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们要在他们的村子里面逛逛,小姑娘自告奋勇的要为我们做导游,她告诉我别看他们这个小村落并不大,不过冬天的景一点都不输给我们城市里。闻言我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心里琢磨着哪里是不输于城市里,我在城里生活了近二十年,从不曾见过这样美的景色。可能是小姑娘透过电视,看见了导演们刻意花钱营造出来的城市雪景?反正我长这么大,对城市里的雪景丝毫没有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交通不方便。
武永裴跟那个小姑娘一人一边搀扶着我,我们在村子里面闲逛着,但凡有人从我们身旁经过的时候,都会不禁驻足打量一下我跟武永裴两个人,而一旁的小姑娘也会跟这些人热情的打招呼。农家人还有这样一点好处,大家同在同一村落里面,谁家跟谁家都是朋友,尽管人数不多人心却是暖的。不像是现在的城里面,虽然人流不息但是谁给谁之间都没有关系,有时候更像是一座冰凉的冰库,所有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
逛了片刻我也大致的领略了一下这个村落的美景,再想逛下去,但是一阵急促的尿意迫使我不得不想办法解决所谓的三急。眼前我们所处的位置,都快已经到村口的位置了,哪里有什么厕所的存在。得知我内急的消息,小姑娘笑着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如此扭捏,我是怎么做猎人的?我们通常有这方面情况,不是应该就地解决吗?
我一合计倒是这么回事儿,这里农村不必城市,随随便便什么地方都是厕所,尽管随地大小便有些不文明,但是形势所迫也就顾及不得这样多了。我让武永裴把我扶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我让武永裴离远一些,等我解决了我会喊他。给人盯着上厕所?我不曾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习惯。待到武永裴离开,我便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了。
解决了三急的问题,我满足的整理自己的腰带,但是却隐约的听见交谈声音。一行几个人正在向着我们的方向靠近,其中一个人说信号就是从我们这里发出来的,他说我们应该暂时跑不远。而后他吩咐手底下的人,说上面已经说了,到了现在不必要尽量抓活的,但是绝对不能让我从这里再逃开了。他说,搜寻过来的一路上,有血迹!
是搜捕我们的人?听到对方的交谈声音在我身旁不远处响起,我顿时屏住呼吸大脑一片空白,明明天都已经亮了,这群人居然还不打算放过我?大白天的对我出手他们就不怕引发什么骚乱吗?不过眼见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空旷且不见人迹,即便是他们在这里把我给料理了,也不会引发什么大规模的骚动。毕竟,还有个姚万里不是?
对方距离我的位置越来越近,我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对方的鞋底板踩在积雪上面的声音。从脚步声来判断对方的人并不少,即便是我全盛状态都要周旋半天,更不用说是我现在的腿脚不方便了。而且更有可能的是,对方的手里有热武器,我跟武永裴唯一的一把热武器,被武永裴保管着,里面还有三颗子弹。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此时此刻,再想逃也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我程少东没有被大大小小的磨难所击倒,今天却要丧命于当下这几个杂鱼的手里面。忽的,我扯着嗓子呐喊,我让武永裴赶紧跑,对方的人已经追过来了。听到我呐喊的声音,我清晰的听到对方的脚步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三两步便赶到我的面前。其中两个人手里配备热武器,他们举起手枪指着我,喝止让我不要动!此刻我也听闻到我身后有脚步声,武永裴居然冲过来了?
好了,这下算是都搭进去了,原本还有可能逃一个的,你说你为何不听我的话赶紧逃命去?这下子咱们可谓真是难兄难弟了,谁也不用想跑了。我眼见着武永裴跑至我的身前,他用他的身躯挡在我的前面,同时举起手里的手枪,警觉着对方五六个人的动作。对方其余人也从腰间掏出热武器来,而后他们四散开,将我们两个人包围住。
对方的领头人呵斥我们放下武器投降,他告诉我们附近在追捕我们的人,可不止他们几个,如果一会儿枪声一响想必他们一定听得到的。他的意思很明确,现在的我们两个人已经插翅难逃了,不要再做什么无谓的抵抗了。我咬牙切齿的看着挡在我身前的武永裴,我问他你回来做什么,我让你赶紧跑你没听见吗?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武永裴闻言头也不回的微微翘起嘴角,说他可没有放下自己兄弟不管的习惯,他说我们当初约定好的,绝对不可能丢下任何一个人。听到武永裴这样说我不禁微微叹息一声,所谓的不丢下任何一人,起码你也得看清局势吧?当下局势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怎么脑袋就不转弯呢!我苦涩的笑着,我说这下得了,咱哥儿俩谁也跑不了了。
武永裴微微摇头,说如果我们能撑到杨雨泽几个人过来,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现在我们就是尽可能的跟对方拖延时间,武永裴戏称现在能拖延一分钟,我们哥儿俩就能多活一分钟。对方缓缓围拢过来,他们的意思还是尽量抓活的,因为活着的我能够给他们造成更多的利益,不仅仅是给他们的组织,对于他们本人而言同样是如此。
对方再三劝慰我们放弃抵抗,吵得我有些不耐烦了,我便破口大骂,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距离八点钟还差五六分钟的时间,我感觉再过不久杨雨泽几个人就能赶过来了。但是偏偏是我这个看时间的举动,不小心刺激到了对方的人,导致了他们手中的手枪走火了。开枪的人一共开了两枪,一颗子弹穿进我左面的胸膛,另一颗子弹却镶嵌在了我手腕的手表上面,我都还来不及将抬起的手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