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蓬的忠诚,孤还是知晓,当为重用。”
虽然玉帝对于天蓬甚是不喜,但是眼下还不好翻脸,玉帝哈哈一笑,驾驭九龙辇便降落蟠桃亭之中。
王母见到那玉帝转身离去,显然是在强自欢笑,身为夫妻二人,她又怎能不知这玉帝的小心思,心中倒是大为高兴,对于玉帝吃醋的模样,甚是感到欢喜。可是见到一脸黯然的天蓬,王母心中又是暗叹:难道自己真的好心办了坏事,令天蓬招惹了是非?
王母心中虽有不忍,却也不好再行开口,只与天蓬言之赴宴,不敢再亲近对方,深恐遭到流言蜚语,令天蓬日后的日子大不好过。
跟着凤凰车身后,身着金甲银盔的天蓬,打楞个脑袋,满脸的黯然,倒不像是前来赴宴的贵客,乃是一位认罪的神仙,令诸位神仙既是惊奇,又是大感可笑。
那端坐在宝座之上的玉帝,心中也是大为好笑,不过扫了一眼,站在众仙之中,嫦娥正眉头紧蹙,似乎十分担心天蓬,心中顿时升起不快,口中牙齿更是吱吱作响,满脸依旧平静,内心却翻腾怒火。
那观音站在一旁,眼中扫了一眼玉帝,看了一眼嫦娥,又回首看了一眼王母,以及身旁的天蓬,嘴角轻轻一翘,心中暗道一声: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吾等谢过玉皇、王母。”
不理会众人是何心情,也不理会玉帝到底为何如此暗怒,当天蓬落在众仙之中,众仙急忙拱手施礼,倒是没有朝野之中的叩拜之仪,也是毕恭毕敬十分的谦卑,也只有站在玉帝前方,轻轻点头的那些大佬,并不在其列。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倒是那天蓬并未如此恭敬?令众仙微微皱眉,对此大为的不快。认为天蓬此举太过孟浪,心中对此人充满了厌恶之情。
“天蓬,你初次赴宴,还不向玉帝王母施礼道谢?”
站在第二列的紫薇大帝,心中顿时一紧,急忙开口怒斥天蓬,此时也不顾不得,玉帝会不会怀疑他与天蓬仍有暗联,深恐天蓬遭到玉帝的不满,从而连累到他的身上,那可就是无妄之灾了。
“不用了,天蓬送本宫一枚天鲛珠,已经算是答谢于本宫,倒是本宫占了他的便宜,诸位尊客请坐,蟠桃盛宴正式开启吧。”
王母微微挥手,阻止因紫薇大帝的怒斥,导致天蓬急忙欲要施礼,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的解释一句,算是为天蓬开脱,令诸仙眼中流『露』出惊异之『色』,心中暗道一句:这天蓬也是趋炎附势之徒,竟然如此善于投其所好,为王母寻来一枚天鲛珠。
这天鲛珠乃是鲛人本源之力,能御水、预言等奇效,天鲛珠脱离鲛人腹中,才会凝结一枚宝珠,女子佩戴将会永驻青春。
试问哪个女人不爱美,这王母怕是也不能避嫌,当然拥有永驻青春的本事,王母自然还是有的,这天鲛珠对王母来言,倒不是那般的贵重。
可是这番心意,的确令诸位女仙的眼中,纷纷流『露』出惊喜之『色』,想必天蓬送给她们一枚天鲛珠,怕是可以掠获她们的芳心,只要奏请王母同意,便可结为神仙眷侣,快活这三界之中。
女仙之中,便是嫦娥也是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惊异之『色』,看了一眼王母,再打量一眼天蓬,心中暗自猜测:难道天蓬元帅并非喜欢自己?而是喜欢这已成人『妇』的王母不成?这般的口味?令人不能为之以不耻,只能说这天蓬胆大至极。
让所有神仙有如此猜想,并非是她们太过八婆而已,而是因为蟠桃盛宴,还有一个雅号:摘花会。
这摘花会指的便是神仙,可以追求在场的女仙,以求结为道侣。若是男仙摘下一朵鲜花,送于心仪的女仙,对方若是接受,便可禀明王母娘娘所知,在月老牵线姻缘后,两人便可结为夫『妇』,这般登名造册的神仙夫妻,是受三界承认,并不触犯天庭之规。
相反女仙并不接受,男仙也不会因此记恨,大不了下次蟠桃会再来便是,毕竟他们能够进入蟠桃会之中,地位绝非寻常神仙可比,大把的女仙乐得其见,何必为了一根树吊死其下,那样可是白费了万载的修行。
天蓬并不知晓此事,自然不知送礼王母这般的唐突,而王母为了激怒玉帝,使之能够重视于她,也铤而走险接受天蓬之礼。此举虽令诸位神仙不会『乱』想,但足以令众人心中议论纷纷,也令玉帝感到脸上无光。
当然若是没有那嫦娥,玉帝只怕也当做笑谈,并非对此事感到介怀,甚至大有可能暗中铸成此事,也好甩开这黄脸婆。届时便可除去对方天庭之权,也令道祖鸿钧不会时常训斥,那般的训斥之语,可并非令人感到好过。
酒过三巡之后,气氛倒是隐隐放开,随着娥女翩翩起舞,场中的气氛逐渐放开,甚至有神仙不敌酒劲,侧躺桌案上面,眼中流『露』沉『迷』之『色』。
就在娥女离场之后,玉帝也早已离开宝座,与场中的大佬频频敬酒,双方你来我往,倒是毫无平日里的严肃,如同兄弟一般畅怀大笑。
天蓬位居最下手,这一处桌案靠近蟠桃亭外,因玉帝脸『色』不对,又因天蓬失礼之举,三界诸位神仙避之不及,谁会主动靠近于他?
对此,天蓬一脸的平静,桌案之上的美酒不断,佳肴也颇为合口,令他独自饮着美酒,凝视着远处平静的水面,似乎如同他的心境,波澜不惊,毫无涟漪。
“道友,不走走?”
此时一位光头穿着袈裟的男子,来到了天蓬的面前,也不介意天蓬不快的脸『色』,直接坐到他的身边,含着温煦之『色』,静静的等待天蓬出口。
“你是何人?便不怕沾了我的霉运?让你受其厄运缠身?”
“哈哈,道友,你不认识我?”
那男子倒是满脸的诧异,不仅疑『惑』的看向了天蓬,不知对方是否作假?故此装作不认识于他?
“我们见过?似乎在我的记忆中,你我从未蒙面?那我又从何认识于你?你倒是说说看,也许我会想起来。”
“呃?”
这下子男子倒是傻眼,没成想天蓬还真是不认识他,令这男子现出十分好奇之『色』,对天蓬大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