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金銮殿上,金光闪闪的龙椅上坐着的皇甫正华如今俨然是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皇甫正华这样一吼,吓得皇甫瑞不顾太子的尊严立即跪在了地面上,惊恐的看着皇甫正华求饶:“父皇息怒啊,儿臣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啊,儿臣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这一定是有人嫉妒儿臣,故此设下此陷阱陷害儿臣,父皇您万万不能听信这等人的谗言啊!”
皇甫正华正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但看着皇甫瑞,盯着皇甫瑞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怒火。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三皇子皇甫瑾,此时翩翩走到金銮殿中央,朝着皇甫正华拱了拱手,随后看向皇甫瑞说:“如今是证据确凿,太子你有何须狡辩,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子,我还是劝你向父皇认罪吧,如此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皇甫瑞剑眉扬起,额角的青筋都展露在外,此时听到三皇子煽风点火的这番话皇甫瑞更是生气。在大殿上,不顾尊严的就指责起皇甫瑾来:“你秀得胡说,我没有做过。三弟,这件事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你一直嫉妒我太子的身份,所以才会做出这等事是不是?”
皇甫瑞的确是有找这个侍卫,私自挪用了国库的银两。本来想着等以后那些大臣贿赂自己时,自己一点儿一点儿的把国库上的银子补上来。
却不曾想在这个时候被人捅出来,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最重要的还是闹上了金銮殿上。皇甫瑞私自挪用国库的罪乃是大罪,才会这般的不安。
可就算这件事是事实,那皇甫瑞也是抵死不能承认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此时的状态看起来,皇甫瑞真的没有什么胜算,毕竟证据凿凿。
“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话,我不过事实就事论事罢了。”皇甫瑾是太子如今最有利的竞争对手,自然是希望皇甫瑞能够落下罪名的。
皇甫瑾一直想找机会打击太子,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此时皇甫瑞这样大的罪名暴露在外,皇甫瑾自然想要利用一番。
但皇甫瑾也不知道这一次是谁想要和太子作对,只不过看着皇甫瑞受罚,这也是皇甫瑾乐见其成的事情。
“皇甫瑾,你这个小人,竟然在背后捅我的刀子。”太子愤恨的看着皇甫瑾,几乎是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就是皇甫瑾所为,还对真正的始作俑者不自知。
“给我住口,你这个逆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还敢怪你三弟!”皇甫瑾有些生气,这个太子最近做事是越来越不合自己心意,如今犯下这等大罪竟然还在大殿上和自己的兄弟如此争执。
皇甫正华一双深色的眸子里燃烧着一种烈火,那是来自于对皇甫瑞的愤怒。皇甫正华的大手放在案几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到了这步田地你还不认错?身为太子,竟然知法犯法,这般无贤无德,你这个太子是如何当得?”
这席话听得皇甫瑞胆战心惊的,皇甫瑞此时明明就从皇甫正华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舍弃的意味。加上皇甫正华最后一句话,更是吓得皇甫瑞脸色苍白,一下子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皇甫瑞原本还想一直撑着,对于眼前的一切拒不认账。
可是看着皇甫正华的眼神,皇甫瑞竟然有一种皇甫正华已经完全看透自己的感觉。
到了这个地步,皇甫瑞知道自己就算是不认罪皇甫正华都已经相信眼前那个侍卫的说辞。若是自己承认,向皇甫正华认罪,也许还能有一丝的失望。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皇甫瑞觉得皇甫正华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有些动摇的。若是皇甫正华真的对自己失望了,废了自己太子的身份,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为想到此处,皇甫瑞才更加的紧张不已,对于皇甫瑞来说,太子这个身份实在是太重要了。此时皇甫瑞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太子的身份,就算是接受其它的惩处也是不要紧的。
“此时才知错,未免也太晚了。”三皇子摇头叹气的道。
皇甫瑞微微撇头,冷眼一扫,愤恨的目光落在了皇甫瑾的身上。随后又低下了头,朝着皇甫正华磕了磕头,不断的认错:“父皇饶命,儿臣知错了,还望父皇给儿臣一次机会啊!”
皇甫瑞言辞恳切,看起来还真是像有几分真心悔改的模样,然而这一切也不过是皇甫瑞此时伪装出来的罢了。
“皇上,太子不过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过错,还请皇上宽宏处理,给太子一次机会。”就在此时太子一党的冒着惹怒皇甫正华的危险上前求情。
有一人开口,就立即有人上前附和:“是啊,皇上,太子尚还年轻,难免有犯下过错的时候。”
太子一党的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受罚,此时自然应当是要向皇上求情的:“请皇上给太子一个机会啊!”
夜冷惟的目光从那些向皇甫瑞求情的大臣身上一一扫过,随后又落在了皇甫正华的身上。看了一眼皇甫正华那微眯着的眼神,夜冷惟的唇角勾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就在此时,皇甫正华刚才还是温和的一张脸就变得恐怖狰狞起来,目光投向地面上几个为太子求情的大臣。嘴巴微微张口,说的话不是很大声,却足以震慑底下的这些人:“既然诸位大臣都如此有主见,那要不要让朕把这个天下都交给你们做主?”
此言一出,几个大臣面面相觑,吓得立即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微臣多言了。”
几个大臣陪着皇甫瑞跪在大殿中央,此时却是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了,要知道皇上刚才的那句话有多么的严重,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被送上断头台。
大殿上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皆没有人开口,只是微微用目光注视着皇甫正华,等着皇甫正华开口。
此时发生的一切已经是夜冷惟意料之中的事了,太子犯罪,太子一党的自然会求情。而皇甫正华是一个性子多疑的人,这些人一同为太子求情,只会让皇甫正华觉得太子的手伸得太长了。
这也是夜冷惟没有开口的原因,在这一点上,夜冷惟很好的把握了皇甫正华的心思。
大殿上沉寂了许久,皇甫正华不开口,便无人敢开口说人。偌大的金銮殿上浮动着一种紧张的氛围,安静的就连掉一根针在地面上都能够听见。
皇甫正华思量了许久,才开口:“太子知法犯法,竟然私自挪用国库修葺自己的宫殿,此罪乃是大罪。然而看在太子一时糊涂,尚有悔改之意,朕便从轻处置。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太子二十大板,把私自挪用国库的五万两银子在三日内找回上缴国库,并禁足一月罚俸一年!”
“父皇,这······”皇甫瑞不曾想这一次皇甫正华的处置这样严厉,竟然还会罚二十大板,这实在是太有损颜面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甫正华冰冷的眼神刺向了皇甫瑞,一道寒光落在皇甫瑞的身上,皇甫瑞却再也不敢多说了。
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已经惹怒了皇甫正华,此时是万万不能再让皇甫正华生气了。
在皇甫正华的呵斥下,皇甫瑞只得垂下了头,此时不能惹恼皇甫正华,皇甫瑞心头有些恼怒,却是半点都发作不得。
“带下去,执行杖刑!”皇甫正华几乎是没有半点的犹豫,这些日子太子出格的事情太多了,也该给太子一些教训了。
皇甫正华一吩咐就有太监上前带着皇甫瑞离开大殿,在离开大殿经过三皇子皇甫瑾时,皇甫瑞恶狠狠的瞪着皇甫瑾,显然是把今日的账算在了三皇子的头上。
皇甫瑞是太子,不宜在众人的暴露下行刑,便在偏殿里行刑。众人在大殿里也能够听到皇甫瑞受刑时的嚎叫声,这对皇甫瑞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其他的惩处,皇甫瑞都能够接受,偏偏是这二十大板,让皇甫瑞觉得颜面扫地,更是在皇甫瑾面前抬不起头来。
过了许久,就有一名小太监走到了大殿上行礼:“启禀皇上,二十大板已经行完。”
皇甫正华点了点头,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就像是那地狱里的阎王一般。看得出来此时皇甫正华的心情不是特别好,皇甫正华阴鸷着一张脸:“太子一事已经处置了,无事便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文武百官齐齐跪在在地,恭送皇甫正华离开。
皇甫正华从龙椅上起开,目光从底下的文武百官身上扫过,不知道在思量了些什么。随后却是收回了目光,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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