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夜冷惟所言,第二日京城里的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闭口不提唐思思不孕的事情了。一切的一切都沉淀下来,变得宁静下来。
唐思思在知道夜冷惟的心意之后也就彻底的不在意这件事情了,毕竟唐思思在意的只有夜冷惟一人罢了。
翌日,乃是早朝。夜冷惟身为瑾陵王理应参加早朝议事,夜冷惟今日起得大早,就是为了上朝。
唐思思站在夜冷惟的身旁,亲自为夜冷惟穿戴朝服,整理着装,待一切就绪后唐思思才笑若星辰的看着夜冷惟:“好了。”
“在府中等我的好消息。”夜冷惟垂着头温柔的望着唐思思。
“自己小心些。”唐思思知道夜冷惟是在说对付柳莹莹的事。
夜冷惟微微低下头吻了一下唐思思的脸颊道:“我知道。”
唐思思送夜冷惟上了马车,等夜冷惟的马车消失在瑾陵王府的大门前唐思思才转身离去。
夜冷惟身穿瑾陵王府朝服,乘着马车上了早朝。夜冷惟整个人微微倾着,躺在马车里,闭着眼假寐,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马车一路平稳的奔向皇宫门口,许久,到了宫门口,漠轩俯身站在马车外低声说:“王爷,到了。”
夜冷惟听见声音才睁开双眼,随后起身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夜冷惟刚下马车便见到了御史大人。御史大人瞧见夜冷惟的马车,立即过来行礼:“参加瑾陵王。”
“御史大人不必多礼。”夜冷惟说的话是极温和的,但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
御史大人这才起了身站在夜冷惟的右后侧,夜冷惟往着宫门口走,而御史大人就跟在身后。夜冷惟一边往前迈着步子,一边道:“漠轩都跟你说清楚了?”
“漠侍卫都吩咐了,下官明白。”御史大人颔首,心中已然是明白。
这名御史大人乃是靠着夜冷惟的扶持坐上这个位置的,平日里都是保持着中立状态,众人皆不知这御史大人是夜冷惟的人。
夜冷惟办事向来都是有十成的把握才会做这件事,得到了御史大人的回答夜冷惟这才大步流星的朝着大殿走去。
每日的早朝是必不可少的,夜冷惟到的时候许多的大臣已经到了,夜冷惟和一些大臣打了照面,便自己站到了自己应当站的位置上。
金碧辉煌的大殿,左右两侧都站着文武百官,而中间则是白玉的地面。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声音落下,就瞧见大殿后走出一命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倨傲临下的走到了龙椅上。微微掀了掀龙袍,坐在了龙椅上。
众人见了皇甫正华,齐齐下跪,高声喊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冷惟的目光看着底下的众人,大手一挥,雄浑的声音响透在大殿里:“诸位爱卿平身。”
得到了皇甫正华的吩咐,众人才一一起身。夜冷惟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众人,目光从底下的众人一一扫过。
“诸位今日可有事要奏?”皇甫正华宽宽的额头,一双剑眉挑起显得凌厉无比,偏偏言语间带着几分温和。
底下站着众人,却是没有人答话,众人皆是吹着眼帘左右观望。夜冷惟斜眼看了一眼御史大人,递了一个眼神。
大殿里站着上百人,此时却显得异常的安静,而就在大殿沉寂的同时,御史大人手中持着一块牌子走到了大殿中央跪下,声音在大殿里回旋。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御史大人,你有何事要奏?”皇甫正华面带疑问的看着御史大人。
御史大人跪在大殿中央,背挺得直直的看向皇甫正华说:“启禀皇上,昨日有一名侍卫来到微臣府中,说是太子私自挪用国库的银两修葺自己的宫殿。”
太子此时就站在御史大人的左侧,听到御史大人的话太子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立即大声呵斥御史大人:“御史大人,这等话你怎能胡说,私自挪用国库的银两可是大罪,你这般污蔑我到底是何居心!”
御史大人迎上太子的眼神,毫不惧怕的道:“太子殿下,微臣也不过是实话实说,你又何必恼羞成怒呢?”
“好你个御史大人,什么时候学会这般胡说八道了?我的确是在修葺宫殿,可我何曾私自挪用过国库的银两,你休得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太子穿着一身华服,站在大殿中央,恼怒的看着御史大人。
太子一边愤恨的看着御史大人,另一边却是跪在了地面上,一脸委屈的看着皇甫正华拱手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御史大人不知道在哪里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要这等污蔑于我,父皇千万要替我做主啊!”
皇甫正华坐在龙椅上,面不改色的看着太子和御史大人。皇甫正华脸上表情未曾有过变化,只是心中也不知道御史大人所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这个太子就实在是······
皇甫正华看了一眼太子,随后又把目光落在了御史大人的身上,目光带着三分的探究:“御史大人所言可是属实?”
“皇上圣明,此等大事,微臣怎么会胡说呢。”御史大人面不改色的看着皇甫正华,神色之中带着严肃。
“既然如此,那你可有什么证据?”皇甫正华蹙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
“是啊,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私自挪用了国库的银两,要知道空口无凭是无法让人取信的。”皇甫正华话音刚落,太子就忍不住接嘴。
御史大人看也不看太子,只是朝着皇甫正华拱手:“皇上,微臣有人证和物证,请皇上允许微臣带人证上朝。”
“准了。”皇甫正华心头也在打鼓,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会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得到了皇甫正华的恩准,立即就有太监带着一名穿着侍卫服饰的男子伤到大殿来。一上大殿,男子就跪在了地面上,御史大人才道:“皇上,这就是人证。”
“跪在底下的乃是何人?把你知道的从实招来?”皇甫正华渐渐意识到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而想到此处,皇甫正华的脸就垮了下来。
跪在大殿上的侍卫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皇甫正华:“回皇上,奴才原本是国库里当差的。前些日子太子找到奴才,给了奴才一大笔银子,让奴才把国库的钥匙给他。奴才见是太子也就没有多想,便把钥匙给了太子,事后清点国库时才发现国库里少了整整五万两黄金。”
太子原本还稳如泰山的坐在位置上,此时面色却是有些难看了,太子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伸手指着这侍卫呵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曾见过你?又有曾拿过一笔钱给你?你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这般污蔑我?”
“太子殿下,你真的不认识奴才了?那日可是你来找的我啊?”跪在地面上的侍卫看着太子,又继续说:“太子殿下,难道你真的忘了吗?您可不能这样啊,国库的银两少了,奴才可是有责任的啊!”
“你这狗奴才,满口胡言,我何时找过你,又给过你银两?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挑唆,这样陷害于我,还不快快说出实情。”太子如今是青筋暴起,满腹的怒火不能发。
眼前跪着的这个侍卫,太子根本不认识,可是那侍卫偏偏一口咬定自己。此时太子才知道自己是掉入了别人已经设计好的陷阱了,可是此时太子却一点儿半大也没有。
跪在地面上的侍卫一脸悔恨的模样:“奴才当时鬼迷了心窍才会收下您的银两,如今奴才已经幡然醒悟了,太子你还是赶快向皇上认罪,勿要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啊!”
侍卫说得诚诚恳恳,一副幡然醒悟、知错悔改的模样,这戏演得还真是不错。
太子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侍卫,恨得牙痒痒却也是无可奈何。太子自知这是别人的圈套,自己如今解释也是无用,只得向皇甫正华投向求助的目光。
“父皇圣明啊,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太子你又何须狡辩,这不是您给奴才的腰牌吗?”侍卫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从胸前取出了一块属于太子皇甫瑞的腰牌。
太子瞧见这腰牌就彻底的懵了,整个身子微微向后倾,差点就要在这金銮殿中跌倒了。
好在太子的脑子还算清楚,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太子此时顾不上自己的面子,立即跪在地面上:“父皇,儿臣也不知道儿臣的腰牌怎么会在那人手中,可是奴才真的没有做过这等事啊,父皇要相信儿臣啊。”
“住口!”一直没有开口,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证据确凿,皇甫正华心中已然有数。
皇甫正华大手拍了一下案几,从口中蹦出这两个字,双眸中更是有着熊熊火焰在燃烧。此时的皇甫正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属于皇者的威严,此时此刻皇甫正华显然是信了侍卫的话。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