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百无聊赖地搅动杯中的咖啡,直截了当问向赵晚心。
“哎,你还真的跟那渣男订婚啊?”
脑海里突然想起强势霸道的顾商延,赵晚心面色蓦然发红,撩动耳边的发丝,说出震惊柒月的虎狼之词。
“谁说我要跟他订婚结婚了?他不是喜欢渣别人吗?谁爱嫁谁嫁!”
“牛气,不愧是我心。”
竖起的大拇指,诠释柒月对赵晚心的赞同。
“就是可惜了我那干儿子,说没就没了。”
柒月无意地惋惜,激起赵晚心心中的痛。
纵然那个孩子不是她意愿下有的,但是刚有即离开的伤痛,依然刺痛她。
微微勾唇掩饰,“没了就没了。”
那般漫不经心,像极没心没肺的不良人。
柒月察觉到赵晚心伤感的情绪,一把握住她,连连道歉,“对不起啊心心,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这么伤心,我心疼。”
柒月大咧咧的性格,突然这么心思细腻暖心,赵晚心很是吃惊。
反握住柒月的手,不住摇头,“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不打掉反而会要了我的命。”
闻言,柒月大抵猜到什么情况,顿时,一脸轻松。
“对,大人没事儿就好,宝宝以后还可以再有的。”
赵晚心情不自禁想象她和顾商延的孩子,会像谁多一点?
像顾商延吧,聪明又颜值高,智慧且高情商。
还未想完,柒月忽而指着她身后说,“哎,顾总来了。”
赵晚心腹诽:难道柒月还不知道顾商延的真实身份?柒年瞒得可真够紧的。
回头,高大挺拔的男人已经走近,停在赵晚心面前,似笑非笑地俯视她。
柒月两眼闪现八卦的光芒,在两人之间徘徊,忍不住用手肘撞一下赵晚心。
“好像顾总在看你呢。”
赵晚心心领神会,下一句是,他对你有意思吧?
踌躇片刻,赵晚心极其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们结婚了。”
柒月没听太清,咋咋呼呼惊呼,“什么?”
“我们领证了”,赵晚心再次补充,这次,不仅柒月,头上投来视线的男人也听到了。
愉悦地挑眉,他顺势坐下,揽住赵晚心的肩膀。
柒月眼睛嘴巴瞪得鸡蛋大小,完全反应不过来,看到他们的亲密行为,心乱如麻。
“原来我就是嘴瓢而已,没想到成真。”
柒月难以置信地嗫嚅,大脑宕机得厉害,逐渐回神,她猛地开始婆婆妈妈的唠叨。
“顾总,我就这一个心心,你可要好好对她,不要像顾城那个渣男辜负她,否则我会拿着菜刀跟你拼命的,知道吗?”
说完,顾商延难得的扔过来一个眼神,默默收回。
柒月啧舌,她刚刚说些什么,简直不过脑子,乱七八糟。
倒是赵晚心,往柒月身边靠,感动得稀里哗啦,“月月,谢谢你!”
其他多余的话,赵晚心确实说不出来,过命交情的朋友,有一两个足矣。
还没腻歪完,身旁的男人一把将赵晚心的脑袋扯回去,按在自己胸前,语气意味不明。
“赵晚心,你是有老公的人了,别祸害别人。”
懵,她这是祸害柒月了?
猛然想起鹿鸣,她缓缓问出口。
“月月,你跟那个鹿鸣怎么样了?”
“哼,别提了,他最近跟一个小姑娘腻歪得不得了,早就把我忘九霄云外去了……”
小姑娘?
难道是……
赵晚心坐起身,刚要开口,霍地被顾商延欺近阻止。
他说:“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契机。”
赵晚心脑袋疯狂运转,瞧见柒月恹恹的样子,恍然大悟,溢出喉咙的话,默默吞下。
这小妮子,八成是有点动心而不自知。
男娃娃的性格,不够细腻敏感知道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刚想完,柒月瞳眸瞪得老大,望向赵晚心身后。
同样的历史再次上演,赵晚心这次反应迅速,“谁来了?”
身后的胸膛闷声抖动,发出细细碎碎的低笑,赵晚心陡然觉得背上一片滚烫,身子紧绷不敢动。
下一秒,惊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柒二小姐,这么巧?”
是鹿鸣。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顾商延手下滑,放在赵晚心腰侧,反复捻磨。
这么多人在,赵晚心很是不自在,直起身,回头,一眼瞧见鹿鸣和鹿晨儿并肩站立。
再回头看柒月,能从她不悦的眸子中看见浅显的怒火。
这是吃错了?
赵晚心眉梢眼角染上层层笑意,怕忍不住,端起咖啡送到嘴巴。
还未喝到,耳侧伸过来一只手,将咖啡杯握住往后带,赵晚心回眸,眼睁睁看着自己咖啡到某人的嘴里。
她瞠目结舌,想说,“这是我的咖啡。”
没想到厚脸皮的顾商延邪恶一笑,潮热的唇瓣再次欺近她耳畔,戏谑地说,“晚心,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那句“晚心”,喊得低沉沙哑,赵晚心耳郭情难自已火速红透。
顾商延低眸,很是满意赵晚心这副反应。
放下咖啡杯,他揽住赵晚心腰侧的手用力,将她往上带,“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赵晚心不放心柒月,不肯走。
“你在,柒月不好发挥。”
顾商延一句话,成功转变赵晚心的想法,乖乖跟着他走。
“月月,我们先走了,不要冲动,好好说。”
赵晚心和顾商延刚走,柒月冲鹿鸣来一句,“说你妹。”
没什么好说的。
那气性,活脱脱像个小孩子。
鹿鸣被逗笑,拥着鹿晨儿一脸无赖,“哎,柒二小姐刚刚说你呢。”
鹿晨儿无语地敛眸,不理自家哥哥,倒是很好奇对面霸气的柒月,明明心情极度不爽,偏偏还坐在这里生气,真是有趣。
白嫩的小手伸出去,她微笑着自我介绍,“您好,柒月姐姐,我是……”
“切,我管你是谁。识趣的马上从我面前消失,别搁我这儿装甜美。”
自家妹妹被怼,鹿鸣自然有些懊恼,他沉下声音。
“柒月!”
不悦的语气,彻底激怒柒月。
“哈,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真恶心。”
鹿鸣白皙的脸已然愠色,他青筋凸起的手撑在桌上,一字一句地问,“什么真面目,什么恶心?你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