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实话。”重明鸟愉快的承认,笑了笑:“你不是爱抓弄妖吗?现在可是知道被捉弄的恼怒吧!”
云无不起,反而无奈的晃头:“怎么会有如此幼稚的山神,简直白给了。”
“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听的很清楚,而且我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你要记住了。”
“丑云!”
“你干脆叫秃毛鸟好了。”
重明鸟抱紧双翅,怒气都用在一双翅膀上,抱的老紧,说:“你不想知道早说,枉费我力气和精力。”
“歪,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云无说:“一会学我,一又发脾气,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不能!”重明鸟觉得说的不对,改口道:“不是,谁学你,谁发脾气了?是你不能好好说话!”
“一句话,言归正传。”
重明鸟嗤了一声,不打算先开口。云无也是,直接扒回去,与冷月白一起闭上眼睛,想要睡觉的意思。
云无努了努嘴,妥协了,但并不是以上的话题,而是平静道:“九重花什么时候给小白?”
“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给。”
“我在认真的问你。”
重明鸟本是吊儿郎当的回应,目光投来时却发现,云无的神情很是严肃,所以,牠也不由自主的半认真,半悠哉起来,说:“我也是在认真的回答你。”
云无盯住重明鸟片刻,移开目光之时,才承认道:“我是神云,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为了九重花,你倒是承认的快。不过,也不能消除我对你的怀疑。”
“好吧!我不是!”
重明鸟蹙眉:“你到底什么意思?!”
“是你想要我有几个意思!”
“要你承认的时候不承认,现在我不问了,反倒说是。你说我要怎么相信你?”
“我和小白是一条心的,就凭这点,你就可以相信我。”
“她知道你是神云?”
云无点头。
“那你有没有觉得她...”
“她不是白泽。”云无知道重明鸟问话的意思,所以很确定说:“如果是我早就察觉出来了。”
“你恢复记忆了!”
“但不是所有。”
重明鸟往云无方向挪了挪位置:“到什么程度?”
“只知道我是神云,仅此而已。”
“雨神呢?可知道?还有那只松衫?”
云无眯眼,似乎在思索,问:“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清楚!”
“不一定吧!我都是听獬豸说的。”
“你和獬豸关系很好?”
“emmm...一般般吧!”
“我不信。”
重明鸟一脸困窘:“我是说真的。”
“单单天道这两个字就足以暴露你的身份。”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
“那你觉得,我会觉得你是什么身份?”云无反问。
“我就是重明鸟,就是一只山神。”
“獬豸是什么身份?”
重明鸟不解:“你不知道?”
“说的你好像知道那样。”
“那肯定啊!我都认识牠那么多...”
“那么多什么?”云无抓住重明鸟最后说的越来越小声的话尾,见牠不答,继续追问:“什么那么多?怎么不说下去了?”
“就是山神。边春山也有山神,不也和獬豸很要好吗?!”
“我看你就不像山神。”
重明鸟掩饰掉眸里划过的慌张,问:“是不是我长的太美好了,所以不像一般的山神?倒像是要遨游神界的神兽?”
云无嗤笑一声:“应该说,你想的太美好。”
重明鸟见云无根本不将自己往那方面想,即刻就黑下脸:“看不起我。”
“言归正传,九重花,什么时候给我家小白?”
“很急用吗?”
“不急用我们还涉险跑来这里,跟大妖拼的你死我活干嘛的?玩啊!”云无不耐道:“我们很惜命!”
“等她醒来就给咯!”
云无狐疑的盯着重明鸟好半晌,道:“你没骗我?”
“不骗。”
“那九重花的主人就是小白?”
重明鸟摇头:“你可以很容易猜出来。”
“我不猜!”
“好吧,就是给她想给的那个,人。”那个人字,重明鸟咬的特别重,还道:“你不必感到惊讶,也无需觉得不可能,事实九重花要等的主人就是那只人类。”
“你骗我!”云无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牠是人类,不是妖,怎么可能是九重花的主人?!”
重明鸟垂眸,复抬眸:“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带来的会不清楚?当我是傻的还是疯的,都还没说清楚这九重花是怎么得到,又是什么机缘巧合之下,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九重花自己说的。不信你去问问。”
“能问它我何必问你!”
“你看,我说实话了你都不信。”重明鸟简直跟之前不同脾气,被云无那样误会都生气,要是换做不确定牠是否神云,早就炸毛了。
云无是看在眼里,故也不能多责怪什么,毕竟身份不同,别妖肯定会区别对待。而且,牠也不介意重明鸟先前的态度,这也不像平时的牠。
“都是半真假。”
“我知道的都说了呀!”
“算了,也不渴望能从你嘴里听到全部。我家小白也能问九重花。”
“什么?!”这回轮到重明鸟惊讶了:“她也能!你莫不是在逗我?”
“都能跑进梦境了,说知道玉笔和白玉珠的主人是谁这件事就是它告诉小白。”
“我以为,是她自己领悟,难道...”
“没难道。”云无打断重明鸟的遐想:“这件事我也跟你说清楚了,谁最懂白泽,唯有我。”
“你不是没恢复记忆吗?”
“我现在能知道靠的都是小白的功劳。所以,不能让小白有事。”
重明鸟思量了半晌,忽恍然大悟:“难道,现在只有她才能找到白泽?!”
“你说呢!”云无反问。
牠一副了然的面色让重明鸟对自己的猜测信了九层,却又道:“松衫可知道什么吗?”
“好端端的,你提牠做什么?最讨厌牠。”
“牠和白泽最是...”
重明鸟还未将‘亲密’两个字说出来就被云无打断,道:“我才是和白泽最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