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悬崖的边上,泪花不断的从双眸中涌出,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悬崖下,脸色煞白,胸脯也在剧烈的起伏着,但那本就耀眼的双眸里却有光之骤变。
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身青裙的她,俏丽身姿傲然如竹,只用那对清冷的眼眸冷冷的盯着独孤墨那张面容狰狞可怖的鬼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死人般的气息。
独孤墨看着眼前冷静异常的风絮儿,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王一般,伸手向自己锁魂。陡然的心惊肉跳起来,心里莫名的一沉,倒在地上的身子半撑起来,眼神恐慌,身体抖若筛糠,慢慢的向后退去。
在另一边,被打倒的魔尊此刻,看着风絮儿,眼中浮上惊愕,眼神变幻莫测,没想到她会在独孤辰掉崖之后,竟会如此的冷静,心里不由的浮上恐慌,想起那年在树林里与之一战,她诡异的武功,还有那些现身的毒蛇,如今历历在目,现在自己身受重伤,更要避开凶忙,其次还有那几个凶猛如狼的侍卫,眨眼间心思百转,趁着她没注意到自己,起身,几个闪身,就不见其踪影。
风絮儿只是略微的抬眸扫去,平静的眸中不见任何情绪,就连身边跟随几年之久的丫头也不知其心中的想法。
缓慢的闭上双眼,轻张冰凉的嘴唇,“就地千刀万剐。”
当独孤墨听完后,忽然大笑开来,“哈哈哈,风絮儿,我给你的礼物怎么样,是不是够你刻骨民心记一辈子了。”有些痴傻,有些癫狂的对着风絮儿喊道。
杀红了眼的天翼上去拽起瘫如稀泥的人,拿出锋利的匕首,开始一刀一刀的割下。
独孤墨扭曲着那张凹凸不平,恐怖纵生的脸,看着风絮儿,“怎么,你不心疼,你不难过,独孤辰当初为了你可是血洗我墨王府,现在你居然还有脸活在世上,哈哈哈,独孤辰,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娶的了个蛇蝎心肠,冷心冷肺,心如硬石一般人,枉费你还视如珍宝。”
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一脸嗤笑的独孤墨,不予理会,转身走到悬崖边上,望着那深不见崖底,眼泪无声的留了下来。
伸手抚摸上平坦的小腹,这里还有两人爱的结晶,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愤怒,悲伤,绝望,恐慌。
无声的对着崖底的人说着,“辰,等我,我不会让你孤零零的一人躺在那里。”
梅冷雷通红的双眼,满是担忧的看着王妃,生怕王妃做出什么傻事。
“王妃,你还有身孕,可千万要挺住。”那可是王爷唯一的子嗣,忧虑的声音响起,梅冷雷不眨眼的盯着她。
“带人下去找了吗?”冰冷的声音传来,转头望向梅冷雷。
梅冷雷点点头,哽咽的说道,“在第一时间,暗湖就带人去找了。”
弯身抱起小白,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个侍女见状跟着王妃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侍卫,开始处理已经死去的尸体,唯独天翼十分认真的刮着手里已经鲜血淋淋的人,看着还在苟延残喘,心里的怒火无时无刻不在燃烧,下刀的手,更是精准,绝对让其享受千刀之苦,然后在寂静的夜里,看着自己的血,慢慢的从身体里流失,静静的等到死亡。
回到农家小院的屋里,独自一人回了房间,看着床上两人盖过的被子,趴在炕上失声痛哭起来,哪里还有在外面的冷静自若,小白耷拉着脑袋,也陪在风姐姐的身边,无声的看护着。
“风姐姐,节哀,伤心过度,会伤到小主子的。”小白用虎头蹭了蹭风絮儿,就是独孤辰在,也不会愿意看到风絮儿如此的虐待自己。
抬起红肿的双眼,收拾好情绪,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寻找独孤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静静的做在炕上,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院子里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刚出屋的人。
“王妃。”罂粟离着王妃最近,上前扶着主子。
“天翼,你去找当地的知府,加派人手,扩大面积寻找王爷。”冰冷的眼神不含一丝的温暖。
“是,王妃。”快速的骑上马,扬起马鞭,四蹄离地,像箭一般窜了出去。
大批人马,在山崖下搜寻了五天五夜,就连崖下方圆几百里都搜过了,自始至终都没见到王爷身影,风絮儿听闻此事之后,更加坚信独孤辰还活着,依旧不似心的搜寻着,只不过从悬崖下,开始像雪堰国各个角落开始找寻,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一个月后,还是一无所获,而自己的肚子也开始渐渐的大了起来,三个月的身孕,看上去像是四个月的一样,就像是吹了气球一般。
皇上发了几道圣旨招其回宫,风絮儿迟迟不动,就是为了能等到独孤辰的消息。
“王妃还是快京城吧,皇上已经连发了六道圣旨,在京城等消息也是一样。”得知消息的花无影风尘仆仆的赶来,在这个村子里,已经住了块一个月,看着王妃渐渐大起来的肚子,自己也很是忧心,毕竟那是王爷的血脉,容不得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坐在椅子上,神情落寞,闭着眼睛,沉默片刻,“收拾东西,明天回京,留下一小部分的人继续的搜,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是,王妃,属下这就去。”花无影抱拳的转身离去。
当再次坐上那辆豪华的马车,风絮儿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回想着自己从认识他开始到现在相处的每一刻,越想心就越痛。
两天后的傍晚,马车终于停在了魅王府的大门前。
罂粟跳下马车,放下马镫,扶着身怀六角的王妃下车,站稳后,风絮儿抬眸看着王府门口挂着白色的布,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看见白布的那一刻之后,瞬间苍白的脸,挂上了寒冷的冰霜。
甩开罂粟的手,脚步生风的走向王府的大殿。
坐在主位上,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冷冽,双眉中间的莲花印记异常的妖艳。
“把管家叫来。”
“是王妃。”罂粟见王妃脸色不善,和梅冷雷快速的对视了眼,随后转身去找萧管家。
罂粟和萧管家一前一后的进了大殿,站稳后,萧恩低着头,弯腰行礼,“老奴给王妃请安。”
“谁告诉你们王爷死了?”眼神冷若刀锋射向前面的管家。
“这、、、、。”萧管家一时也蒙掉了,不是说王爷掉崖了吗?难道是没死找到了?
“王爷只是失踪,没死,现在立刻,马上把那该死的白布给我撤掉,如果外面的人敢议论纷纷,说王爷死了,统统的抓起来。”气愤的拍桌而起,忽的,只感觉自己的肚子猛的一疼,额头处开始冒着冷汗。
“王妃!”梅冷雷手快的扶着王妃,转头对着站在一边的管家吼道,“快去叫府医。”
“哎、、、哎哎,老奴这就去。”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罂粟和梅冷雷,扶着王妃慢慢的走回了后院,躺在寝室的床上,盖好被子,焦急的等着府医。
罂粟看着一脸痛苦的王妃,大胆的上前给王妃诊脉。
“罂粟妹妹,王妃怎么样?”冷雷担忧的看着王妃,手中还不挺的给王妃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罂粟皱着眉头,除了胎象不稳之外,总感觉王妃身上有一小股的气体,时隐时现。
“罂粟妹妹,你到是说话啊,真是急死我了。”梅冷雷在一边急的乱转。
放下王妃的手,眼神中蓦地浮上疑惑,“梅姐姐,王妃的身体里有股怪异的气体,时隐时现的,摸不准在哪里。”
梅冷雷呆愣片刻,想过无数的可能,就是没想过会有这么离奇是事情。
管家气喘吁吁的拉着府医跑来,“梅姑娘,府医来了。”
“快,快进来,王妃晕了过去,赶紧的看看是怎么回事?”顾不得合不合规矩,从管家的手里拽过府医,拉像寝室。
府医喘了口气,开始给王妃把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终于过了半个时辰的时候,才收起把脉的手。
也是心生疑惑,始终不明白王妃身体里那一股气体是什么。
“王妃是因为伤心过度,加上长时间休息不好,我开上几服药,让王妃服下,过几天就没事了。”打开随身背着的箱子,铺好纸张,刷刷的快速的写下一个方子,交给一边守着的罂粟。
“王府医,王妃身体里那一股气体是怎么回事?”接过药方子,颇为疑惑的问着王府医。
王府医想到那一抹诡异的气体,也是摸不着头脑,“罂粟姑娘,老夫医病数年,像王妃这样,老夫还是第一次碰到。”
“会不会伤到我们的小主子?”梅冷雷山前的紧张的问道。
王府医想了片刻,不是很确定的说道,“应该不会,这股诡异的气体在王妃的身体里也不是一日二日的事情了,想来不会伤到小主子的。”
正当两人为王妃担忧的时候,门口的侍卫来报,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石公公前来宣读圣旨,指明叫王妃接旨。,目前人已经在前院的大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