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横琴湾一带,祝余的家里。
复式楼房上下楼层超过了300平米,装潢可以用奢华来形容。
曾经是唐诗诺的保镖,回到珠海之后,过的是住豪宅开豪车的日子,那么祝余的钱,是唐诗诺给的,还是前夫尹凡给的?
坐在客厅喝茶,唐诗诺和祝余一直在热聊,也没有谁搭理我,但我想到了很多。
忽而。
祝余的手拍到了我肩上,笑道:“武松,你的一双眼睛在寻找什么,你也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啊,你对我家很好奇?”
这时候,我表现出了应有的尴尬,说道:“你这套复式装潢风格真不错,属于我特别喜欢的风格。祝余,一看你就是很热爱生活的人。”
“还好吧。”
祝余这三个字说的是不冷不热。
可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刚才我那么说话,都会让她心里很舒坦。
可我心里不够舒坦,很想暴躁的吼几声。
祝余又说道:“你怎么不喝茶,尝尝正宗的明前西湖龙井。”
“哦。”
我这才喝了一杯茶。
唐诗诺笑看着祝余:“你啊,多余提醒他,他还没喝过茶吗,他家里就是开茶庄的,而且规模很大。同时武松有自己的置业公司,投资规模都是几千万上亿的手笔。”
“这么厉害?”
祝余的表情和声音都足够惊诧,“不好意思啊,看走眼了,原来你这么多金?”
我差点就说,多金并不是我最显着的特点。
……
中午。
祝余做了几道岭南菜,味道还不错。
吃过饭就是一点多。
我打算出去走走,可唐诗诺看起来很疲惫,想留在祝余家里睡懒觉。
我一个人就懒得出去了,当唐诗诺在二楼房间休息时,我就坐在一楼客厅里,随意的看着电视。
祝余换上了一套比较宽容的便装,走路时,身上的衣服泛起了海水似的波纹。
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微微弯身,她就展现出了优良的曲线。
“你很喜欢看电视?”
“也就一般,我不是无聊吗?祝余,你又不怎么了解我,不要轻易评价我的生活习惯。”
我看似有点不高兴,但是祝余很高兴,居然嗤嗤笑。
“刚认识,当然不够了解你,以后就慢慢了解了。你是唐诗诺的朋友,所以我也想和你交个朋友。”
“求之不得。”
我笑着,“你能给唐诗诺当保镖,那么你的格斗技术和综合能力一定很高。问个有点不成熟的问题,你一个能打几个?”
“你这种,我一个能打五个。如果一点都不会的,想打多少个,就打多少个。”
唐诗诺的回答,不知道比我的问话幼稚了多少倍。
我并没有去反驳她的说法,只是忽然想到一个人。
眼前的祝余,和代表吕氏家族催债的赛拉,谁更能打?
“能用……”
我想问祝余,能不能用这里的电脑视频,可我又担心这里的电脑有问题。
如果我和小花聊天之后,这里的电脑有了小花的影像,有点不安全。
“你刚才想说什么?”
“想用洗手间。”
“哈哈,你真逗,接下来几天,你要住在我家里。如果一直不让你用洗手间,你不是憋死了吗?我家里几个洗手间,你随便用。你甚至可以去我的卧室上洗手间。”
祝余跟我开了一个很荡漾的玩笑。
我都那么说了,只能去了一趟洗手间。
我尿出来了,可祝余应该不怎么相信我刚才的说法。
我走过来,坐到了她身边。
“目前,你靠什么发财?”
“离婚后,情绪一直有点低落,对生活都有点绝望了。目前基本是闲散的状态,花的钱都是以前的积蓄。”
“如果在珠海开一家茶庄,生意会好吗?”
“珠海有很多茶庄,生意有好有坏。就算生意比较好的,一家茶庄也赚不了多少钱。但是呢,你的置业公司也可以从珠海买房,比较重点的城市,房价都会涨。”
“目前,我的公司主要还是在京城购置房产,京城的房产潜能,就足够我去折腾了。”
我说话的时候,祝余一直是嘴角含笑点头。
然后。
话题涉及到了赌。
她问我:“在奥门赢钱了吗?”
“赢了一点。”
“多少啊?”
祝余的微笑更风情了,好奇的看着我。
“也就几百万。”
“呵呵,看来你真的很有钱,几百万对你来说只能算轻描淡写。”
祝余起身时,荡起一阵香气,用的化妆品够高档的。
她在我眼前晃了晃,又坐下了,“对你来说,赢多少钱才算浓墨重彩?”
“不输钱就好。”
我点燃了一支烟,看着她的脸,“想通过赌博暴富的人,大部分都倾家荡产了。”
“你不会的,你很不简单,我怀疑你是老千,你去奥门,就是为了出老千。”
祝余这么说话,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就是她对老千这个江湖,比较陌生。
老千赢钱,基本都靠私人赌局。
哪怕顶级老千,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了,就不会去套路奥门的大赌场。
“我不是老千。”
我笑着说道,“但我认识几个老千,他们都说,想在奥门的赌场出老千,很危险。”
“你认识的老千,有没有千术非常高的那种?”
“没有。”
“出老千能够独立完成,不需要别人配合的有没有?”
“好像也没有,虽然我不会千术,可在我看来,他们出千的手法都不够高端。派底张,或者码牌做桥,这都很容易被发现。”
我说话的时候,祝余拿出了一副扑克。
“我们两个玩一会儿,小赌怡情,玩什么,你说了算。”
“你一直喜欢玩牌,还是回到珠海发展之后才喜欢上了玩牌?”
“一直喜欢,只是给唐小姐当保镖那三年,我没怎么玩过。回到珠海以后,自由了,而且很无聊,就又开始玩牌了。要不,我们两个玩三公?”
“不玩。”
我这么说了,果然看到了祝余的失落。
她显然很想赢我。
“你从奥门赢了好几百万,输给我几十万,不过分吧?”
“你有点天真。”
在我看来,祝余表现出来的天真,相当于见钱眼开。
“你只想着赢我几十万,就没想过,自己可能输掉几十万?”
“既然是玩,输赢都正常,来吧。”
祝余都开始抱着我的胳膊,哀求我了。
我微微低头,又开始揣测祝余的秉性。
也许她原来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有个男人,让她变成了这样的人。
那个让她发生改变的男人,只能是她的前夫尹凡。
如果我从祝余手里赢走了一笔钱,那么接下来尹凡就要出现了。
可我只是在珠海停留一下,然后就回京城了。
这么做,岂不是节外生枝?
我拨开了祝余的手,然后轻轻推了她一下。
我起身走动几步,微微仰头,似乎在欣赏客厅的天花板。
可我又像是在骄傲的暗示祝余,玩牌,我是天花板。