”
“万翠英你个臭娘儿们,你给老子闭嘴!当年要不是老子救你,你早被宋瘸子给糟蹋了!你个没良心的!你跟着我这些年,我有没有亏待过你?你自己说!”
“哼,宋瘸子!宋瘸子怎么了?宋瘸子也比你强!人家至少也有房屋十几间、良田百亩、牛羊千头,一年四季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不愁吃穿!你呢?你有什么?除了一身臭脾气,就身满身狐臭味儿!”
“是是,都是他娘~的老子耽误你!你,你……你有本事回去找他去!”
“嫂子、韩兄,都消消气,少说两句行吗?”梁文劝道:“你说你们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咋还动不动就吵嘴呢?”
曹腾和梁武,也被韩江夫妇的吵骂之声闹得头晕,为了不让自己心烦,二人也赶忙开口劝解。
闻言,韩江夫妇识趣,当即便不再斗嘴。
“想好怎么动手了吗?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心中虽然极其烦闷,但却一点都没有失去理智的蓝天翔,在停下马车的刹那,就已经有了对付敌人的办法。
他明白,他一个人同时对付五个人,那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
因此,他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并以言语羞辱对方,为的就是给自己创造一机会,各个击败对手。
不得不说,这方法还不错。
因为,就在他话出口的瞬间,忍无可忍的韩江便抄起了家伙。
“龟儿子,你叫叫叫,叫你娘啊叫?”韩江一抖手中链子流星锤,悍然砸向蓝天翔胸口:“去死吧你——”
“蠢货!”早就准备好厮杀的蓝天翔,一把扯出车上的大刀,手一拍车辕,身体登如离弦之箭一般,迎着飞来的流星锤便逆袭而上。
“吃我一刀!”蓝天翔身子凌空,一抖手中的大刀,登时刀光耀眼,刀影连绵如涛浪翻滚,直接便朝马上的韩江冲卷过去。
这可吓坏了韩江!
因为,他根本就没把蓝天翔当回事,认为蓝天翔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要了蓝天翔的小命,可蓝天翔突然来此一下,真有一刀灭了他的可能,这让他如何能不肝儿颤?
一个激灵,韩江急忙撤手躲避。
然而,太晚了!
蓝天翔一刀砍在了他的右臂之上,险些直接将他整条手臂给砍将下来。
“啊——”韩江一声惨叫,身子一晃,扑通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给我去死!”韩江刚摔下地面,如同猛虎一般冲上的蓝天翔,挥刀便砍了下来。
手起刀落,韩江有死无生!
然而,蓝天翔没能如愿。
因为,就在他挥刀的同时,梁武、梁文、曹腾、万翠英竟然同时喊叫着挥舞兵刃朝他杀了过来,速度快极了。
当然,蓝天翔若是执意要杀韩江,韩江当然难逃一死,不过韩江丧命的同时,他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一命换命,不值!
因此,他放了韩江一马,挥刀便朝杀向他的那四人砍了过去。
登时,兵器碰撞之声如爆豆般响了起来。
一番拼斗之后,蓝天翔闪身后退到了一边。
因为一对四,他真占不到便宜,硬拼太不明智,不可取。
但一见他后退,曹腾、梁武、梁文、万翠英却毫不迟疑,抡动兵刃便朝他扑杀过来。
“哼哼,来得好!”虽然心中叫苦不迭,但蓝天翔却是一副正合心意的表情:“我看,也只有你们一起上,才能有资格与我一战!否则,我今天必定让你们一个个全部命丧当场!”
“好小子,真他娘~的狂妄!”撕下一条衣服包扎好胳膊的韩江,一把抓起自己的流星锤,厉声朝他的同伙喊道:“你们都退下!老子今天要不亲手砸碎他个龟儿子,老子就他娘~的自杀!”
闻言,韩江的同伙均是一愣,随即收住兵刃,退到了一边。
因为,他们非常清楚韩江是个什么个性,若是今天不遂了他愿,那就只能给他收尸了。
但韩江的功夫有几斤几两,他们也都一清二楚,就以蓝天翔刚刚的表现看,一对一,韩江凶多吉少,因此他们断然不敢让他一人独战蓝天翔。
要知,韩江可是跟他们称兄道弟的哥们儿,一起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屠杀官军、闯荡江湖多年,感情真非一般的兄弟可比,眼睁睁的看着韩江丧命,他们可做不到。
这可该怎么办?
曹腾、梁武、梁文一筹莫展,同时邹紧了眉头。
可就在此时,他们看到了万翠英紧随韩江杀向了蓝天翔,登时眉头舒展,放下了心来。
因为,有万翠英帮助韩江,那韩江的弱点就不存在了。他们认为,只要是韩江夫妇联手,不要说是小小的一个蓝天翔,就是来个江湖一流高手,也休想伤到韩江夫妇分毫。
这自信虽然有些过头,不过也算合情合理。
因为,以往无数次的实例都证明了他们的看法准确无误,一个小小的蓝天翔而已,虽然他的功夫很不错,可再高又能高到哪儿去?他怎么可能是韩江夫妇的对手!
要知,韩江夫妇这对组合,万翠英手持双匕,尤其善于近身搏杀;而韩江的链子流星锤,攻击范围又极其广泛。
曹腾、梁文、梁武自认为韩江夫妇二人一起,远可猛攻,近可恶杀,想击败他们,别说一个蓝天翔,就是百八十个蓝天翔,也断无可能。
非但如此,他们还认为,蓝天翔在韩江夫妇的组合攻击下,绝对支持不过十息时间。
因此,他们毫不担心,各自收回兵刃,退到一边,乐呵呵地观看起来。
虽然平日吵闹不断,可韩江、万翠英毕竟夫妻多年,生死搏斗之极还是心归一处,二人联手威力倍增。
还真别说,二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攻的威猛,防的严密。
一时之间,蓝天翔还真就没能伤得了他们一根毫毛。
可拼了半盏茶工夫,韩江夫妇也没能把蓝天翔给怎么样,非但如此,他们竟然连蓝天翔的衣服都没能碰到一下。
他娘~的,乳臭未干,竟有这般手段,不简单!
老子今天真是走了眼!
不过,遇见了我们,你也就到此为止了!
曹腾看蓝天翔异常冷静,而韩江夫妇却有些气恼冲动,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帮帮韩江夫妇,因此他故意高声喊道:“嘿嘿,是哪个龟儿子,刚才说要我们一起上,才有资格与其一战的来着?还说什么,要把我们一一斩杀当场!这话都撂下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咋也没看到你个龟儿子敢伸伸头啊?”
闻言,梁武登时领会了曹腾的意图,也赶忙加入了扰乱蓝天翔心境的行列中来:“龟儿子,吹牛皮的功夫真不错啊!胆儿也真是够肥哈!说大话都不怕被风闪到舌头,真是让人佩服啊!”
“狂妄小儿,大言不惭!不知羞耻!”梁文也是一脸大笑,冷言道:“真不知是那个老王八,竟然下了这么个蛋,世所罕见!真是极品啊!”
想从畜生嘴里听到人话,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蓝天翔才不会因为恶狗的狂吠,而丧失理智。
对曹腾、二梁讥讽的目的,他心知肚明。
既然对方想让他被激怒而大乱方寸,那所幸就如们所愿。
心念至此,蓝天翔登时装出气愤模样,手也忙了,脚也乱了,总之表现真是大合歹人之意。
见此,曹腾与二梁非常得意,不住点头。
而韩江夫妇,看到蓝天翔的变化,也是大为高兴。
因为,一直进退有度、刀法严谨的蓝天翔,突然之间竟然变得毛躁不安起来,手中的大刀也是胡砍乱劈一通,破绽百出,再无章法可言!
眼看蓝天翔招招都是破绽,心中大喜的韩江夫妇,挥舞着各自的兵刃便疯狂地杀了过去,直杀得蓝天翔是东躲西避,上蹿下跳,狼狈极了!
被打得毫无斗志的蓝天翔,只顾着抱头鼠窜。
见此,韩江再也顾不得什么夫妻配合了,大笑着,抡起手中的链子流星锤,就朝蓝天翔杀了过去。
“跑,你给老子跑啊!继续跑啊——”蓝天翔在前边撒腿狂奔,韩江像一条疯狗似的在后边急追,一边叫骂,一边挥舞着流星锤,凶狠地砸向蓝天翔。
韩江很得意。
当然,蓝天翔的心情也不错,因为他的不堪全是装的,而韩江已然上了他的当。
一对二,根本破不开防御。
现在好了,傻帽韩江竟然主动甩开了他的妻子。
这可是个好机会!
突然,正向前飞奔的蓝天翔,回头一瞥间,竟看到韩江全力掷出了他的流星锤。
背对着韩江的蓝天翔,毫不犹豫,猛然一闪,紧接着急停,随即身子一个急旋,正面朝向韩江的同时,脚一蹬地,身子登如利箭般射出,呼的一下,直奔韩江而去。
瞬间,蓝天翔与韩江擦身而过。
而就在他经过韩江身边的刹那,他手中的大刀,直接割断了韩江的喉管,随即直接一翻手腕,抖手就将手中的大刀掷了出去。
刀飞好似箭射一般,嗖的一下,“噗”就刺穿了紧随韩江冲上前来的万翠英的胸膛。
“啊——”万翠英一声惨叫,紧随仰面摔倒的韩江,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龟儿子,胆敢杀我兄弟!真是该死!”梁武一声暴喝,催马抡枪便刺蓝天翔:“看枪!”
“找死!”蓝天翔毫不畏惧,一个箭步就蹿了出去。
而就在他经过万翠英身子的刹那,双手就地一抄,直接就把一对匕首握在了手中,顺势前冲的同时,身体后仰作铁板桥之式,双手猛然交错。
即刻,就听“噗”的一声,正跃至其身上空的骏马,被其手中的匕首直接斩下了前腿。
紧接着,蓝天翔一个翻身,闪向一边,随即腾身而起,双手闪电般交错,就听“噗”的一声,梁武的头颅应声滚落下来,而梁武那喷血的身体,则随其坐骑一起栽摔在了地上。
“大哥——”紧随梁武催马奔来的梁文,一看梁武惨死,即刻一声哀嚎,同时挥戟便朝蓝天翔刺了过去。
“真着急啊!”蓝天翔毫不迟疑,一闪身避开梁文含恨怒刺而来方天画戟,一伸手便抓住了梁文坐骑的尾巴,随即手一用力,身子呼就跳到了空中,悍然将匕首向前递出,“噗”的一下就刺入了梁文的后心,直没刀柄:“找你大哥去吧!”
话音未落,蓝天翔落于马背之上,左手一伸,接过了梁文的方天画戟,右手一拨,直接就把梁文给摔下了马去,随即一扯马缰绳,调转马头,直接便朝曹腾冲了过去。
这可把曹腾吓得不轻,身子不由一晃,险些一头栽落马去。
原本,这厮还在为韩江和万翠英被杀自己可分得更多银两而高兴呢,没想到只是一个眨眼工夫梁氏兄弟竟然全都丢了性命,这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曹腾极其纳闷儿,但却无暇多想。
因为,他清楚,眼下逃命最要紧,其他的都是屁!
毫不迟疑,曹腾抖缰催马便跑。
开玩笑,他又不傻。
他有多少能耐,别人不了解,他可是心知肚明,蓝天翔,这绝不是他能杀得了的人。
以他的功夫,连梁武都无法战胜,相比梁文那就差的更远了,可就连他们兄弟两个都没能在蓝天翔手底走过一个回合,很显然,他就更不堪一击了!
宋彰许诺的银两虽多,可那又岂能跟自己的生命相提并论?
一想明白这些,曹腾知道,在此地多待一瞬,就多一重死的可能,早离开一瞬,就多一重生的希望!
于是,曹腾嘴里急催、双脚狂踢坐下黄骠马,恨不得马生双翅直接腾空而去。
“哼,一句场面话都没说,就想走?”蓝天翔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为了一劳永逸,他决定赶尽杀绝,永除后患。
因此,他猛吸一口气,毫不客气,一挥手中方天画戟,照着曹腾就掷了出去。
方天画戟,就如一支脱弦的利箭一般,“嗖”然向前,瞬间,“噗”、“叮”之声传出。
再看那把方天画戟,却是精准地刺穿了曹腾的身体,把曹腾钉在了马鞍桥上,十有八九,曹腾是见了阎王。
蓝天翔懒得再去理会曹腾,任凭黄骠马驮着中戟的曹腾奔向了远方。
“此地不可久留啊!”蓝天翔赶忙查看了一下那匹被他用匕首斩断了双腿的牲口,结果发现那匹马,竟然没了生机。
“罪过啊!真是罪过!”蓝天翔很是内疚的叹了口气,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开。
事已至此,没办法了。
蓝天翔无暇多想别的,赶忙解下自己的马匹,将韩江、万翠英和梁文的坐骑换上,随即在歹人身上搜索一番,把找得的银票、碎银等一并收好。
继而,捡起他的大刀和万翠英的双匕,擦拭干净之后,即刻上车催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