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笔,她早就准备在手,随时能在小獬豸遇到危险的时候,画出结界,为牠抵挡一次毒。可是,在接下来发生事情里,根本就不需要她画结界。
小獬豸以上串下跳的方式躲避凫徯的毒,速度快到离谱。
“哈哈,你能奈我何?”小獬豸从凫徯的身旁跳过,还给后者两脚,踹得凫徯站都站不稳,连在手中拿着的毒都洒了好几瓶。
“你得死!”看着自己辛苦研制出来的毒都是浪费的多,而且又洒不中小獬豸,凫徯的恼怒升至顶点。
“怎么样?”小獬豸一下子窜到凫徯身后,又是两腿一踹,后者差点往前趴去,前者‘哈哈哈’大笑两声,变换其它位置继续玩。
冷月白无奈得摇头,觉得应该能放心了,就继续找起瓶子。瓶子没找到,找到了一个小洞,就在司空忘见脚下。
那个小洞正不断地的冒出紫色的烟雾,几乎可以断定,此烟雾就是烟瘴。冷月白在附近寻了寻类似代手工具的粗树枝,无结果后,才随意拿一支,不挖而是用土将瓶口封住。
凫徯在捕抓小獬豸窜走的轨迹时,发现冷月白找到了瓶子。下一刻,牠调转方向冲向冷月白,后者还不知不觉。
小獬豸也是后知后觉,当牠跟着去的时候,冷月白的腿被凫徯的毒洒中了,‘嗞嗞嗞’的声响伴随着冷月白的痛喊声:“啊~”
“小白!”小獬豸抵达之际,猛地给凫徯一腿,那一腿将凫徯打出几丈远,口中不断吐着血,那血还混合着白色泡沫。
冷月白翻过身,看着右腿的衣服紧紧得粘住肉,那肉还在‘嗞嗞嗞’的响,如果掀开衣衫,定能看到恐怖的一幕,可是痛已经占据她所有神经。
“小白!”小獬豸看着冷月白受伤的腿,手不知所措连讲话都语无伦次了:“毒在吃衣服,怎么办?”
“小獬豸,别管,我。”冷月白在叫了第一声之后,就在咬嘴忍耐,道:“快,瓶子在土下面,将瓶口,封了。”
小獬豸吸了吸鼻子,欲夺眼眶而出的泪水被牠一抹,问:“在哪儿?”
“脚下。”
“那个洞口吗?”小獬豸指向还在冒烟的小洞口,见冷月白点头,二话不说,也不躲避的直接奔进烟瘴,三两下就将瓶口掩埋了,连在空气中漂浮的烟瘴都被小獬豸一口气吹走的干干净净。
冷月白顿时愣住了!小獬豸还不知觉的推了推司空忘见和末,还有地上的未,三者过了半晌,才悠悠醒过来。
司空忘见最先看见在地上坐着,忍着疼痛,脸色都白了的冷月白,接着才看见她的腿,那毒虽然没有一开始的凶狠,但还是活跃着。
“是不是凫徯?!”司空忘见的冷都黑了,说的话都冷的刺人。
“我来!”小獬豸一副自告奋勇的面孔,趴在冷月白腿前,深深吸一口气,对准伤口用力的将气吹出来。
冷月白腿上的毒以肉眼可观的速度消失,直到,只留下被堵侵蚀过的痕迹。
司空忘见,未和末,还有冷月白当即傻了眼,纷纷将目光投向小獬豸。
小獬豸完成任务之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抬眸才发现,他们的视线很炙热,牠羞羞的垂下脑袋,前腿撑起身体,默不作声。
“凫徯呢?”最先回过神,且心思不在小獬豸身上的是司空忘见:“牠在哪里?”
“那个...”小獬豸顿了顿,指着一个方向道:“那个凫徯被我,打那边去了。”
眨眼间,司空忘见消失了,末随在后面,而未,才刚苏醒过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觉得全身舒爽。
未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过那么久的舒服觉了。”
没等到谁搭理,未才发现面前只有小獬豸和冷月白。而冷月白的腿受伤了,看上去不太严重,但那种受伤痕迹,很怖人。
“月白,你怎么了?”未走过去,看了看冷月白的腿:“怎么伤成这样?”
“怎么伤成这样现在没空跟你解释!”小獬豸说着推开未:“现在要照顾好小白才是最重要的。”
未被推的莫名其妙,问:“到底怎么了嘛?”
“你忘记了?还是,真的不知道?”冷月白问。
“我只记得跟着主人和末来找你啊!接着...”未越说着越记起来:“凫徯!凫徯来了!”
“牠早被我一脚踹飞了。”小獬豸剜了未一眼,对冷月白道:“小白,走,我们回树洞去。”
冷月白看着小獬豸想要用牠的小身板来扛自己,就于心不忍,直接站起来:“我还可以走!”话还没说完,也才刚站起来就跌坐下去了。
“小白,你不能逞强!我只是帮你祛毒了,但那个伤口还是存在的。”小獬豸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快趴上来,我能背的动你。”
冷月白看着像小羊那般大小的,小獬豸的身板,无奈道:“我两条腿都比你的身板长,而且我伤的还是腿,难道要拖着走啊!”
不知是冷月白的提醒还是什么,小獬豸的身体僵硬了那么一瞬,憨憨笑了起来,话锋也跟着转:“呵呵呵,心里一焦急,忘了这茬了。”
未识趣的蹲在冷月白面前,后背对着后者:“这不是还有我嘛!上来!”
“你身体没事吧?”冷月白问。
“能有什么事,就是睡了一觉。不过...”未说:“回到树洞,你得将所有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小獬豸催促道。
未瘪了瘪嘴,一把扛起冷月白,瞬移的回到树洞。
傍晚到了,冷月白也将事情全部告诉了未,但司空忘见和末还没有回来。
“他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未一直在洞口转悠了好久,口中念念有词:“难道穷奇来了?还是凫徯很难对付?没道理啊!主人那么厉害。”
“你能别在晃来晃去吗?”小獬豸不耐道:“你把我眼睛都晃晕了。”
“按道理来说,忘见应该早就回来才对。”冷月白捧着碗,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水:“难道途中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