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美慧这个女人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虽然看上去身体和心理方面都毕竟非常成熟了,但是她的本质还是一个有点幼稚的小女人。(爪讥书屋 就好似是当初做老师时候的备课本,她通常会选择一些比较卡通的笔记本来用。
看来往后我还是要多嘱咐武永裴两句,让他更加的注重细节方面的问题,柳镇不了解陈美慧,所以这样的小漏洞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如果往后类似的事情,撞见一个对事情内幕足够了解的人,那岂不是把破绽明目张胆的摆在对方面前了吗?
我看向武永裴,武永裴脸上一副紧张和焦急的复杂模样,不得不说这小子在演戏方面挺有天份的,演得就跟真的似的。我笑着拆开信封,当我从中取出薄薄两页信纸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却僵住了。好像,这并不是武永裴的字迹,而且短短时间,武永裴怎么可能写满整整两页信纸?
我紧皱起眉头仔细阅读着信上的内容,越往下读心里越是震惊,陈美慧在留信中提到关于郗冀的消息,而且还非常频繁的提到他。郗冀不早已经死了吗?难不成他又活过来了不成?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接受不了的。
陈美慧先是提到,郗冀一直以来就没有死,关于郗冀是怎么死里逃生的,陈美慧也描述的非常的详细。自那件事情过后,郗冀便一直在幕后操控着一切事情,这样的说法让我感觉到有些可笑,郗冀他凭什么可以操控所有事情?
即便是郗冀的全盛时期,他也不过是一个学校里小混混们的头头而已,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操控这一切呢?这件事情陈美慧也提到过了,说是舒凝一直在帮着郗冀达成他所有的目的,包括我当初的武汉之行,还有余仁杰和张淮铭遭到刺杀。这一切都是郗冀在舒凝的帮助下达成的。
陈美慧信中提到,一直以来我们都小看了舒凝这个女人,其实别看她们两个人走得这样近,即便是她自己都没办法彻底看透舒凝。陈美慧告诉我,舒凝的身后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力量,所以要我务必重点关注她,否则我会在她身上吃大亏的。
想起当初舒凝跟疤脸说她再不欠疤脸什么,而后又乖乖听话,跑到我的身边来帮助疤脸和小刀会照顾我的安全。这一切看似很难联系在一起,但是如果这里面再安插一个郗冀,那么便非常好解释了。是郗冀安排舒凝到我身边来,取得我的信任的同时伺机而动,而且在我的身边,能更好的探听到我这边的消息。
郗冀足够了解我,他知道怎么样才能俘获我的信任和好感,想必当初舒凝在医院里面舍身为我挡枪,也是他们早已经设计好的桥段吧?怪不得一直以来我都感觉舒凝不对劲儿,但是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信中,陈美慧再三提到,一定要我小心舒凝,否则我会吃大亏的。
柳镇见我眉头始终紧皱着,这么久了也没有开腔搭理他,他有些不悦的喊了我两声。现在我哪里有时间顾及柳镇,我告诉柳镇说我这边出了大事,如果有什么要谈的还是等过几天,等我把手里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再跟他谈。
听到我这样说柳镇顿时便不乐意了,他问我当他柳镇是什么?他堂堂一个血刀堂的堂主,不惜放着手里的众多琐事不去处理,而是放低身段主动到我这边来,就是为了跟我解除误会,而我却一个劲儿的跟他说忙。柳镇又道,人贵在自知之名,千万不要别人给脸却不知道要。
我依旧没工夫搭理柳镇,我扭过头看着武永裴,我告诉他赶紧给杨雨泽那边打电话,让所有人都到夜总会这边来。待到武永裴匆匆跑开去打电话,我这方才回过身子看着一脸愤慨的柳镇,我告诉他我确实有重要事情要忙,信不信由他。
听到我依旧这般说辞,柳镇再忍不住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子,我同样站起身子唤来一旁的陈能,告诉他送客。而且便踏着身后柳镇愤怒的叫骂声音,匆匆的赶回到休息室里面。刚回到休息室里面,我便掏出手机给陈美慧拨了过去。
电话打不通,陈美慧已经关机了,我猜测她早已经想清楚了,在写下这封信的那一刻她就想清楚了,如果我知道事情的缘由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就是因为她写了这样一封信给我,所以我并不打算去为难她。
接着往下看,陈美慧提到了郗冀的目的,他是准备让我体验到当初他的痛苦,但是郗冀的手段却在我这边行不通。几次的挑拨离间,不仅不见我和兄弟几个内讧,甚至在我们身上都看不到丝毫裂痕,这样的结果让郗冀那边非常的恼怒。
郗冀最终的目的还是取代我,当初我取代了他,掌握了他的底蕴从而慢慢的一统三校,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拥有了今天的成就。无论事实是否如此,至少郗冀是这样想的,在郗冀的眼里,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
我感觉郗冀的想法非常的可笑,我之所以能够拥有今天的成就,的确跟当初我掌握了郗冀的势力有所关系,但是关系却并不怎么大。就算当初的剧情改写,现如今我依旧会拥有这般成就,甚至更甚,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程少东。
而郗冀却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他自己的身上,说的难听点,其实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陈美慧提到,原本我的一切都被郗冀掌控着,但是突然有一天,郗冀发现我已经超脱出了他的掌控,所以郗冀决定杀掉我,再慢慢一点一点蚕食我的势力。
郗冀一直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合适于对我下手的契机,但是越拖下去郗冀发现越是超脱出他所掌控的范围。郗冀等不下去了,他决定对我下手了,但是面对着我先前种种恩惠,陈美慧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对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