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楚清禾感觉一行人停在了石室外面,【统子,等会吓吓他们。】
【好的,宿主。】
外面传来交谈声,楚清禾听见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这里怎么进去啊。”
紧接着是一个沉稳的男声,“百年前有人进去,现在我们也可以进去,找找机关。”
“好的,景教授。”
…
不一会儿,石室的机关被找到,两块石板从中间打开,扬起厚重的尘土。
三男两女打着手电筒,领头一个高大儒雅的男子还举着一根火光摇曳的蜡烛。
“哇,好漂亮的宫灯,”其中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一眼就看到石室中央的宫灯,忍不住惊叹,她快步跑上前来,想摸一摸。
昏暗中楚清禾看不见那个气质卓然的领头男子的表情,只听见他严厉的呵斥,“你是蠢货吗?”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来,捉住女孩子的手腕,狠狠的摔倒一边,“这里全是文物,安洁你有没有脑子。”
他扫了一眼宫灯和旁边的棺材。
然后指着后面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陈硕,看好他们,别乱动这里的东西。”
“是景教授。”
陈硕想把安洁拉回去。
哪知道安洁委屈巴巴的盯着景教授,“对不起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景教授一言不发,专心打量这间石室。
同行的另一个女孩子恶心坏了,“得了吧安洁,要不是你爸,你有机会来到这里。你知不知道这些文物很贵重,手脏死了。”女孩子很嫌弃安洁,翻了个白眼。
就着还考古系高材生,呵呵,真是有一个好院长爸爸啊。
楚清禾飘到宫灯旁边坐下,打量这一行人。
看样子不是盗墓贼,考古人员的概率比较大。
“陈硕,把我的工具拿来。”
“好的,教授。”
景教授戴上手套,拿出专业的探照灯。
轻轻在石壁的角落用塑料袋装了一些石屑。
陈硕跟在他身后忙前忙后,另外三个人尴尬的站在一边。
景教授细细摸着石壁,墙上似乎有纹路。
太昏暗了,即使打着灯也看不清完整的样子。
石室封闭了多年,这一次下来探查也只是带了一些简单的工具,只能简单探查一下情况。
他换了一双新手套,走到石桌面前,弯下腰,正好和楚清禾面对面对视着。
景教授把手背在后面,就这样凝视着宫灯,没有上手触摸的想法。
楚清禾屏住呼吸,一不小心就挨得这么近,她怎么感觉这个景教授不是在看灯,是在看她呀。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她安慰自己。
【宿主,你怕什么啊,你又不是人。】楚清禾抿着樱唇秉着呼吸,系统觉得好好笑,她是不是忘了现在自己是一只阿飘啊。
楚清禾反应过来,对哦,她怕什么。
她小心翼翼从景教授和石桌之间小小的缝隙里飘出去。她的唇瓣轻轻擦着景教授的唇边。
景教授感觉到自己薄唇上有风轻轻吹过,他一言不发用手轻轻托起宫灯。
楚清禾飘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
“啊——”安洁大声尖叫。
景教授不悦的看了她一眼,“闭嘴。”
“教……教授,”安洁结结巴巴,紧紧抱着身边的女人,“灯,灯里的烛火是亮的。”
她刚刚一直在想进来的时候明明觉得有什么东西挺违和的,直到景教授拿起那盏灯,她才发现原来灯一直是亮的。
这怎么可能啊!
他们第一次来啊。
难道有人过来了?
众人的视线这才集中到灯上,还真时。
昏暗的石室吹来一阵阴风,烛火轻轻跳动两下。
太诡异了。
景教授早就注意到了,面容淡定从容,“去上面把人叫下来。”
他对着另一名男子说,“许启平你把她们两个人带上去,陈硕留在这里。”
“好。”
两个女孩子已经吓到瑟瑟发抖,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过,以前他们也跟着老师去过别的墓地考察过。
…
不一会儿,大概十个人有来了。
楚清禾发现来的都是上了年纪或者穿着体面的人。
果然不是盗墓贼。
“白松啊,真的是景文帝的皇陵吗?”一名戴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过来。
“嗯,确定了。”
“你……你怎么能用墓里的宫灯,”老者看到景白松手上提着的灯,有些错愕,十分严厉的说。
“安院长你误会了,我们带的蜡烛在这里,”陈硕捧着蜡烛解释道,“这个灯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是亮着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他心里毛毛的。
一群人听了大惊。
“盗墓贼来过了?”文物监管局局长第一个发文。
景白松否认了,“没有,我已经勘察了一遍,没有任何脚印,也没有破坏的痕迹。”
“这里除了这个楠木棺材,琉璃宫灯和夜明珠什么都没有。”
简朴的不像一个帝王陵。
“不可能,”一群人面面相觑。
文物局局长带着手套和工具和三个人亲自探查了一遍。
“白松说的对,这里古怪的很,”最后也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四周有壁画,应该是很大的一副画,”景白松眼眸幽深的盯着棺材,淡淡的说,“殉葬品可能在里面。”
楚清禾莫名被景白松的眼神盯的发毛,打了一个激灵。
安院长第一个上去考察了这幅棺材,“金丝楠木,龙,还有景朝特有的祥云花纹,规格看起来是帝王没错。”
“咦,你们看这个是什么?”安院长指着棺材板上面一个复杂的图案。
其中一个教授开口,“是凤鸣朝阳图案。”
“凤?景文帝不是终身孤寡吗?”
“说不定只是一个美好的寓意。”
这边安院长和张局长商量现在开不开棺。
张局长觉得这一趟不能白来,决定开棺。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打开楠木馆。
楚清禾惊的瞠目结舌,棺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一群学者和文物专家也惊呆了,怎么会是空的。
“白松,这这这……”安院长觉得这不是开玩笑吧。
景白松淡定的说,“院长,这是最后一个后墓室了,按照石室的结构来看,这应该是景文帝生前的一所宫殿的样子。”
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地下再大,也只有可能是这个后墓室放棺材,其它的不可能。
“小龛和甬道看过了吗?”
“看了,甬道没有壁画,六个小龛堆积的全是绸缎,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众人感叹真的不是一个寻常的帝王墓啊。
甬道怎么没有壁画?
陪葬品呢?
最最最重要的是楠木馆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