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阿克斯星
第49号营地
“帝皇在上啊!我的肚子啊,好痛,好痛!”
格尔森一边呻吟着,一边用手紧紧地捂住肚子,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身体蜷缩成一团,靠在窗边那张简陋的病床上。
这时,几名队友走了进来,他们看到格尔森那副惨状,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一个个都幸灾乐祸起来。
其中一个人笑着说道:“哈哈,叫你平时不注意饮食卫生,这下可好,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吧!”
另一个人则附和道:“就是就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啦!”说完,几个人一起哄堂大笑。
笑罢,一名队员走上前去,将两瓶药放在格尔森的床头柜上,然后对他说道:“行了,别哼哼唧唧的了,这是我们刚刚去医疗处给你开的药,赶紧吃了吧。”
“记着啊,最近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张病床上好好养病,哪儿也不许去!”
格尔森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两瓶药,又无奈地望了望身旁那些正在偷笑的队友们,心中满是委屈。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突然患上蛔虫病呢?
难道是以前在当星球防卫军的时候就已经感染上了?
可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发作,偏偏要等到现在来到伊阿克斯这个地方才开始疼起来呢?
然而,此时的格尔森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痛已经让他难以忍受。
他只能一脸欲哭无泪地望着天花板,默默地祈祷着疼痛能够快点消失。
与格尔森的痛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那些战友们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他们继续拿格尔森生病这件事开玩笑,并且还编造出一些离奇的故事来调侃他。
不过,格尔森此刻完全没有心情理会他们,任由他们在那里嘻嘻哈哈。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觉得玩笑开够了,那几个队友终于停止了喧闹,先后离开了病房。只留下格尔森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
“嘿哥们!你在干嘛呢?”
一声粗重的呼喊传来,一只厚实的手掌猛地落在了格尔森的胳膊上。
格尔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正站在身旁,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
格尔森顺着壮汉的视线望过去,目光最终停留在不远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身影上。
那是一名同样留着络腮胡的老兵,此刻正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凝视着格尔森这边。
从他身上穿着的宽松病号服以及手臂上吊着的点滴瓶可以看出,这位老兵显然也是这个地方的病人之一。
“好好歇着吧,小伙子。再过几天咱们可就得冲上前线啦,到时候说不定你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咯。”
老兵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
“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格尔森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老兵微微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你难道没有发现最近在奥特拉玛星区内的星际战士越来越多了吗?”
“这意味着帝国上头肯定有大动作要展开了。光是今天一天,我就在营地里看到不下 20 个阿斯塔特!这么大规模的兵力调动,肯定不会是什么小打小闹。一旦开战,这前线可就是生死之地喽。”
说着,老兵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从格尔森手中夺过一支香烟。
他熟练地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形成了一朵白色的烟圈在空中袅袅升起。
“格尔森.菲斯,巴斯科拉第6团上尉。”
“波菲.安特莱奇,来自斯克莱齐第76团。”
“我当了20年兵了,20年没回过自己的母星……”
“这狗屎仗啊……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永远也打不完!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哟......\"
“是啊,打不完。”格尔森无奈的苦笑道。
波菲又狠狠抽了一大口烟,然后猛地吐出来,似乎想要把心中所有的烦闷都随着烟雾一起释放出去。
\"唉,先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还是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休息时光吧。能多休息一天算一天,能多喘口气也是好的呀。\"
说罢,波菲几口就把剩下的烟抽完了,随手将烟头掐灭,然后一头钻进了被窝里,只留下一个后脑勺露在外面。
格尔森则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天空中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彩,偶尔会有一只飞鸟掠过,但这些丝毫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呕!”
伴随着这令人作呕的声音响起,在营区那略显阴暗潮湿的厕所里,一名身着星界军军官制服的男子如烂泥般瘫倒在了马桶旁边。
只见他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身体因为剧烈的呕吐而不停地颤抖着。
一阵阵呕吐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他整个胃都给吐出来似的。
终于,当最后一点消化物也被尽数吐出后,这名军官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软绵绵地靠在了墙上。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紧接着,他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起了酸水,那酸涩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整个厕所空间内。
更可怕的是,就在这时,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军官苍白的皮肤之下,一个个如同蛆虫一般的身影正在他的体内疯狂地蠕动着。
这些恶心的生物似乎想要冲破皮肤的束缚,从里面钻出来。
它们扭曲着、翻滚着,每一次蠕动都让军官的身体产生一阵痉挛和剧痛。
“呕!呕!呕!”
在吐了数分钟之后,这个军官倒在了马桶的边上,但是在数分钟之后,这个军官却再次站起,眼神空洞了看一遍四周,随即像没事人一样走出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