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酉也自然不会退缩,当即让众人结阵,与慕容玉白过起了招,这里是在仙界,现在是属于他的地方,他自然是有信心能够让慕容玉白一败涂地的。
但是慕容玉白也是带着一腔孤勇而上来的,他的父君被这个人扣在手里,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不能再等,他必须要出手,即使最后赔上的是自己的性命,他也不在乎。
双方打得如火如荼,剑气四溢,灵力也是在空中不断的炸开,白色和深蓝色的对垒,形成了炫目的华宴。
毕竟这里是龙酉的地盘,渐渐地,慕容玉白就感觉到了体力和灵力的不济,毕竟自己只是带了很少的人来,还不到百人,而龙酉的人,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渐渐地,忒势也就来了。
正在慕容玉白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忽然察觉到有四道人影窜了进来,而他们的目标,也是龙酉,和自己一样,那么就是说,自己这里忽然多了四名战友。而且他们的灵力,甚至和自己全胜时候一般无二,这让慕容玉白先是讶异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收敛了心神,既然老天爷都看不惯龙酉的做派,派了人来帮自己,那么自己又怎么能退缩呢?
渐渐地,原本趋于劣势的慕容玉白方,在加入了四名不知名的人后,便渐渐地扭转了不好的形势,而且还有渐渐吞并龙酉的架势。
这种情况的发生,让龙酉大惊,他也只是和慕容玉白对招,其余的属下都和慕容玉白带来的人打,可是现在他和慕容玉白还没有分出胜负,大形势已经不容乐观,他狠狠地看向慕容玉白,“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玉白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别说他现在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又凭什么告诉他?
当即冷笑了一声道,“他们是什么人,龙仙使还是不要管了,如果你现在就将我父君交出来,那么我可以留你一命!”他叫的是龙仙使,明显是故意提醒他的身份,他只不过是父君的一个仙使罢了,希望他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但是一个连姓名都不顾,也要夺得他想要的那个地位的人,又哪里会认得清呢?
龙酉毫不示弱的大笑出来,“你以为你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娃娃,就能威胁我了?哈哈哈!仙使?那是个什么东西,本君现在是仙界唯一的掌控者,你该称我为仙君才对,你的父亲,哦,就是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占了我这么多年仙君位置的齐桓?哈哈哈!你问问他!他有资格成为我仙界的仙君吗?他总是说他是什么神君,既然是从神界来的,那么,就是他鸠占鹊巢,现在我要将这原本就属于我的位置夺回来,怎么?你不肯?”
慕容玉白被他说得浑身一颤,他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父君明明是仙界的帝君,可是为什么总让别人称他为神君?这个问题,自己小时候也是问过的,可是却并没有得到父君的回答,而且,还被父君关了起来,说是若是自己以后再问,那么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问过。这么多年来,自己几乎把这一个小插曲忘了,也忘了父亲的称呼。
现在竟然又忽然被龙酉提起,让他有种当头棒喝的感觉,难道,父君真的不是仙界的人,而是神界之人?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就在慕容玉白愣神的时机,龙酉抓住了这个机会,向着慕容玉白的胸口击去,慕容玉白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眼看着就要被龙酉击中了,就在这时,一道闪亮的薄刃击在了龙酉的剑刃上,发出了“叮”的一声,同时力道之大,竟然将他的剑打偏,并没有刺中慕容玉白。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薄刃飞来的方向,那里站着一名身穿墨蓝衣服的男子,眉峰处有丝丝的划痕,很明显是来时被人所伤,两人同时反应过来。
“逸风!”
“龙逸风!”
两人同时开口,没错,来人正是那个在圣武学院不断地接触长孙锦凰的朱羽龙,也是凡界的徐逸风,但是此时,他的身份明显的摆在了那里,并且两人也都认识他,仙界左副仙使龙酉的儿子,龙逸风。
龙酉眉头一皱,很明显带上了愤怒的杀意,“逸风,你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回来杀为父的吗?你还要帮他?”
龙逸风看了看龙酉,又将目光看向了吃惊的慕容玉白,他们在下界时见过,当时,龙逸风时知道慕容玉白的身份的,可是慕容玉白却不清楚他的身份。
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变换,看向慕容玉白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童年在一起游玩时的快乐无忧,“玉白,我回来了!”
慕容玉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似乎记得,自从自己被迫离开仙界,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可是没有想到……
就在他还回不过神来的时候,龙酉抓紧机会,向他胸口刺出一剑,而他却一无所觉。
但是龙逸风却以极快的速度,拦下了他的这一剑,两人双剑对立,此时此刻,场面上又变了一种情景,不是龙酉和慕容玉白相互对立,而是成了龙酉父子相残。
待慕容玉白反应过来,才道,“逸风,其实,你不必为了我,和龙酉这样的,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但是我和他却是隔着父君的仇,今天就算我死,也会将父君救出来的!”
龙逸风看了他一眼道,“不,你错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他不是我父亲,我的父亲不会做了那么多错事后还不知悔改,我的父亲,不会宁愿看着儿子在那里受苦,却依然无动于衷,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杀了那么多有功之臣,我总认为,有这样一个父亲,是我之耻。”
龙酉被龙逸风这一番话说得更加气愤了,“你竟然这样说我,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你不知道吗?”
“为了谁?”龙逸风冷笑,“为了我吗?我有说过要父亲这样做吗?还是我和父亲说过,要父亲为我去拿吗?你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对我说,这些,只不过是你的幻想,是你的私心,你不要把这些都加诸在我身上,我会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