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猫妖的活动范围相当广,优香在博安城巡逻了一遍,乘风离开博安城,将整个天海郡走遍了,咬死两三只作恶的猛鬼,解决了上百个窃贼、歹徒。
走遍天海郡之后,优香去了隔壁的凤来郡,在路过某个废弃宅院之时发现一窝鬼鬼祟祟的修士,告知许嘉眉一声就动手了。
这一窝修士给优香提供了不少乐趣,优香宽容地允许他们见到清晨的阳光,把他们一个个地咬死。他们交待了,他们是登天宗的人,或多或少修行过《采源养气宝典》,没吸过修士也吸过武修,总之不是什么好货。
优香一只猫解决了天海郡和周围几个郡可能存在的邪修、邪佛信徒隐患,许嘉眉从始至终没有出过一次手,叶秀彻体内的法器也没有用过。
当然,许家想买的田地和山头会被别人盯上。
许嘉眉画了圈的九块地有八块不属于官府,属于官府的地周旋了两天便买到了,想和许家争夺的王家明智地选择了放弃。许和畅挑了一株一百年的灵草送给王家,以此感谢王家相让,也让有地的人知道许家不是小气鬼,不会占地主的便宜。
余下八块地,许家拿到三块,其它五块不是不肯卖就是要价太高。
赵国近似于古代华夏,占有大片土地的是少数人,许家崛起时间太短,拥有的土地不及普通大户人家,跟王家没法比。不过,许家不是依靠田地谋生的地主,也不做粮食生意,田地产出的粮食足够吃就行。
农民总是最辛苦的,种过田的许嘉眉不愿意压榨农民,父母和两位姐姐也没有想过做地主。若是他们想做大地主,十年前也不会举家搬到郡城,留在乡下囤田囤地岂不是更舒服?
都说农民舍不得离开土地,如果可以选择人生,谁愿意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四块地足够了。”许嘉眉道,“现在是十一月了,种植药材得在明年开春,别人跟着我们种药材不用管,说不定我们种的药材不够用,得跟别人买。”
“花钱买会贵一点……”许和畅想了想,“咱家不差钱,贵一点就贵一点吧。”
药田是许嘉眉空间里的芽苗选的,种植的药材也是芽苗列的单子。许嘉眉弄来一个心有遗憾未了的死刑犯人,用帮他了结遗憾,他的遗体将作为报酬送给芽苗。
芽苗不想住在随身空间里面了,鉴于它有过伤害自己的前科,许嘉眉和它签下为期五十年的主仆契约,放了它出来。
炼体功法一时半会写不完,许嘉眉画了许多种田用的凡品符箓,例如翻地松土符、云雾雨露符、杂草不生符、害虫勿近符等。她修为高了,神识也强了,一个人能同时操纵八支符笔画符,且成功率不低于九成。
稻田里的谷子成熟了,许嘉眉施展道术帮忙,花了两个时辰将许家水田里的稻子化作白花花的大米。稻谷晾晒和风干是最容易的,使用削弱版枯朽术剥除水分即可,别的步骤无需多说。
她还回了乡下老家一趟,先把宗族的稻田解决掉,再把母亲娘家的稻田解决掉,顺便给两家的孩子测了灵根资质。有灵根的孩子零个,武道资质不错的孩子两个,别的人测灵根测资质都可以。
有武道资质的,征得父母和孩子本人同意,许嘉眉将他们带回许家。武道资质相对差点的也能跟着她走,没有资质的可以去郡城念书或炼体……
有一个不是许嘉眉亲戚的人测出灵根,当场跪下求许嘉眉收他当徒弟。
许嘉眉反应极快,闪身避开了。
此人是某位地主的独苗苗,地主和他老婆不同意儿子去修真。
昔年测出灵根的李小草(黄佩兰)和狗宝(陈明德)一去不复回,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两夫妻担心儿子去修真之后至死也不能重逢。
十四岁的少年见识了许嘉眉挥挥手收割一大片稻谷的本事,如何也不肯起来,非要拜师许嘉眉。
“我不收徒。”许嘉眉直接拒绝了,“明年、后年或大后年会有人来这里带你去修行,你也可以自己去白山城。”
“您能指点一下晚辈吗?”少年一脸渴求。
许嘉眉给谭以睿发了传讯符,谭以睿在半个时辰之后予以回应,让她把少年带回许家代为安置几日。谭以睿要去白山城,捎带少年一程不是什么麻烦事。
谁知少年的爹娘铁了心不让儿子离开他们身边,少年高高兴兴地回家收拾行李,被爹娘请来的一位后天武修打晕了。
“对不起,我儿子说不想去了。”地主跟许嘉眉解释,“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没有他,他得给我生几个孙子,我们家的香火不能断。”
许嘉眉笑了笑,说:“既然不愿意,何必带他来测灵根?”
少年不能来,她没有去找,告别亲戚们,带着愿意跟她走的人回博安城。
乡下老家有许家出钱盖的十多座学堂,教读书认字的夫子是许家出钱请来的,传授拳脚搏击之术的武师也是许家出钱给酬劳,许家的亲戚可免费入读,其余人半价,全价是一年一两银子。在博安城,许家也盖了学堂,多是善堂收留的孤儿入读,也有普通人家的孩子。
博安城是大城池,学堂的夫子和武师比乡下老家的优秀一点,跟许嘉眉家关系近的亲戚都想把孩子送往博安城的学堂。许和畅跟许嘉眉说了不少关于学堂的事,例如普通人家的孩子瞧不起孤儿,许氏宗族的孩子目中无人等,都是凡俗琐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争斗得狠了就挑几个出头的教训一顿。”许嘉眉不愿被琐事占去宝贵的时间,指点许和畅说道,“学堂是学习知识的,不是好勇斗狠的,不肯学习的人赶出去便是。你碍于面子,做不出赶人的事,可以扶持一位值得信任的人,让那人去赶。你自己假装不知道,暗中支持你的亲信即可,注意不要让亲信寒了心。”
“惠音教过我,我懂。”许和畅掩唇而笑,“有时候觉得眉眉和惠音很像,有时候又觉得眉眉跟惠音有很大不同。”
许嘉眉也笑:“大姐容易心软,二姐的心稍微硬了点,我的心也是硬的。”
就像她在乡下老家遇到有灵根的少年,少年不来,许和畅会去找他问清楚缘由,许惠音可能会揭穿地主的谎话并带走少年,她则是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