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一个女人把那一幕尽数看在眼里,在看到少年的长相时,手里的水果落了一地。
等女孩走远,江念才抬脚准备离开,刚转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的目光一下冷了下来,脚步停下,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江念朝她走近,离她大概有两三步的距离,轻微的鞠了一躬,很恭敬的叫了一声“阿姨。”
甚至话还没说完,清脆的一耳光毫无征兆的落下。
她眼里的愤怒藏不住,“你,怎么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当初因为你,我家的许忘差点都没命了,你怎么敢!!”
江念的脸上毫无温度,但眼里没有半分生气。
许忘的母亲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直直的往上窜,话不经大脑就说出来了:“你,你,果真是个灾星,走到哪都祸害人”。
江念的脸瞬间紧绷,垂着的手慢慢攥紧,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黑眸深处涌动几分薄怒,本就冷的目光现在散发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声音从喉咙里一字一字的发出“你,说什么?”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但话语仍是狠厉,语调上扬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怎么,我说错了吗,你的父亲还有那个老头他们不都是因为你才走的,现在你又来祸害我家女儿了。”
她越说越激动,“你之前祸害她两次没成,现在她好不容易才忘了你,你竟然又出现了,你,你”。
她情绪激动拿起地上的苹果就朝他砸去,江念一动没动,眼看着苹果硬生生朝他的脸砸来,他躲都没躲,苹果把他的侧脸都刮破了。
他的样子硬生生刺痛了她,她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指着他,怒吼道“滚,给我滚。”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当初我真的是眼瞎了,让你当我的邻居,来祸害我家。”
她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不过也就一瞬,很快她擦掉了眼泪,心情平复了下来。
她蹲下去把地上的苹果都捡了起来,捡完不再看他,走到他后面停了下来,背对着他冷淡的说“刚刚,我没控制好情绪,阿姨给你道歉。”
“但是,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的话,就请离她远一点,老天爷能救她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江念的眼皮抬起盯着她的背影,嘴唇轻不可微的颤了颤“什么,意思”。
她的话带着满满的心疼甚至还有一丝恨意“她曾在你病床边准备割脉而亡,若不是发现的早,她早就死了。”
这时,她转了过来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所以,她好不容易忘了你,你不该出现。”
这时,天突然阴了起来,刮起了大风,好像要下雨了。
女人的脚刚迈出一步,江念阴沉的嗓音在风中响起。
他压低嗓音,有了一丝恳求的语气:“阿姨,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
她语气仍旧强硬“我的女儿一直都很乖,早知道你是那种人,我当初怎么可能答应让你教她。”
江念打断了她的话,皱了皱眉“哪种人?”
“哼,天天打架,跟那群混子混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就进监狱了,能是什么好孩子,都怪我当时被你的成绩给蒙蔽了,说不定,就连成绩都是抄别人的。”
江念的手攥紧,他的眼逐渐变得冷了起来。
“只要你消失在她面前,我可以不计前嫌。”
一瞬间,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第一次有了震惊的神情,他的手抖得厉害,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嘴唇微颤“如果,我说不呢?”
她的脚步猛地停下。
这时有雨滴砸了下来,速度慢雨点大,一滴一滴顺着少年的脸落下。
女人没转过来,但是拿着苹果的手却忍不住抖了抖,深呼了一口气,语气坚定的说“那我和她父亲永远不会原谅你,更不会接受你,永远。”
话落,雨点越来越大,一瞬间地面全湿了,雨滴霹雳拍啦的打下来。
几秒后,少年突然低笑了一声,语气冷冽“不需要了。”
“你!”
她气的转过了身,少年却已不在了。
“轰隆隆”天空一声巨响,瞬间雨倾盆而下,雨滴霹雳拍啦的往地上砸,狂风大作,江面水浪汹涌,这次的雨来得又猛又急,似是要将这世间的一切污秽冲洗干净。
——
许忘前脚刚回到家,放了书包,就听到了雨滴霹雳拍啦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她走到门口赶紧找了一把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下来。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灯,她怕黑,原本许忘在它暗的那一下心里是害怕的,但现在她好像已经顾不上了,她的心里都在担心她的少年会淋雨,那样会感冒的。
她跑的急一下撞到了一个人,她头都来不及抬,连忙道了谦,眼看就要跑出去。
她的胳膊突然被抓住“去哪呢,下这么大的雨。”
熟悉的声音传来,许忘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妈!”
她可能是因为心虚,声音有点大了。
“叫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耳聋。”母亲带些责怪的语气。
“你,回来这么晚,现在雨怎么大,你准备去哪呢?”
“我,我,,我就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许忘眼看就要出去,母亲的声音传来“许忘,你看看现在雨有多大,你这孩子。”母亲向来是不发火的,这一次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
她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许忘,你要懂事,不能忤逆母亲。
许忘摇了摇脑袋,望了望外面的雨,雨滴在平面上都积水了,她有些急,一想到江念,她的意识好像都不受控制了,刚准备不管不顾撑伞冲出去。
母亲竟也撑开了伞,许忘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妈,你干嘛?”
“你不是执意要出去吗,我陪你一起。”
许忘看着母亲脸上的怒色,又想到了少年,如果母亲跟她去的话务必会看见少年,而江念好像很不想见她的父母。
许忘改了想法,把伞收了,朝着她扬起笑容,只是那个笑容并不真“不去了,妈,我们回家吧。”
“诶呀,妈,你后背怎么湿了?”
她挽起母亲的胳膊软软的说“我看看母亲大人给我卖什么好吃的了?”
她边说边往她那边靠。
母亲没好气的问“不去了?”
许忘连忙拍马屁道:“当然,我要陪我的母亲大人”
母亲装作嫌弃的样子看了她一眼“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