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了起来,江水的流速似乎也随着增加,涛声在我的耳畔回响,我紧紧的抱住秦汐雨,任凭她衣袂飞扬。
舒凝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让她的目光凝滞,眼里面划过一丝异彩。
良久唇分,我抹干净秦汐雨的泪水,静静的看着她。
她抬起头,就像是一直偷吃了蜂蜜的老鼠,有些窃喜,又有些害怕。
“程少东,叶晓晓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秦汐雨已经和我的生命连接在一起,我无法将她割舍,叶晓晓也是一样,舍弃秦汐雨我会发疯,但想想叶晓晓在别人的怀里,同样有一股暴戾的情绪在我的心头盘踞,所以,我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将这种情绪处理好,我只知道现在的我,不能让秦汐雨看到我的迷茫,我需要给她安全感。
“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我捏了捏她有些冰凉的脸蛋,抓住她的手,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舒凝靠着车门,忽然间笑了。
“你们终究是牵手了,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需要搞得这么虐心吗?”
我看了看秦汐雨,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我们上了车,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但我却是抓住秦汐雨的小手,看着她低头的模样,我心中有些满足,又有些后怕。
现在平静下来,我已经想清楚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秦汐雨告诉我说,她要嫁给别人,这不能算是骗我,而是她想要离开的借口。她觉得跟我已经没有后续了,如果还继续强行在一起,只能让彼此受伤,倒不如选择离开。但是离开的方式有许多种,秦汐雨却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这种刺激我的方式,因为她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她会走的毫不留恋,所以在对话的过程中,她装的很刻薄,很陌生,很冷漠,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我。
不得不说,正是这种残酷的试探,才让我飘忽不定的心静了下来,直到失去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害怕,才知道秦汐雨对我的重要性。所以我才做出这种举动,我已经找到了自己心的位置,以后我将不会躲闪,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只要想象一下将来秦汐雨躺在其他男人的怀抱里,我就有些无法接受,这仅仅只是想象而已,至于现实中如果看到这一幕,我会做出什么举动,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男人的占有欲,我才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竟是如此的强烈。到了秦汐雨她家的小区楼下,我送她下车,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好好休息。”
她似乎还不习惯这种亲密,有些慌乱的应了一声,就走上楼了。
我目送着她离开,上了车,心情莫名的变好了许多,一直以来的心病,就这样解决了,我有些庆幸。
舒凝回过头看着我,笑容很灿烂。
“你终于在感情方面男人了一次。”
我奇怪的看着她,问道。
“什么意思?”
舒凝轻笑道:“我的意思很清楚,你们两的相处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结果两个人还都在躲避,这种躲避,只能让你们彼此受伤,倒不如早点接受,这样彼此的心都能安定下来。”
这句话说得倒是很合我的心意,我望着舒凝,颇多感慨,也许真的因为她是过来人,毕竟当初她和郗冀的感情,比我和秦汐雨还要复杂许多,经历过,所以了解。
手机突然响了,是短信的提示音,我拿起来一看,秦汐雨的号码在闪动,心情莫名的就愉悦起来,我打开短信,看到了一段话。
“小心舒凝。”
舒凝看着我的笑容,问道。
“怎么,你的小女朋友又给你发短信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冰冷下来,我回了秦汐雨一句。
“为什么?”
秦汐雨说:“不知道,是一种直觉,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有问题,你要小心一点。”
问题?舒凝有问题,黑暗之中,我不动声色的看了舒凝一眼,仔细回想了下我们的相处,似乎并没有什么疑点,一切都显得干干净净的,但就是这种干净,却是让我感觉到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最开始我跟舒凝应该是敌人才对,可现在发展到现在,我竟然已经对她产生了信任,危险到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她打电话,这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陡然醒悟过来,就生出了几分戒备。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相信秦汐雨的。
距离开学也没几天了,左右无事,我就回家了,早晨起床之后,我在院子里站着马步。
我国的拳法,在打根基方面尤其看重,尤其是扎马步,很多人都是从小开始练习的,这种站马步的方式,不是在电视上看的那种花架子,随便的蹲下来,而是要脚趾紧扣地面,配合呼吸,脊椎骨就像是一头大龙,沟通全身,一个人站着,要活生生的站出一个“马”,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根基就算不错了。
我大概站了半个小时,就有些扛不住了,简简单单的站马步,比疤脸和舒凝的训练都要让我痛苦,咬着牙坚持了一个小时,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起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练武这个层次,我现在连入门都不是。
不过我也不需要成为什么武学大家,毕竟只是自保手段,要求也不用那么苛刻,休息了五分钟,我就起来了,按照八极拳的拳架子,配合着呼吸打拳,一套拳打完,我已经大汗淋漓,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裸露在外的肌肉,肌肉显得很流畅。
“又失败了……”
拳打到这种程度,只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出的这些汗,消耗的都是身体里的能量,等什么时候我能够练到一套拳打完,脸不红气不喘,不流汗,心神宁静,那就是八极拳练到一定境界了,等到那时候,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疤脸想要收拾我,恐怕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打了好几天的拳,就要开始上课了,然而上课的第一天,就出了事情,余仁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东哥,私立中学那边把廖非凡打了,人都抓走了,说让你过去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