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告诉我是谁打得你。”曲妗捏紧拳头,难道是林振国?
那小子住在隔壁,在林有望入狱后,就一直看不惯她和林疏,做出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是。”林疏连忙解释,“...只是同学罢了。”
“哪个同学,你今天必须说清楚,如果说不清楚也可以,明天你带我去学校,亲自给我指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混蛋。”曲妗越说越气,这个位面活得也太憋屈了。
不仅需要工作赚钱,工作期间还会被骚扰,已经如此穷如此苦了,一直保护的人,居然还让人明目张胆的欺负。
她曲妗就没这么狼狈凄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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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晚上七点,高一高二年级的放学铃声响起,市一中的校门打开。
吴文石就趁机旷课溜之大吉。
他最近不敢在外逗留,也不敢去里罗潇洒快活了,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就打算去家里看片、打游戏。
不料刚走没多远,路就被堵住了。
是两个人。
一个穿着休闲服、戴着鸭舌帽。
另一个则穿着校服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
他颤巍巍站在原地不敢动。
身后的几个狐朋狗友都是经历过几个月前那件事的人,此刻也都是腿抖得的站在原地,露出害怕的神色。
吴文石听着林疏乖巧指控:“就是红头发那个。”
他顿时欲哭无泪。
曲妗没想到骚扰自己和欺负林疏的居然是同一个人,简直气得不行,她双手抱着铁棍就上去打吴文石。
吴文石本能的想躲,可碍于林疏在旁边看着却又不得不站在原地挨打,他已经做好今晚横着回家的准备了,却不想....诶不疼?!
这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力气这么小。
拿个铁棍打人,还跟捶背似的。
吴文石渐渐怡然,却突然察觉一阵冰冷的视线正落在他的身上,他顿时哎呦惨叫起来。
曲妗打得很舒畅。
林疏看得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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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平静了几日。
眼看着林有望和张铁牛就要出狱,曲妗不得不加快处理事情的速度,她提供了很多原本的家庭无法再继续抚养林疏的证据后,便让林疏获得了出来单独居住,然后等成年之后脱离关系的权利。
为了避免林有望的报复。
曲妗让2411物色了新的房子,搬离了这片小区,跟着一起搬走的,还有林疏。
这个新房子距离市一中很近。
一来方便她去里罗上班;
二来是方便林疏上下学。
他的课程越来越紧张了,虽然学校明文规定高二七点放学,但大多数情况下,老师拖堂到九点都有可能。
期间不知怎的。
林家居然发生了火灾。
彼时林家三口正和张铁牛在一起吃饭,同时商讨着怎样惩戒那个戴着鸭舌帽的黄毛丫头以及不服管教的林疏。
可下一刻,就葬身了火海。
有人立马就怀疑上了林疏。
可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控他,因为发生火灾的时候,林疏正在学校上课。
曲妗在里罗好不容易干满一个月,立马就辞职了,在家静静等着。
果不其然。
第二天经纪人就给她打来了电话:“曲妗,这边有一档综艺节目让你去,是在户外生存的综艺,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把你的黑料都给我洗白了,否则你可就真的要被雪藏了。”
曲妗应了一声:“什么时候出发。”
“把你地址发给我,半个小时后就来接你去公司,明天一早飞B市,下周开始录制节目。”
曲妗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两点,距离林疏下课还有五个小时。
看来是不能亲自跟他道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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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九点半。
外面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少年未带伞,淋着雨带着满身清冷回家,打开灯,却瞧见屋子里空无一人。
他习以为常地进入厨房,准备晚餐。
等做好三菜一汤后,他捧着脸坐在沙发上,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他有些雀跃。
自从父母去世,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了。
姐姐会陪他的,对吗?
这般想着,他又眼角含笑地去厨房准备了碗长寿面。
...
....
他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啊等。
等到最后,将作业写完。
等到时钟滴滴答答指向午夜十二点。
少年眼睫垂下,将漆黑无光的眼眸遮住,周身萦绕着冰冷沉闷的气息,看着阴怖。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心里默念着‘工作’、‘金主’,沉默地拿起筷子,将那碗早已冷却的长寿面吃下。
据说长寿面,一根未断地吃进肚中,便可长命百岁,是真的吗?
他看着碗中被筷子搅得根根断裂的面,倏忽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