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很平常的一抹笑意,现如今映在我眼睛里面,颇有些瘆得慌。柳镇安排我随意找个地方坐,待我坐下身子柳镇便开始在我身边晃悠着。柳镇的来回踱步,晃悠的我心里有些哆嗦。大哥有啥事儿你就直说,你一个劲儿的笑什么啊?
“现在没外人了,说说吧,林奕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柳镇一开口便是要我心里猛然一颤,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相信,疤脸不会那么傻的把这件事情说给柳镇听,我猜测柳镇这是在诈我。我故作一副夸张的吃惊模样,反问柳镇这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柳镇闻言轻轻一笑,说现在又没有外人守着,没必要跟他藏着掖着的。他之前从疤脸那边接到消息,说是林奕要去接管我手里的地盘,但是非但没有成功,还在我的场子里面,被我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对于这个说法,我并没有反驳什么。
我告诉柳镇,那块地盘是我依靠自己的能力拼下来的,凭什么他林奕说要,我就必须拱手相让予他?柳镇闻言摆了摆手,示意我听他说,而后柳镇又开口,说他还从疤脸那边得到消息,林奕出事之前想要联合三河帮,置我于死地。
而且柳镇还知道,那天林奕跟疤脸出现在事发地点,就是因为林奕约了三河帮的人在那边商量关于我的事情。这些事情是疤脸早前告诉柳镇的,疤脸是想让柳镇出手帮忙,他怕我会着了林奕的道。想不到柳镇从这里察觉出了猫腻。
“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还是死咬着这个答案不放,绝对不能有什么把柄落在柳镇的手上。我告诉柳镇关于林奕想要迫害我的事情,我也从疤脸那边得到了消息,所以近段时间我都在防备着林奕。至于林奕的死,确实跟我没有关系。
眼见着我的态度这样的坚决,柳镇心里不免开始犯嘀咕了,难不成我真的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按照柳镇的推测,这件事情最有可能就是我做的,他了解我的性格,绝对不会是坐以待毙的人,而且也绝对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
如果有人想要我的小命,那么柳镇认为,我一定会在对方动手之前,先一步取走对方的性命,这是最好的自保办法。但是也不能排除这件事情真的是三河帮的人所为,小刀会与三河帮之间一直不合,而且林奕生前身份也比较敏感。
几次三河帮想要有什么小动作,都被林奕给拦了下来,对于林奕三番两次坏他们好事的举动,三河帮的人自然早已经怀恨在心。相比较起我而言,林奕给三河帮造成的威胁更大一些,至少现在的我都还很安分,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柳镇干脆抛却了这个话题,反正最终受益的都是他的血刀堂,即便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他也没有必要耿耿于怀。虽说损失的都是小刀会的力量,但是总有一天,待事态过去,血刀堂与钝刀堂还是会回到原先模样的。
一个小小的林奕而已,不会触动到小刀会的根本,但是会让钝刀堂难受半天。林逸这个人办事的能力还是有的,用起来也算是顺手,就好似跟疤脸一般的存在,留着自然会有所帮助,损失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柳镇问我,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打算,我模棱两可的回应一句打理好我的生意。当柳镇问起哪方面的生意,我笑了笑并没有给出答案。无论是哪方面的生意都要顾及好,我手底下还有一批人等着我这边赚钱养活呢。
柳镇说我很优秀,他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别人手底下做马仔呢。不像是我,现在不但有了自己的产业,而且还经营的有模有样的,年轻一辈里少有人能跟我相提并论。我笑着回应没办法,以前过得都是穷日子,穷怕了。
对于我这样的说法柳镇并没有多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他之前摸过我的底,他知道我的成长环境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富裕。直至我初露锋芒开始,才凭借自己的能力,一点一点的不断提升着自己的生活品质。
他又问我,听说最近我跟赵元清之间闹得不是很愉快?闻言,我看向柳镇的眼神多少夹杂一些诧异,看起来柳镇的情报方面做的非常不错,连我跟赵元清最近的事情都知道?我并不否认,想必我跟赵元清之间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
对于我跟赵元清之间的矛盾,我并没有跟柳镇有所隐瞒些什么,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知柳镇知道。听完了我的叙述之后,柳镇笑着说我还漏了一件事情,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模样,柳镇说我第一次到血刀堂报道的时候。
柳镇的一番话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有些隐秘事情,他不仅仅是知道这样简单,他同样默默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包括一些不易察觉的小细节。当初我第一次到血刀堂报道的时候,许冠军与赵元清之间争斗落了下风,而我则沦为他们两个人争斗的牺牲品。
原本依照我的本事和我的所做出的贡献,许冠军完全可以给我安排一个,更加对我有利的职位。但是碍于赵元清从中作祟,最终只落得一个闲职,对于这件事情柳镇一直都没有提起过,我一直以为,柳镇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件事情啊?你不提起来,我都忘掉了。”
我笑着回应。
听闻我这样一番话,柳镇哈哈笑着道了一声你小子。他说他心里有数,我一定不会就这样把这件事情忘掉,对于柳镇有些武断的语气我并不发表意见。柳镇告诉我,赵元清当初只是单纯的跟许冠军为难而已,压根就没有将我考虑在内。
对于柳镇这样的说法,我依旧保留自己的意见。我不愿意也不可能沦为别人的斗争中的牺牲品,昔日别人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总有一天会一点一点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