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辰见娘子十分的肯定,心里也不由的好奇起来,倒是很想听听娘子的见解:“那你来说说看,你怎么会打开?”
“那,你听好了,我只说一边哦。”见他停下脚步,专注的看着自己,于是很得意的道:“即便大门上的开关总换,那么开关的那个扭是不会变的,因为你总是摸它,所以开关的地方肯定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所以一摁下去、、。”
“一摁下去就死了。”独孤辰摇摇头,心里很是好笑,但是也不乏有这一种的可能,但是却不适合这里。
风絮儿被他拉着往前拉了几步,才缓过紧来:“怎么不对?”
“也许放在富绅家里,你可以这么一试,但是皇宫里,却不是这么简单的,石门每关一次,所有的开关则是换一回。”
“你、、你的意思是说,外面的石门上所有吐出的那一点点的东西都有可能是开关了?”
“是的,不然你以为皇家的秘密是那么容易的打探到的么?”
风絮儿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
通过了九宫格,走到石屋里,瞧见里面都是、、、门,对,四周全是门,而且都是开着的门,风絮儿伸出脖子瞅瞅,瞧着里面都亮光十足,转眸看着他:“这不会有又是机关了吧。”
“恩,这叫*屋,只要走错了一扇门,就会被困住,只要一个时辰内能出来,那么就能有活的机会。”伸手搂着娘子,从容的走进了一扇门。
独孤辰领着风絮儿在里面兜兜转转,一扇门接着一扇门,门门都一样,根本分不清楚那个是门是那个门,有时候自己都感觉前面的一扇门自己走过,总感觉在那绕圈。
看着那些门,脑瓜转直晕,最后干脆的闭上眼睛,任凭他领着自己,不出一会,变出了*屋,风絮儿终于的吐出了一口闷气。
“刚刚走过的*屋,看的我眼花缭乱,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走同一个们。”
“对,如果不能在一个时辰内出来,那么就会被困在里面,神智会被迷惑,越是着急,越能走错,最后只能困在里边等着渴死和饿死了。”
风絮儿恍然大悟:“原来这样的迷宫就叫做*屋啊,恩,还比较贴切。”
独孤辰笑笑,领着他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面就跟平常的屋子差不多,有寝室,偏厅,还有书房。
书房桌子上的摆着一个道具,独孤辰轻轻地拿起了那道具,那个她看,瞧着她眼里散发出的光芒,变知道自己做对了:“看看怎么样,是不是这样的。”
“恩恩,确实很像,只不过却比我想想的要好。”看着小模型有型有样,该有的水闸,水库之类的一样都不少。
风絮儿指着河道与水库中间大型的水闸问:“你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么?”
独孤辰看看河道与娘子嘴里所说的水库,略微想了下道:“应该似乎隔绝水的东西。”
风絮儿稍微点:“水闸分为好几种,就目前来说,咱们这叫进水闸,因为修建这个水库是用来防干旱,所以这里面没有设计泄洪。”
停顿了下,把一边的水闸打开,指着那个缺口:“这个就是进水闸,因为水库的位置要低河道低,所以河流才会更好进来,等水库的水满了之后,在放下这闸,就能挡住了外面的水了,再说水库的背面开出一道口子,通往田间地头,等地理缺水的时候,在开闸门,进行灌溉,浇完地,在关上。等水库里缺水了,在把闸打开,这样反反复复,水库里的水永远保持满的状态就行,即便是干旱的季节,那么地里的庄稼也不怕缺水而干死。”
独孤辰做完模型也算是想到了,却没想着水库会有这么大的作用,看着娘子的目光更是深邃了些:“娘子,你看这个。”
独孤辰那出了一副图,是把自己那张翻版的只不过却是比以前大了许多,上面一条条的标注的非常清晰,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在上面用不同颜色的水墨笔画出的宽细条河流,其中夹杂这各个条河流的最终的去向,只见手指着上面蓝色的宽河道:“娘子,你看,这是望江,围着望江有几条比较大的大河,他们贯穿着附近的几个州,我打算把这几条河贯穿,让他们连起来,在他们连接的地方修建水库,然后河流的走向全部进如望江,在望江出口安上水闸,要是接连几天下大雨,河里的水上涨,那么就把望江的闸门和水库的闸门开开,这样能缓解河道里的水,等河道里的水下去之后,在关上望江的水闸和水库的水闸,其他几条小河则是连着这几条大河,效法同上,娘子,你看怎么样。”
风絮儿笑着对他伸出大拇指,古人就是很聪明:“相公,你就照着这个办吧,但是要把望江必须修建的要牢固,其次就是两条河道也是如此,不但是这几条大河的河道,哪怕是一条小河也不能有闪失。”
“娘子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这关系着百年生计。”
“恩,应该派出一部分的人,省的有人在中间偷奸耍滑。”
“好,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么我就派人着去修建了。”收好桌子上的图纸,又放回了原地。
风絮儿点点头,很是赞同相公说的话,现在才刚开春,正是修建水库的好时机。
放好东西,领着娘子从书房的另一个门穿了出去,七拐八拐的总算是出了密室石门,等在放眼看去,两人却是从另一端出来了,根本不是刚才自己进去的那个口,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就这么一个屋子,里面却还是有这么大的机关。
第二天上朝,独孤辰就颁布了一系列的措施,从最早河道两边百姓的迁居,在到现在的修水库以及贯穿所有河道的措施,引起了朝堂上的哗然,有一部分持反对意见,有一部分却是支持,两股力量始终僵持着,最后独孤辰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话,就让不支持的一派的人立马噤声,随后这一举措就从各个州府开始,每个州府负责自己州内的事情,等连接贯穿的时候,两个州府的知府必须到场,务必要看着完成,中间有什么问题,必须商讨,要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和,迟迟不修建完成,都要提头来见,下首大臣们都纷纷点头称‘是’并保证准能在一定的时间修好水库以及贯穿河流。
悠闲逛着御花园的风絮儿知道后好奇的问着身边的他:“你都说了什么?”
独孤辰却是耸耸肩,笑道:“我让他们拿出防水灾以及防旱灾的解决方法,拿不出来,便是欺君之罪。”
风絮儿抽抽嘴,其实也不算难为那几大臣,既然出声反对,那么肯定是有好的注意,没有好的注意,出声在那反对,那么也算是没事找事的了。
风絮儿还想说什么,就瞧见了黄易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主母安康,主子人已经带回来了。”
“带进来。”搂着风絮儿到了御花园的凉亭,瞧着座位上都已经铺着厚厚的垫子,才扶着娘子做了上去。
没一会的功夫,黄易就把人给带来了,走进赫然一看,是风淑华,曼陀罗山庄‘荷园’的管事嬷嬷。
风絮儿惊诧的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风淑华她爹的案子,已经有了眉目,里边确实涉及到了福王,其中还有一个便是朝中的大臣,据她说是诬陷她爹的,但从种种迹象表明,她爹当时确实是参与了,只是非常的隐秘,而且参与的时日尚短。”
看着他神情严肃,风絮儿心里微沉,在看向亭子外等候的风嬷嬷,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激动,看到了希望,风絮儿微微垂头,沉默了片刻:“相公,你把风嬷嬷叫来是、、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独孤辰微叹了声,摸着娘子的冰凉的小手,柔声抚慰道:“我不会杀了她的,但是会告诉她真实的情况,其次就让她亲眼看着她心中的仇人被砍头吧,这样足矣了。”
风絮儿听完很是感激,反握着他的手,笑了。
独孤辰对着凉亭轻挥了下手,黄易才领着风淑华进了凉亭,风嬷嬷进了凉亭进跪在两人的面前:“罪臣之女淑华叩见皇上,皇后,皇上万福,皇后金安。”
过了片刻,一道冰冷的嗓音出了过来:“平身。”
“谢皇上,皇后。”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双目垂头不语,安静的好似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
“朕今天把你找来,是为了你爹当年的事情。”刚说出,风淑华满眼激动的看着皇上,嘴唇激烈的颤抖,多少年了,心里非常的激动,此时终于盼来了。
独孤辰瞧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道:“你爹他没冤枉,他确实参与了,当时的证据确实是真的,现在陈林就在天牢里,你可以亲自去问问,至于你,朕就不治你的罪了,毕竟你也侍候皇后一场。”
风淑华闭上双眼,眼泪无声的留了出来,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个响头,起身跟随着黄易,去了天牢。
风絮儿目送她离开了,看着她一下子苍老的身体,心里最终还是不舍,为了她爹,这一生之中她无儿无女,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心里却是很苦涩的吧,最终她会去哪里?想了下,叫来身后的百合:“等她从天牢里出来,你给她一笔银子,让她安家吧。”
百合点点头,屈膝道:“是,娘娘。”
最后凉亭里随之一阵寂静,两人皆是默默无语。
天牢里
黄易把她领到了陈林所在的大牢,风淑华看着年迈的他,一身萎靡的坐在草地上,白色的里衣上的有几条鞭子抽打的痕迹,上面浸染着暗红色的血,污头垢面,满脸的胡渣,眼神不复以往抄自己家那时候的神采。
风淑华呵呵的笑了几声,随后又疯狂了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伸手指着他:“陈林,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果真是报应不爽啊。”
陈林微闪的目光慢慢聚集,疑惑的看着大牢外半老的女子,见她的穿着不似贵妇人的样子,但是气质却有那么几分像,他疑惑的皱进了眉头,干枯沙哑的嗓子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谁?你不认得我了,我就是当年被你想强娶的淑华,以至后来满门被灭,我就是那个女的,怎么,认不出来了?哈哈哈,报应啊,当年你害的我满门被灭,没想到多年后你也被诛九族了吧。”
“你、、是你!”陈林惊讶的张大嘴,自己生平做过很多的恶事,唯有这一次是记得很清楚,毕竟那是上百口子的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犹记得那里边还有一个不足五岁的小孩,口口声声的叫着‘爹’,‘娘’,当时的情况确实惨不忍睹,而那时自己却还是监斩官,对于那一幕却记忆犹新。
“不错,就是我,怎么样,没想到吧。”停止了狂笑,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陈林垂下头,颓废靠在大牢墙上,深情诅丧,缓缓的开口:“确实没想到,没想到你会时隔多年来报复我。”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岂会忘却。”
回忆起当年,陈林挣扎着靠在身后的墙上,慢慢的挪蹭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大牢的边缘走去,双眼瞪着大大,已经泛着褐色没有任何光泽的眼珠看向风淑华:“呵呵呵,不是我杀死你爹的,你爹他死有余辜,他是、、、。”
风淑华捂住耳朵,愤恨的双眼看着他,激动的冲着他喊道:“你闭嘴,当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爹,当你看见那么多的人头在你面前被砍,鲜血溅的到处都是的时候,你有没有感到恐慌,当有人喊冤的时候,你的良心有没有受到谴责,当你看见你的孙子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你杀死的那个不足五岁的孩童,当你杀死三百多口人的时候,血流成河,你有没有感到心里的不安,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想、、、。”
“不,不,不要在说了,不要说了。”陈林慢慢的后退,眼睛瞪着十分的溜圆,眼神之中的恐慌,恐惧,不安,焦躁,惊愕,惊悸,都出现在那双已经渐渐失去光彩的瞳孔里。
当风淑华正解气的看着他的惊慌之时,眨眼间,就听见‘碰’的一声,陈林的身子缓慢的倒下,墙上溅起一块拳头大小的血迹,红色的鲜血顺着那块血迹慢慢的流了下来,一直流到墙根下。
陈林的额头撞出一块小碗口那么大的伤口,温热的血迹顺着他的伤口流过了眉毛,越过了睫毛,穿过了眼睛,渐渐的,脸上被温热红色的液体多掩盖,越来越多,伸手颤抖的指着她,嘴里哆嗦着:“淑…淑华,我…我当…当时是…是意气用事,但是…知道的…知道的太晚了…已经没有…没有转回的余地…呵呵呵,我…。呃,我…。我该…。该…。”一口气没上来,脖子一歪,断气了。
风淑华的眼泪疯狂的涌出,跪在地上,仰头长啸:“爹,娘,弟弟,我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之灵终于安歇了。”
黄易目睹了这一切,看向地上的人,心理虽然恨他爹吃里扒外,但是她却是可怜的,声音不冷不淡的催促:“走吧,陈林已经死了,他家也是被灭九族的,你也算是报仇了。”
风淑华点点头,擦去脸上的泪水,悲切道:“我能不能进去,想在看眼我的仇人,我怕他假死,毕竟他很狡猾。”
黄易看看里面的人,明显的是断气了,但是看她一脸的不信,最后还是点头同意,旁边的狱卒拿出钥匙,打开了监狱的大门,放风淑华进去。
风淑华看着地上已经了无生息的人,绝望的阖上双眼。
“不要。”一声爆冷的声音穿过了大牢,奔向风淑华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