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紧抿,苏惊鸿眼睁睁的看着楚飞飞就要跟自己擦肩而过,身子一动,想要拉住她的手臂,却晚了一步。
简经晨在苏惊鸿像是杀人的眼神下,旁若无人的揽住楚飞飞的肩膀,“走吧,下飞机还要跟儿子打电话报平安呢。”
清晰地听到简经晨的话和楚飞飞低低的回应,原本深处的手蓦然握紧,明明是温暖如春的机舱,却仿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中,是啊,他们的孩子,呵……
清润的笑容顺便苦涩又偏执,可是楚飞飞,你真的觉得不缠着我,我就会高兴了吗?
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原本窒息的感觉终于缓解了,楚飞飞闭了闭眼睛,低低的开口,“其实还是很美好的。”
“如果没有这里碍眼的伤口,会更好。”握住楚飞飞的手腕,简经晨皱眉看着她手心里的像是月牙一样的伤口,里面还渗出点点的血迹。
不多,但是却很容易化脓,尤其是楚飞飞的两只手掌上都布满了这样的伤痕。
走出机舱的苏惊鸿,余光看到简经晨抓着楚飞飞的手,楚飞飞笑的一脸无辜的样子,偏头看向别处,他以为这样的笑容只是属于自己,却不知道,楚飞飞其实对谁都是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自己担心她会害怕这样的自己还真是多余,看样子她在简经晨身边很开心吗。
眸底阴冷,听到有人叫自己,低低的声音应了一声,在出口,苏惊鸿的容貌格外的明显,原本脸上带着伪装般完美的笑意,将他本身的精致五官有些掩盖,现在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倒是更加的突现五官,站在他身边的安云清有一种与与荣焉的样子。
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能够站在苏总身边,心里yy着。
也就是想想罢了,苏惊鸿若是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洁癖如他,自是不可能去寻其他的女人。
楚飞飞跟简经晨早就没入人海,大概是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楚飞飞在上飞机之前,从包里掏出两副墨镜,扔给了简经晨一副,两人带着墨镜,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
最后两人上了来接他们的车后,简经晨夸奖道,“还是你聪明早有准备,你看苏惊鸿那个样子,像是要吃人一样。”
看都懒得看他,楚飞飞靠在车上,心里也想着,确实是这样,这样的苏惊鸿,的确很吓人,而她在经历了他冷漠的一面之后,又看到了他骇人的一幕。
“先去医院。”
话音一落,楚飞飞便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拿起来,小心翼翼的展开手心,里面的血迹已经干了,睁开眼睛,想要甩甩手,却被简经晨控制,“不准动,裂开了有你哭的。”
切……有伤口的时候她都没有感觉到,不就裂开一个口子吗,“不去医院!”
简氏私立医院开遍了整个中原地区,基本上城市人口比较多的,都会有简氏医院,如果不是上班时间,楚飞飞一点都不想要去医院,尤其是自己身上有伤有疼的时候。
“不行,亏你还是医生呢,万一化脓了怎么办?”简经晨看着她手心有些深得情形,“回去就把指甲剪掉,免得自残。”
使劲一拖,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怕她动作太大导致伤口真的裂开,简经晨松手,任由她把手收了回去,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其实听到简经晨的那句亏你还是医生,楚飞飞想到的却是苏惊鸿那天因为自己生病,也说过同样的话,有些恍惚,未免被简经晨发现自己的情绪,楚飞飞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
暂时忘记了要去医院的事情,直到司机提醒,“简院长,医院到了。”
“喂,真的要来医院啊。”楚飞飞不想下去,简经晨就一直开着车门,站在外面。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让楚飞飞很想揍他一顿……
等到回了酒店,楚飞飞的手已经包成了包子,“我说要不要这么夸张,真的只是小伤罢了。阵木布才。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指甲钳,简经晨一把扯住楚飞飞的手,看着露出的手指,不顾楚飞飞的反抗开剪。
最后是被楚飞飞真的是踢出去的,临走的时候,没有忘记对她抛个媚眼,然后笑眯眯满足的离开了,看着楚飞飞生气的样子,他就莫名的高兴,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只要是她的脸上能够有点表情就好了。
关上房门,楚飞飞轻嘘一口气,其实她知道简经晨的意思,不过现在的她真的是要辜负他的一番好意了。
坐在沙发上,微微后仰,让自己能够看到米白色的天花板,有着浅浅的印花,若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恍然觉得苏惊鸿的脸出现在眼前,清晰地五官,彷如刻入骨髓一样的清晰。
敲门声想起,猛地起身,楚飞飞拉开房门,原本惊喜的眼神变的黯淡,“你还过来干什么?”
“用这个热敷。”
“谢谢。”看着暖宝宝,楚飞飞客气的道谢,简经晨在门口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第一次离开的这么快,楚飞飞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咯。
身后传来一道冷静镇定的话语,“还没看够,就这么舍不得?”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听到身后的声音,楚飞飞手指捏住暖宝宝不断地收紧,被包扎严密的手心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
看着楚飞飞不回头的样子,苏惊鸿就那么站在她的身后,不去靠近,不去拥抱,不去好好安抚,这些都是他最想要做的,可是此时却没有动。
眼尖的看到楚飞飞手上的白色纱布,苏惊鸿眼眸一眯,“这是怎么回事?”伸手,抓住楚飞飞的手腕,将她逼至墙脚,楚飞飞抬起凉凉的眼眸,唇角微扬,“苏叔叔,不是想要跟我划清界限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挑衅,嚣张的样子让苏惊鸿格外的想要捏住她的小嘴,在她倔强的眼神下,苏惊鸿低低的俯身,在她轻语,明明该是情人家的缱绻呢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