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吹来,景白松看着身边的楚清禾,难得感觉到惬意。
他轻笑一声,“现在真好啊。”
楚清禾抬头望了一眼皎洁的月亮,“是啊,真好。”
她遗憾的看了一眼暗淡的宫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灯。”
“你喜欢,我们买回来。”
“不用了,这次的拍卖会肯定不同寻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楚清禾一直坚信这个观点。
既然她已经脱离了这个宫灯,最好还是不要有任何交集了。
说不定这就是某段不为人知重要剧情的关键物品。
景白松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张局,什么事?”
“景白松,你来了吗?不是说今晚把宫灯送过来。”
景白松眼眸幽深,在黑暗里显得迷人又深邃,声音冷淡,“来了,在路上了。”
“好好好,”张局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们都在这里等着。”
景白松挂完电话,神情有些许难看,看来这件事真的不简单。
明天晚上的拍卖,还怕他会跑吗?
亦或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楚清禾蹦蹦跳跳飘过来,“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我还要去一趟文物局,等会你就别上去了,我怕有不怀好意的人。”
“好。”
“走吧。”
…
夜色如水,景白松开车朝文物局飞驰过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楼下,“你在车上等我,我去去就来。玉佩我先拿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清禾乖乖窝在副驾驶,“去吧,别担心我了,注意文物局里的人。”
“嗯。”
景白松一步三回头走了。
到了局里,才发现整个文物局灯火通明,似乎就等着他来一般。
他冷哼一声,抬步走进去。
“张局。”
“哎,小景你终于来了。”张局擦擦头上的汗,不是他催,是这边真的有人急。
景白松把宫灯递过去,转身就想走,完全不想多呆。
“等等,”身后传来张局的声音,“这宫灯怎么看起来不一样了。”
张局也感觉不到哪里不一样,但是就是看着怪怪的。
景白松面无表情冷淡的说,“张局是怕我掉包,你可以找人鉴定一下真假,就现在吧,免得以后我说不清。”
“哎呀,小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必多说,验吧。”景白松抬手止住张局的话。
文物局一连来了好几个鉴定师,仔仔细细勘察一番。
得出的结论都是,这灯是真的。
景白松环抱着双臂,“张局,文物局和我理念不和,从明天起我就不来了。”
他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我以为文物局都是致力于保护文物,修复文物,没想到还会拍卖。”
张局被他说的羞愧难当,他知道自己算是得罪景白松了。
可他也没有办法,诱惑太大了,谁又能抵挡的住。
为爱发电,说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难啊。
…
楚清禾看见景白松一脸不虞的走下来,“怎么了?”
“那个神秘人来了文物局,但是没有出面。”
今夜文物局灯火通明,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那么一定有别的人。
可惜了,还有张局,也不知道有多少文物又要惨遭毒手。
“那个人为什么要宫灯。”
景白松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回答,“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这个人也在找灵器,说不定是下一个周传生。”
楚清禾无奈的叹口气,“从古到今,对长生的追求就没有停过。”
景白松宽慰她,“别想太多了,明天我们去博物馆看阿玉吧。”
“好啊,”楚清禾笑意盈盈的答应了。
“也不知道阿玉和那些灵器生活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景白松微微一笑,“现在博物馆因为他们生意可火爆了,还要预约,阿玉巴不得要展现自己的风姿。”
楚清禾想着那个画面,笑出声,“他啊,肯定很开心。”
…
景白松昨天晚上预约了博物馆,今天早起去现场凭预约买票。
一大早就人山人海的。
大多数人还真是奔着这块传国玉玺来的。
果然,不管是帝王还是现在的游客都对这块玉玺有莫大的兴趣。
楚清禾和景白松没有刻意去找玉玺所在的地方。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景白松耐心的为楚清禾讲解一些文物小知识。
楚清禾发现这里的文物有灵器的还真不少。
临近中午的时候,楚清禾和景白松才靠近玉玺的展柜。
她大老远就看见花枝招展的阿玉浮在空中,一脸傲娇的扇着扇子,看着在展柜前的人潮。
他们和阿玉隔着人群不是万水千山,挪动一步却如此艰难。
楚清禾叹了一口气,不用问,看阿玉这惬意的样子,他肯定很适应。
不得不说楚清禾说对了。
阿玉巴不得更多的人来瞻仰他。
等到楚清禾和景白松一点一点挪过去,阿玉正在对三彩瓶吹嘘。
楚清禾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阿玉。”
三彩瓶眼眸里迸发出喜悦的光彩,朝楚清禾飞扑过来,“你来看我们啦。”
“是啊。”
景白松和一行灵器找了一个小角落。
阿玉对楚清禾挑眉,“怎么样?小爷的风姿引无数人折腰。”
“是是是,你最棒了。”楚清禾不走心的夸赞。
阿玉也不在意。
楚清禾,“阿玉我来找你帮忙。”
“什么事?”
“借你一点龙息。”
“好啊,”阿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楚清禾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好了。”
楚清禾和景白松都没有反应过来。
楚清禾傻愣愣的待在原地,阿玉在她面前挥挥扇子,“怎么了?”
很久她才回过神,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事,太突然了。”
“你感应试试,龙息传到你身上了。”
楚清禾运转了体内的灵气,确实多了一抹金色的气。
“多谢。”
景白松反应过来,都要气疯了。
自己做不到的事,阿玉却简简单单就做到了。
庆幸他亲的不是嘴,不然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想象。
生气过后就是无尽的酸涩,原来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一个牵手拥抱都是奢侈,更别谈亲吻了。
他委屈巴巴的盯着楚清禾和阿玉还有三彩瓶谈笑风生,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