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泽特挥动魔杖,实验室的天花板变得透明,让他得以看到窗外的景象。
实验进行得次数多了,他知道芬里尔·格雷伯克还需要多久,才会变成狼人。
“格雷伯克先生,时间差不多了……”他的话音落下,口袋里飞出一个玻璃瓶,“先喝药吧!”
玻璃瓶飘向芬里尔·格雷伯克,芬里尔·格雷伯克一眼就认出,里面装着还没有彻底完成的“狼毒药剂”。
“该死!该死!”他不断发出咒骂声,以此来宣泄内心的愤恨。
他无比憎恶这种无力感,他就像是一只被用来试药的蟾蜍,只能任由维泽特摆布……
然而成为实验体的他,实在是太过无力了,除了口头上的咒骂宣泄外,再也不能作出其他抵抗的尝试。
玻璃瓶倾斜的同时,瓶盖也被拧开,芬里尔·格雷伯克再次尝试反抗,紧紧抿住嘴唇咬住后槽牙,尽可能不去张开嘴巴。
他的反抗毫无意义,“狼毒药剂”流下瓶口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就会出现,强制撑开他的嘴巴,让“狼毒药剂”进入他的喉咙。
玻璃瓶回到口袋里,维泽特的声音响起,“格雷伯克先生,你其实应该感谢我……”
“幸好我的魔药水平还算过得去,如果是你记忆中的那些魔药实验……”
维泽特没有把话说完,芬里尔·格雷伯克却明白维泽特的意思;
芬里尔·格雷伯克必须要承认,维泽特说的这番话……其实说得没有一点错;
伏地魔发动英吉利巫师战争的时候,众多盟友之中也有魔药师,他见过魔药师如何试验魔药;
那些被用于魔药实验的麻瓜,哪怕是他进行处理的时候,都会觉得无比恶心,完全没有下嘴的胃口。
维泽特将魔杖置于芬里尔·格雷伯克的胸前,伴随拨动的手势念动咒语,“夜行窥觑!”
作为伏地魔的爪牙,芬里尔·格雷伯克当然知道夜视咒这个魔法;
每当进行夜晚的袭击行动时,伏地魔就会施展这个魔法,让他们更加隐蔽地形成包围圈。
让芬里尔·格雷伯克感到诡异的是,他没有觉得视野变得清晰;
只觉得心跳声似乎变得剧烈了,每次心脏泵出血液的时候,都像是在打鼓那般隆隆作响。
他没由来地产生一种危机感,再次试图挣扎起来,“洛夫古德!你打算做什么?”
维泽特的语气平静,“格雷伯克先生,请你放轻松……”
他的魔杖依然停留在芬里尔·格雷伯克的胸前,“这样我会好操作一些,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维泽特的话音落下,芬里尔·格雷伯克感受到无比强烈的剧痛;
那阵剧痛从芬里尔·格雷伯克的胸口传来,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剧痛,哪怕是之前的几次实验,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疼痛。
剧痛来得如此迅速、彻底,他疼得睚眦欲裂,冷汗唰地一下冒出来,嘴唇也在瞬间变得煞白;
他瞬间握紧拳头,指甲直接刺入手掌,指节顶起的皮肤泛出青灰色,鲜血也随之流淌出来,却没有滴到地上,飘向不远处。
“啊……呕……”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无比痛苦的哀嚎,随之又变成干呕;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感受到剧烈疼痛后,胃袋也会翻江倒海起来,让他不断干呕。
芬里尔·格雷伯克拼尽全力,用仅存的意识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努力用余光瞥向胸口,那里就是一切剧痛的源头。
维泽特持握魔杖的手势,很像是持握着一柄手术刀,而手术刀的刀锋则是切割咒。
芬里尔·格雷伯克看得很清楚,清楚到他真想昏死过去,他看到自己胸口被切开,覆盖其上的皮肉被挑开……
诡异的地方在于,血液汹涌而出,反而化作一颗颗血珠,飘向维泽特的身边,那里有颗拳头大小的血球……
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芬里尔·格雷伯克甚至产生一种错觉,自己是不是做噩梦了;
此刻还不是月圆之夜,只是他睡着之后,长久以来的压力无法释放,只能转变为一个真实又可怕的噩梦;
因为维泽特的表情异常平静,那副神态不像是刽子手,而像是享用牛排的食客;
无论是袖口还是衣襟,都没有沾染半点血迹,动作极为娴熟、准确,甚至有几分优雅的感觉。
感受到芬里尔·格雷伯克的目光,维泽特微微抬头,瞥了一眼芬里尔·格雷伯克,“抱歉,格雷伯克先生,我是故意的……”
“呕……你!”听到维泽特如此随意的一番话,愤怒宛如喷发的火山,在芬里尔·格雷伯克的脑中炸开。
“当然啦!这里也有你自身的原因……”维泽特继续说道,“我需要观察一些变化,但是你的身体很奇怪……”
“其实那个夸奖相当正确,你似乎更加接近神奇动物……虽然这样类比的话,有些侮辱神奇动物了……”
“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的皮肤能够抵御魔法,因此我需要切开你的皮肤,直到可以对你施咒为止。”
“你……你……呕!”芬里尔·格雷伯克干呕几声,愤怒仿佛驱赶了剧痛,让他恢复几分说话的能力。
“你这个……这个该死的……呕!你和我们有……有什么区别?你就是……就是刽子手……你在享受……”
维泽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格雷伯克先生,你是个强大的黑巫师……”
他再次切开一片血肉,像是翻书那般翻到一边,“居然想用这种方式刺激我,让我放弃吗?”
“邓布利多居然……”自己的想法被看破,芬里尔·格雷伯克没有选择放弃,“居然容得下你?你不怕被他发现吗?”
“不怕……”维泽特轻轻摇了摇头,又翻开一片切好的血肉。
“你的精神魔法相当不错,甚至可以逃避傲罗的追捕……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芬里尔·格雷伯克当然明白维泽特的意思,“你居然是这样的……这样的……”
“这样的什么?”维泽特眨了眨眼睛,“格雷伯克先生,你到现在也不觉得熟悉吗?”
“好好回忆一下……大概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你是怎么折磨那些普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