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办事不利,被遣退了或者调去辛者库了,过几日就会有新的宫女进宫了,你要是觉得殿里缺人手,再去找王公公要些来。”
安宁公主以为是香儿最近干活干累了,在这里抱怨,直接开口打算给她手底下加些人手。
“哦哦,这倒不必,只是……有些好奇。”
香儿一听,便也没太过在意,这宫里换人的速度快是常事,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随后俩人聊着聊着,安宁公主忽然叹了一口气。
“殿下何故叹气啊?”
安宁公主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美艳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忧愁:“不知道为何,本宫愈发觉得呆在这宫里没有什么意思了。”
“殿下想嫁人了?”
啪——
香儿捂着自己的脑袋,撅嘴道:“陛下打我做什么。”
“叫你瞎说话,讨打。”
香儿可怜兮兮的说道:“那殿下就是想徐大人了。”
这次安宁公主倒是没有出手,有种被香儿猜中的羞涩感:“徐大人去扬州本宫就没跟着,连他跟二品打架的这种大事都没看到,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头发都白了一半,本宫好生心疼。”
“那殿下我们再去看看徐大人?”
安宁公主也不知道想不想去见徐沅,但每当她想到徐沅的时候,脑海中总会出现那顾子衿的身影。
原本自己六品的修为还很自豪,可是没想在徐沅也是这个修为,传闻还能跟二品一较高下,那么自己除了身份上的优越感外,就没有比文武双全的徐大人强了。
这样的自己该如何站到徐沅的身旁。
而且从沐筠带回来的故事来看,顾子衿的修为已经五品了,二人的感情似乎也在这扬州之行中变得更加坚固,这样下去,自己连做小的想法,怕是也做不到了。
这可如何是好?
“徐大人最近一定很忙,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安宁公主也听说了昨日顾秋书进宫面圣,随后五司会查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徐大人大理寺少卿,现在一定很忙,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那……”
香儿看着公主一脸相思成疾的样子,担心油然而生,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能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安宁公主压低眉毛,正忧愁着,忽然不知道哪根筋搭对了,心中顿时来了主意。
“本宫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出宫听到的江湖传言,慕容家的英雄会要举行了,香儿你说徐大人会去参加吗?”
“啊?应……应该吧!”
香儿哪懂这些,她只能够按照公主殿下说的话接下去。
“嘿,那本公主也要去凑凑热闹。”
“啊!殿下,你要偷偷溜去哪里啊!”
砰——
“哎呦!”
香儿又被安宁公主爆头。
“什么叫偷偷溜出去,本宫想出宫用的着偷偷的吗?”
“那咋整啊?殿下,宫外面不安全,你忘了上次你昏睡不醒的事了吗?”
安宁公主撇了撇嘴,满不在意道:“徐大人不是把人处理了吗,虽说没有抓到幕后主使,但现在徐大人的风头正盛,本宫让他带着我去,谁敢来招惹?”
“可是去参加江湖人的大会,会不会太危险了,陛下那……”
“恩……儒家书院本宫记得在云州,而且若是没记错的话,庐山离慕容家隐世的云州山很近,我们借口先去儒家书院,然后偷偷改道去慕容山庄!”
“啊!”
香儿见自家公主想一出是一出,不由有些头疼。
安宁公主抬手摸了摸香儿的脑袋,似乎在为自己刚才的两个爆头道歉:“香儿乖,本宫带你出去花天酒地,顺便说不定还能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呢!咯咯咯~”
“殿下!”香儿羞红了脸,赶忙辩解道:“奴婢自然是跟着殿下啊~”
“你这妮子……”
——
大理寺。
顾秋书不紧不慢的把一些整理好的书籍名单扔到徐沅的面前,随后便像个大爷一样躺到了一旁。
寒舟见状嘴角微微抽搐,赶忙替顾秋书向徐沅解释:“徐大人别多想,顾大人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在这里整理这些官员名册,难免有些累了。”
徐沅自然没有跟顾秋书较劲的意思,毕竟多休息休息,有架打的话,还得靠顾大人出力呢。
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徐沅便与寒舟开始对起了名单上的官员:“这三品大员崔鑫怎么不抓,涉嫌牵扯扬州温州府府尹勾结明教贪污受贿。”
“还有这个,凌州府府尹,梅州府司马……”
“恩这个也是,户部左右员外郎,鸿胪寺少卿,秘书少监……”
寒舟在一旁将徐沅所点名字记住,一一解释道:“没动手的,不代表不动手,只是他们背后牵扯的事比较多,光凭大理寺来做,有些不够。”
“五司会查还不行?莫不是他们后面全是世家、郡王、公侯?”
“那到……”寒舟顿了顿,正回着,话却被躺在一旁的顾秋书打断。
“世家郡王又如何?真动起手来,咱们可不怕,背靠太子,又有洪国公迟国公撑腰,怕他?”
徐沅与寒舟一同看向顾秋书。
“那顾大人整理出这些资料后,为什么不动手?”
顾秋书躺在木床上的身子顾涌了一下子:“麻烦的证据不够,那些证据都是些虚头巴脑的,伤不到根本,你拿出来了,人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还会让他们把尾巴处理干净。”
徐沅叹了一口气:“可是那也得查啊,证据送到脸上了,不查岂不是更没机会?”
这下顾秋书没在回应,寒舟见状连忙接道:“徐大人,虽然陛下开口了,但是光靠大理寺根本很难查下去!”
“五司会查,即便皇城司京兆府刑部站在靖王那面,我们查我们的,他们即便不帮忙也不会出手阻拦吧?陛下那可看着呢!”
寒舟点了点头,起身拿起一旁从刑部调来的资料递到了徐沅的手上。
徐沅拿过来简单看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有关涉事官员的历史卷宗记载的不太对吧!”
寒舟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后摇了摇头:“所以,这可能也是靖王有恃无恐的原因,翻旧案,卷宗被改,新案,牵扯太浅,伤不了根基,数案并查又得大理寺调皇城司,皇城司调刑部,刑部在调六部,还不止如此。”
“这工程量可不小,而且还有靖王手底下的官员拖延,难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